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了。”
云潇狐疑的看着他:“那你等药调配完了直接带过来不好吗?”
风冥一呛,急中生智的解释:“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云潇本来还想再说什么,辛十娘已经受宠若惊的连忙致谢,真想不到自己一介普通人竟然有机会得到上天界亲自出手相助,云潇只能作罢冷哼着翻了个白眼,风冥轻咳一声推了推她:“你不会这点举手之劳都不帮吧?”
云潇眨眨眼睛,嫌弃的嘟囔:“十娘的忙我当然要帮,倒是你——你一副黄鼠粮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
风冥尴尬的扬着一个极度虚伪的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演的太假被她一语道中了玄机,又不得不装出委屈的模样小声回道:“我千里迢迢过来接你,你就是这种态度吗?那你就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吧。”
这话一出反倒是辛十娘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云潇连忙摆摆手,安慰道:“十娘您别听他鬼扯,烈王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她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您就安心在昭明岛等我吧。”
说完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怀好意偷笑的风冥,拍了拍裙摆跳起来:“我去喊上我爹一起吧,正好他也每天都在关心我娘玉佩的下落,让他回昆仑山等消息好了。”
“好。”风冥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尤其是有一抹道不明的哀伤让他倏然间放缓了语调,难得温柔的笑了笑。
从昭明岛返回昆仑山之后,凤九卿并没有直接离开,仿佛是有什么顾忌寸步不离的想跟云潇一起先去无言谷,然而才到山门迎面他就看见贤亲王的女儿孙蝶一路小跑冲到了面前,开心的晃了晃手里刚收到的乌鸦传信:“云潇姐姐你们见过我爹啦!他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情之后命令乌鸦的人沿途找寻,果然是人多好办事,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凤九卿心中惊疑参半,惊的是这么巧他前脚才回来后脚玉佩就有了下落,疑的是这份突如其来的线索混杂着些许让他不安的气息,这样强烈的违和感甚至压住了本该有的喜悦,让他下意识的抓住女儿的手腕低声说道:“烈王那边的药还没调制好,你过几天再去吧,先和我一起去找找你娘的遗物……”
云潇掰开他的手笑嘻嘻把他推向孙蝶:“您别是又想拉着我出去找玉佩吧?我不去。”
凤九卿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云潇已经踮着脚跑回了风冥身边,不知为何,这一瞬间的凤九卿心中有种奇怪的空茫,直勾勾看着她冲自己挥了挥手,清澈的眼眸映照在昆仑天光之下,闪烁着比繁星还要璀璨的光芒,云潇的声音顺风飘到耳畔,和她看似开朗的表情截然相反,是带着淡淡的担忧叮嘱:“等找到娘的遗物,您就别再自责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凤九卿一时失神没听清,云潇已经转过身歪头看着风冥:“走吧,谷主。”
风冥保持着微笑,内心却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刚才那一瞬间扫过他的眼眸充满了难以言表的锐利,是他从未在这个女人身上见过的神情。
无言谷还是和从前一样,虚假的天空上,虚假的星辰闪耀着虚假的光,一片虚假之中,唯有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微风,冷的让人不禁战栗。
烈王紫苏正在太丹楼后的药田里精心照顾着那颗从长白山移植过来的人参残株,风青依抱着水壶在另一片田里给飖草浇水,一抬头看见云潇走来开心的扑过去抱着她转了几圈,风冥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和自己的同修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指着两片药田介绍起来:“你来的正好,那片飖草是从咸池找到的,紫苏尝试了很久都没种出它双生并蒂的另一种红色花叶,反倒是从十绝谷意外收获了这颗人参之后突然起了反应,你看,飖草的叶片已经呈现出红色了,也许火种的力量再强一点,它的花枝也能成功。”
不等云潇回答,风青依拉着她的手跑到飖草的药田里,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花叶一本正经的补充:“师父说这是神话里生长在扶桑树下的一种仙草,因为意外流入人界变得极具诱惑力,黑市里最初泛滥起来的那些温柔乡就是以它为原料,我每天过来给它们浇水,有时候一个分心就感觉眼前出现幻觉,耳朵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好像这些飖草是有生命的一样!后来紫苏姐姐就在药田里铺设了结界,这才让它们安分下来。”
云潇学着她的动作,只是从指尖勾起一抹火焰顺着药田灼烧过去,风青依大吃一惊,正欲躲避才发现火焰的温度很柔和,不仅没有伤到飖草反而让有些寒冷的内谷莫名温暖起来。
紫苏和风冥皆是在一旁认真看着,火焰如水流般掠过整片飖草,有神秘的呢喃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中,而当火光再次散去的时候,原本还只是叶片微红的飖草竟然整株都变得通红,宛如脱胎换骨熠熠生辉,绽放着让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华,风青依又惊又喜的拉着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三人脸上各自闪烁的复杂神色,开心的道:“真的有用!太好了,云潇你就在无言谷住一段时间吧,这次我们肯定能研制出治疗毒瘾的特效药。”
“嗯。”云潇平静的点头,好像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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