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那除了夜王,就只有名声更大的战神帝仲,但几年前山海集流言四起,都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如今只能以一种名为神裂的术法和一只古代种的后裔并存,这消息是从上天界黄昏之海栖息的凶兽口中流出,加上前几年飞垣扑朔迷离的几件大事,倒是传的条理分明,煞有介事。
长宴忽然托腮,目光凝视着前方正在给巨鳌带路的发光文瑶鱼,总是有种奇怪的心神不宁让他倍感烦躁——不对,不是飞垣的那个人,萧千夜在螺洲湾和秀爷打起来的时候自己正好就在不远处,他身上属于上天界的神力并不纯粹,而且伴随着古代种血脉的觉醒,精神会受到干扰而微微失控,但之前的那场暴雨非常的菁纯,甚至每一滴水珠每一片竹叶都能精准的控制,一定是两个人。
糟了啊……长宴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魔佛真身始终无法召唤成功,上天界依旧是流岛不可动摇的唯一真神,若是萧千夜那种只是和他们沾边的人,兴许还有转机,若是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是本尊亲临,那么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到底要不要直接放弃婆门岛,回六欲顶和教主汇报此事?
想到这里,长宴的余光倏然瞥到黝黑的水底有什么模糊的光影一闪而逝,他定睛再次望过去,文瑶鱼还在前方带路,巨鳌也依然一副呆滞的神情机械的游动着,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区别,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觉到水流微微一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已经让他毫不犹豫的大跳离开了原地,果不其然下一秒,水中的光影明灭不定的出现在鳌首,森然的骨剑勾起剑花,在视线清晰的前一瞬直抵喉间!
萧千夜是从水中直接来到了巨鳌之上,他从新洲港沿河逆流而上,沿途观察发现这条由南自北流经大半个婆门岛的河极为古怪,不仅水温冰的刺骨,水中更是死寂一片,不要说鱼虾扇贝这些生物,就连一根水草浮萍也没有,这么大的河,它甚至可以说是婆门岛赖以生存的母亲河,为什么会如此诡异?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深水中出现了微弱的白光,瞬间他的目光就被吸引,那是一条文瑶鱼,似乎在为什么东西引路。
文瑶鱼的身后一片漆黑,但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水流出现了波动,一定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游动,他不动声色的靠近,骨剑勾破蜃气的结界,又在跳上鳌首的一刹那瞥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往后方掠去,他立刻毫不犹豫的追出,然后和对方针锋相对的互望着。
长宴也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更没有想到才修复的蜃气结界竟然又被轻而易举的破坏,两人僵持之际,萧千夜已经发觉这只巨鳌背上的集市空无一人,到处都弥漫着和那枝城外相似的焚香味,他暗暗提高警惕,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陌生男人,逼问:“沈眠岁在哪,你又是什么人?”
“你是……重岚身边的那位公子。”长宴不急不慢的询问,即使骨剑正抵在他的喉间,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个距离下自己有把握全身而退,否则不论他是谁,这种时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沈眠岁的巨鳌上,对方都有理由毫不犹豫的直接下杀手,低道,“或者我换个称呼,应该尊称一句萧阁主?”
萧千夜紧盯着这个人,剑尖距离喉间不足两寸,但他有种直觉,眼前的对手应该可以游刃有余的避开。
或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只是想试探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萧千夜提力上前,长宴也旋即后撤,刹那间又过数十招。
萧千夜顿步凝神,已然瞥见对方手心里不易察觉的特殊武器——银丝,可以从掌心和十指不知不觉的抽出,虽然细的肉眼难以捕捉,但撞击之下比真刀实枪更让他倍感棘手。
他在鬼市见过辛十娘的蛛丝,虽然也是韧劲十足,但还不至于在如此近身的搏斗下不被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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