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的默契,让她本就通红的脸更加发紫:“他救了我,还不远万里的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只是有点好奇。”
“他是上天界的人,他的星位图一般人可看不到的。”萧奕白直言不讳的说明的帝仲的身份,沉湘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也因为吃惊而显得有些结巴,“上、上天界,就是祭司殿一直信奉的那个上天界?”
一瞬间仿佛云开雾散什么都明白了过来,沉湘有点难过又有点遗憾,她是真心实意的把这个一面之缘的男人当成自己第一个朋友对待,而他却连名字都没有如实相告,那个随口说的名字,原来竟是是出自缘断的另一个人。
萧奕白平静的点头,沉湘揉了揉眼睛,在短暂的发呆之后反倒一脸释然地笑了起来,拖着腮帮子嘀咕:“难怪不肯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祭司殿信奉上天界,对于十二神的尊称都有记载,只是没想到法力高深的历代大祭司都没能见到本尊露面,结果被我误打误撞遇见了,这可是能吹一辈子的事情呢!”
萧奕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姑娘说话的神态果真是和云潇有几分神似,难怪帝仲会破例千里迢迢的带她来飞垣安顿,此时的沉湘轻轻扬起了下巴,在搞清楚情况之后,她心中那些惴惴不安也忽然消失了,立刻双眸闪烁朝他的凑近了一步,好奇又写满了八卦:“你还知道什么,能不能和我聊聊?”
这样判若两人的态度转变让萧奕白感到一种熟悉的头皮发麻,一边招呼着白小茶给她准备些日常用品,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带着她上楼闲聊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夕阳从窗外斜照在一袭白衣上,映照着深深浅浅光斑,那些曾经的过往在他的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让自幼孤独的沉湘百感交集,或许是没想到这个初见面拘束腼腆的姑娘会在熟络之后变得热情开朗,萧奕白肩背一松心情也舒畅了许多,于是久违的和她多聊了几句,直到一声敲门不合时宜的响起,他才顿时回过神看了一眼渐渐转黑的天色,自己也诧异竟然真的忽略了时间。
公孙晏不请自来,黑着一张脸对他招了招手,小声清了清嗓子,嘀咕:“墨阁找你呢。”
“墨阁?”萧奕白眉头一蹙,一时没反应过来,公孙晏欲言又止为难的顿了顿,使着眼神提醒,“是明溪找你……他心情不好,你自己悠着点。”
外城酒楼里的流言蜚语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内城的墨阁,在一整个下午利用分魂大法传召无果之后,本来就因忙碌而显得有些烦躁的明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鬼使神差的打断了还在汇报情况的公孙晏,并让他亲自去秦楼找人,公孙晏虽然心中奇怪,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累积的经验让他半秒都不敢犹豫直奔秦楼而来,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萧奕白,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刚才那句好心的叮嘱。
萧奕白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来到墨阁之后,明溪已经遣散了所有人独自坐在里室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听见他来了头也不抬的指着旁边的茶水冷声命令:“倒杯茶过来。”
萧奕白是见惯了他莫名其妙发脾气,也就顺着他的话一言不发的照做了,那杯茶递到明溪面前之后,浅金色的双瞳这才不怒而威的扫过面庞,他的手指轻轻触了一下茶杯,不满的讥讽:“这都十一月了,让你倒茶都不知道先热一热再端过来吗?”
萧奕白微笑起来,指尖“噗嗤”点燃一抹灵火依命将半温的茶水焐热,明溪没好气的瞪着他,眸光一扫有如利剑,骂道:“太烫了……”
“不要挑刺。”萧奕白终于淡淡开了口,直接将茶杯塞到了他的手心,明溪嘴角一抽,想发脾气又找不到借口,看着他毫不客气的拉了一张椅子在自己面前坐下,继续揉着阵痛的额头埋怨起来,“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上天界颇有了解的人,还没套出话来就被你强行找到这里来,真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见我?”
明溪理亏的顿了顿,避过了他的目光,狡辩:“找你自然是有急事,下午的时候常青回来了,说是已经将之前被扣押在碧落海的那只巨鳌上的商户全部搬迁完毕,加上舒少白临走前曾用统领万兽之力影响,现在那家伙还停在海边等候安排,千夜不是提过要去螺洲湾参加山海集的十方会议吗,我就想……找你来商量一下。”
“找我商量?”萧奕白一听就知道是胡扯,翻了个白眼反问,“商户的事情是公孙晏负责,巨鳌停在海边,暂且由海军管理,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溪缓缓抬眼看着他,冷声:“怎么和你没关系了,你弟弟这段时间鬼影都看不到,他不管那就你去管,丹真宫急着想要御参丸,祭星宫也急着想找到新的法器来巩固日冕之剑,军械库还在试飞那几架机械,到处都很忙。”
萧奕白不满的反驳:“你还好意思提这些事情,千夜又不是一只八爪章鱼,什么事都找他,现在的飞垣是没他就活不下去了吗?”
明溪干咳了一声,萧奕白一本正经的提醒:“说到祭星宫,上次他们计算了破军入侵之时大殿内日冕之剑的铺设速度,对付一般的魔物尚且能及时展开,遇上破军这种几乎毫无胜算,所以他们希望能借助天工坊灵器司的力量加以改进,灵器司一直是风魔在暗中追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