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去了祭星宫帮忙,她说祭司殿对门下弟子管的很严,即使是外出执行任务也必须按时汇报情况,所以她们身上都携带着一种特殊的传音石,哪怕是完全没有法术根基的普通人也能随时沟通,她手上正好有一对,祭星宫已经在研究方法了,我去借来放到蜂鸟里,再等蜂鸟回去找到重岚,你不用亲自过去也能商量对策。”
“玉石?”萧千夜自言自语的嘀咕,萧奕白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从飞垣对外开放以来我可是涨了不少见识呀,若是能找到合适的玉石,兴许以后也用不上蜂鸟了,兵贵神速是不是?传信当然是越快越好,快一分钟,也许就能拯救一条人命。”
萧千夜不置可否的听着,小声嘀咕:“传信方便当然是好事,可别像她们的祭司殿一样每天阴魂不散的盯着人干活,飞垣以前建在四大境的司星台,还有遍布各地用来监视的日神之眼,那玩意好不容易拆除没几年,别又整个差不多的东西出来,烦得很。”
“你很有经验?”萧奕白偷笑,感慨的道,“也是,你要到处巡逻,走哪都被盯着肯定很不舒服。”
“等等……”眼见着萧奕白要走,他又鬼使神差的喊住了大哥,别扭的补充,“要是真的找到了传音石,给我留一对。”
“你刚才不是还很嫌弃吗?”萧奕白打趣的调侃,见他直接转过脸去,又笑了笑收起蜂鸟起身去祭星宫找沉湘。
云潇这一病来势汹汹,头天还只是有些发热,到了晚上整个人烧的辗转反侧,有生以来第一次感染风寒的女子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看东西都出现了奇怪的重影,想说话,喉间火烧般燥疼难耐,想坐起来,脑子晕乎乎的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行动,再到后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睡熟之后,又开始念念叨叨的说起梦话,萧千夜守在床边,这些年云潇在他身边无数次遇险,无数次受伤,无数次他也像这样默默看着她,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微妙的感觉。
褪去天赐的能力,她像易碎的瓷娃娃,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眼眸下。
普通人生病了会难受,受伤了会留疤痕,会落下残疾,甚至会死。
他是如此的庆幸上天给了他一个特殊的女孩,又是如此的后怕给不了她该有的安全。
萧千夜俯身亲吻云潇的额头,轻抚着她睡熟的脸颊,小声在她耳边呢喃:“阿潇,快点好起来呀。”
她睡得很沉,只在迷糊中下意识的点了头。
一晃好几天过去,镜阁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准备迎接年宴,不同于往年,这次红色的灯笼是直接从万罗殿一路挂到了外城的街道,连天征府门口的大路两边都亮堂堂的好不热闹,萧千夜奇怪的看着自己家门口正在捣腾彩灯的人,没等他拉住一个询问就听见大哥的声音笑吟吟的传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叹气:“又少见多怪了,你多少年没回来参加过年宴了?”
他低头想了想,真的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北岸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了吧,算算时间都八年了。”
萧奕白拉着他一起看忙碌的人群,双手抱臂:“以前的三军年宴是在万罗殿举行,现在全城的百姓一起庆祝,就像中原的新年那样,对了,你小时候在昆仑山,应该知道春节的习俗吧?”
“中原很大,各地的习俗都不一样。”萧千夜怀念的笑了,“山上不讲究这些,但是会贴春联、挂灯笼,阿潇喜欢热闹嘛,每年还会把师兄师姐一起喊到论剑峰来吃饭呢。”
萧奕白看着漫不经心,语气却倏然的失落了很多:“你好久没有在家过年了,碎裂之灾爆发的那两年,你是逃犯,我是人质,全境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哀鸿遍野,没有一天欢庆之日,终于等到苦尽甘来,你们又杳无音讯的离开了,前三年,我身体很差一个人在家哪也不想去,明溪会在年宴结束之后过来陪我聊聊天,第四年身体好一些了,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卓凡喊我去他家过年,我想了很久还是拒绝了,第五年卓凡又来喊我,还拉上了公孙晏一起,可我总觉得没有节日的气氛,还是家里安静,于是我又拒绝了,这是第六年,终于等到你和弟妹回家了。”
“大哥……”
萧奕白摆手打断他,从怀中摸出一块红色玉石递给他,自己的神色却有些游离不定:“这几天碧落海天气不好,那只蜂鸟被卷入风雨中耽搁了点时间,现在已经找到重岚了,你、你去忙吧。”
一番话说的他喉间酸楚难耐,萧千夜轻握着玉石百感交集,无数过往浮现在眼底,慢声细语的回道:“我陪你过完年再走。”
“嗯?”萧奕白转过来,轻笑,“别耽误正事。”
“要不是这次风寒,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体这么差,正好在家让她好好养一养,何况十方会议还有两个多月呢,不到时间人家也不开门呀。”萧千夜找着借口随口敷衍,忽然想起什么时候对他神秘的笑起,“走吧,阿潇不是说家里太冷清,正好一起去买点烟花灯笼什么的,或许她心情好,病也好的快。”
“你宠着她,别拉上我干活。”萧奕白一口拒绝,伸着懒腰打哈欠往回走,边走边叮嘱,“再买些菜回来,晚上喊上你师兄和卓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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