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榻上,白璃玖呆呆看了好一会,忽然一把抓起来宝贝的抱在怀里,仅仅是一个刹那的哽咽,她的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二哥,是我二哥让你来的吗?我知道他躲入了皇陵了,白琥带了十万大军在弦歌岛围堵他,他应该自身难保了吧,竟然、竟然还想着救我……”
“毕竟血浓于水。”萧千夜下意识的接话,对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倍感厌烦的女人似乎也不那么排斥,主动伸手,“走,先离开这里,活下去,才有翻盘的可能。”
白璃玖擦干眼泪,当时她对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公子一见钟情,理所当然的拿出自以为最直接的手段,她向他阐明自己太曦皇朝公主的身份,允诺给他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在遭遇拒绝之后不死心的给他下药,当时的公主是何等的趾高气昂,又有多少人觉得是他不识抬举,不过半年而已,她国破家亡沦落成囚,反而是这个对她嗤之以鼻的男人,朝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第一次抱住他的时候,她贪婪的想让这个男人臣服在自己脚下,现在被他抱起,她受宠若惊的低下头一眼也不敢看他。
萧千夜没有注意到怀中女子起伏的情绪,失去相柳的眼线,他很快就无声无息借着夜色重新回到幽冥泉边,飞鸢的火焰感觉到他的气息立刻“噗嗤”一声环住两人沿着水流深入。
这一晚上白兆霆都在泉眼边上焦急的踱步,几次想找飞鸢飞琅询问情况,又几次被两人脸上的凝重劝退,这会他终于看到水流泛起波纹,萧千夜抱着小妹一跃而出,二话不说将手里的人递给他,自己则疲惫的揉着眉心直接靠着墙壁坐下休息,来不及管他脸上忽然出现的痉挛是怎么一回事,白兆霆又惊又喜的脱下外套盖在了小妹身上,白璃玖像个丢了魂的木偶呆滞的看着他,直到确认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二哥才“哇”的一声抱着他大哭起来。
“阿玖……”有些疑惑小妹的状态和他所闻判若两人,白兆霆一边小心的帮她擦去脸上的血污,一边尽力保持着冷静认真问道,“阿玖你没疯,你是骗他们的吗?”
白璃玖上气不接下气的点头又摇头,抽泣的回道:“半年前螺洲湾事变的时候,我被沈眠岁救走带到了他的那只巨鳌上,当时我吓得不轻,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后来、后来他的那只巨鳌又被杀了,我被水流冲走沉入了一条大河里,我抓住盲女不敢松手,快要淹死的时候我们才被人救了起来,再等我醒过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苍礼说要送我回家,他挑了一只九尾狐,让我躺在它的背上睡觉,那只狐狸身上有很奇怪的味道,渐渐地我就不清醒了。”
“九尾狐确实是一种很擅长幻术的妖兽。”飞鸢忍不住插嘴提醒,“公主若是不会武功,又没有修行过法术,那长时间靠在它的身上一定会被影响神志的。”
白璃玖只是抓着自己的哥哥的手腕,越抓越紧,仿佛只要松开手她就会重新回到噩梦里:“回来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一天白琥闯入了我的寝宫,赶走了所有的婢女侍卫,然后、然后他……”
话音未落,白璃玖颤颤摸了摸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但这一次她强压住屈辱保持冷定继续说道:“那天之后我其实就慢慢清醒了,但我发现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们全都被杀了,我只有在白琥面前装疯卖傻,他一开始留着我就是因为二哥你逃走了,他想拿我逼你投降,后来他发现我有了身孕,因为是他的孩子,他还好心给我请了大夫,我担心大夫发现我是在装疯,所以只要有人就拼命反抗,几次抓伤别人不让人靠近。”
白兆霆安慰着小妹,第一次感觉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有了一丝坚强,白璃玖咽了口沫,坐直身体看向萧千夜,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不是还在找秀爷?几个月前我见过他一次,他应该是大宗主请来的,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白琥和他认识,想让他抽时间帮忙看看我的病好保住孩子,不过他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还让白琥不要在我身上多浪费时间,所以现在白琥就不管我了,他应该还在望舒城没走。”
萧千夜紧蹙眉头,万万没想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是从他曾经最厌烦的白璃玖口中说出!大宗主找解朝秀的目的是什么?一定是为了控制太曦列岛的百万大军,让他们乖乖变成傀儡,任凭摆布吧?
:阴谋
白璃玖还是看着他,犬马声色许多年的公主感觉自己的大脑久违的清醒,所有的过往都条理清晰的汇聚成一张完整的图:“秀爷和我认识已经有五六年了,他第一次来桃花源的时候我就对他那张好看的脸一见钟情,所以让盲女特意邀请他来蜃楼做客,他看着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实则是个混迹黑市多年的老油条,三言两语就把我的身世套的一清二楚,还说会帮我改造这只巨鳌,种满我最喜欢的花,那年我刚刚十八岁,看见他的手指凭空画下了雏形,只感觉这个男人又体贴又温柔又厉害,很快巨鳌就改造完成了,在原有的基础上种植了大片的花田、花树,他还专门给我调了一些花肥,只要撒在泥土里,就能长出散发着催情气息的花。”
提到这种淫秽之事,连白兆霆脸上都情不自禁泛起一抹嫌弃,白璃玖淡然的笑了笑,没管周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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