葫洲郡守认输,或许李樯是也想认输还他一局,可以理解。
李樯微微偏过头去,似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想。”
“……”
懂了,他不想输,但是也不想配合。
她说什么,他偏就不干。
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胜玉摸了摸鼻尖,两相沉默之间,一炷香燃尽了。
葫洲郡守那边猜了五个对了三个,李樯这边猜三个三个全错。
葫洲郡守解下蒙眼绸带,挑眉走过来,乐得满脸是笑。
“贤弟,你们这不太行啊。”
围观的百姓也在嬉笑着。
稍作休整,第二局马上要来了。
第二局规矩稍变,一人可以看可以提示,一人蒙眼摸宝作答。
胜玉抢先接过绸带,撩开锥帽,蒙到了自己眼睛上。
“我来猜。”
李樯故意不配合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了,还不如自己来。
李樯也没阻止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一声哨响,第二局开始。
胜玉摸索着,隔着布料的触感不大真切,但是仔细体会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特点。
手中之物软软的,轻捏的时候有些微的弹性,个头很大,又似乎很轻,这应当是……
一阵温暖靠近了她的耳边,是李樯轻轻靠近,在她耳边似要说话。
有提示?
胜玉屏息准备听。
李樯说:“昨夜,你是不是在藏书阁待了一夜。”
胜玉心口一跳,忙屏息忍住。
她欲要假做平静,但终究没有李樯那样的定性,即使只露着半张脸,也可见慌张。
趁她看不见,李樯的视线毫无遮掩地落在她脸上、鼻尖、唇瓣,如同燎原的火舌。
看见她小臂印上的那枚菡萏之后,李樯就去了一趟藏书阁,找了杂使管事来问话。
果然对方昨日巡园时,漏了这一处。
李樯不用脑子都能猜到,昨日胜玉定是为了躲他,才会待在杳无人迹的藏书阁,结果阴差阳错,被他关了一夜。
瞧他干的什么蠢事。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可是胜玉对此什么也没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让李樯压抑不住地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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