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暗中命人开仓放粮接济平民,不过我这副渗人的模样普通人哪里敢靠近,传着传着,就传成了神乎其神的鬼市。”
“啊?”云潇发出一个呆呆的音符,不可置信的反复打量着辛十娘,“可我、可我听到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呀!”
“你听到了什么?”辛十娘温柔的笑起来,“传闻我是‘鬼母’,还是蜘蛛精?”
被她一语戳中下怀,云潇尴尬的抓了抓脑袋,瞄了一眼房间里数不清的细细蛛丝,问道:“十娘,你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还有你那三十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提起这个,辛十娘的目光瞬间暗沉下去,云潇紧张的握紧双拳,生怕她会突然翻脸不认人,但很快辛十娘就长长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腕苦笑起来:“姑娘,那伙蛟龙对你恶言相向,恨不得把这世间最难听的话全部放在你身上,这事情可不止我知道,整个山海集、甚至更多的流岛都传的沸沸扬扬,你身边的那个人……他那样身份不可能不知情吧?可是刚才,他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你,要不是你自己想将计就计来找我,他肯定一秒也不会放开你吧?”
云潇奇怪的看着她,也不明白她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这些东西,辛十娘哽咽了一刹,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同样惨白的胸口,一个黑色的蜘蛛烙印清晰的刻在心脏的位置上,甚至触角还在诡异的蠕动,云潇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惊恐的指着那东西问道:“蜘蛛……还会动?”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吗?”辛十娘轻轻抚摸着蜘蛛,眼里的光在这一刻变得杀气凛然,一改片刻前的温柔,仿佛一个毒妇邪恶的勾起了冷笑,“我也曾经有一个自以为真心相爱的人,为了他我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甚至偷了家里的钱给他做生意,那一年我十八岁,风华正茂的年龄啊,我们在一个破庙里私定终身,在漏风的木屋里洞房花烛,即使这样我也是爱他的。”
她神色游离的顿了顿,仿佛是回忆起了过去,冷笑里不由闪过一丝淡淡的暖意,随即被更加憎恶的情绪覆盖:“他确实很有才华,能言巧语是个做生意的料,很快靠着我给他的钱赚到了第一桶金,短短三年时间我们就在城里住上了精致的小房子,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漂亮的女孩,生活开始慢慢起色,我也在幻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但是……”
辛十娘用力扣住心口的蜘蛛烙印,指甲直接刺破了血肉,但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双眼通红:“但是没几年他就变心了,城里高官的女儿对他一见钟情。”
“高官?”云潇低声呢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辛十娘将染血的手指放到唇心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笑道,“嗯,高官的女儿,他一介商人,最缺的就是权势,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人家小姐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嫁,还先斩后奏有了身孕,逼着人家老爷为了保全颜面主动退步,于是——我就成了他最大的阻碍。”
“他对你做了什么?”云潇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辛十娘的手指有节奏的左右摆动着,一字一顿的道,“我被他灌了迷药,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一只巨鳌的背上,也不知道他是念着一点旧情没忍心杀我,还是想最后赚一笔钱好体面的迎娶新夫人,他把我卖给了海市一家青楼,但是女儿……后来我打听过,人家小姐不想要别人的孩子,没两个月就借口失足把孩子推到水池里淹死了。”
她喝了口茶,宛如苦酒入喉烧的心窝剧烈的难受:“那一年我二十五岁,虽然比不上十几岁的小姑娘水灵娇嫩,但怎么说也是富家千金出身,有些东西是自幼养成的别人比不了,老鸨很喜欢我,说要捧我做花魁。那五年可真是人间地狱啊,男人一个接一个,到了后来我也染上了毒瘾,像个行尸走肉,连客人是高矮胖瘦年老年少都分不清了,三十岁那年我大病一场,本来到了我那个年纪也没有多少价值了,偏偏遇到一个古怪的客人莫名其妙给我赎了身,老鸨开开心心的收了钱,就让人把我带走了。”
“他并没有像寻常客人那样对待我,反而耐心治好了我的病,还帮我戒了毒瘾,但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人,他肯救我一定是另有所图,果然等我身体好转之后他就给了我一副药,说是新炼制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帮忙试药,还说我的血比一般人特殊,是最佳的人选,如果我愿意帮他,他可以满足我任何条件。”
“试药……”被这两个吸引,云潇的心中咯噔一下情不自禁的联想起来一个名字,忍不住追问,“那是什么人呀?”
辛十娘摇头又点头:“他明明可以直接强迫我,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征求了我的意见,当然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就没人知道了,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还是后来入了十方会议才听人提起过,他是个颇有名气但喜欢独来独往的卖药郎,人称‘秀爷’,反正我的命是他救的,呵呵,如果死亡对你而言已经是解脱,你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试药的结果是好是坏呢?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当场吃下了那服药,很快我的身体就出现了奇怪的反应,他本来就是个大夫,搭脉问诊之后说是怀孕了。”
“怀孕?!”云潇一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