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些失误导致修罗骨并未完全铲除,而是无声无息的蔓延到了万千流岛,如今这种骨骸上沾染了更加危险的破军神力,一旦它扎了根,再爆发就会将整座流岛吞噬殆尽!”
沉湘呆若木鸡的听着,每个字都像是天方夜谭般难以理解。
帝仲起身推开窗子,迎着烈风,目光却好似能穿透远方的高山看到对面凶险非常的祭司殿,古尘从间隙落入掌心,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决低声提醒:“你就呆着这哪也不要去,我绝不能放任魔物的阴谋得逞,洞天福地的位置距离修罗鬼神的诞生地祈圣天坑非常的近,真的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未落,远方一道刺目的白芒灌入天际,帝仲倒抽一口寒气,只见视线尽头的山一瞬间消失了,光圈如锋利的刀刃从祭司殿的方向往外扩张,血腥味混合着熟悉的魔物气焰扑面而来,昏天暗地只在顷刻之间,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整座洞天福地岛捏入掌心,巨大的挤压力让他倍感窒息,毫不犹豫的转身一把拉住还呆在原地的女子腾空跃起!
光化之术掠出流岛的瞬间,硕大的魔影冲他咧嘴一笑,随即一口将摇摇欲坠的流岛吞入腹中。
沉湘颤抖着眼眸,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惊魂一幕是真实出现在自己的眼中,那是什么东西?它、它将洞天福地岛吃掉了?
:沉湘
她在空中不知漂浮了多久,直到周围的景色从严寒的雪原变成潮湿的密林,沉湘才从震惊失措中回过神来,帝仲随手放下她,神裂之术的躯体里依然隐隐感觉到之前的剧痛仍在一点点渗透,让他无力的按住心口勉强维持意识的清醒,她慌忙上前想搀扶一把,然而自己的手又一次直接穿透过去,只能无助的站着一旁急的眼泪打转。
“抱歉……”帝仲只以为是刚才洞天福地岛上发生的事情让她难过,自己的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酸楚,“我其实察觉到了修罗骨的反常,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要是能再早一点,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不关你的事。”沉湘小声回答,忍着哭腔不敢抬头看他,帝仲长叹一口气,示意她先坐下休息,目光有微许的涣散,呢喃问道,“你的家人朋友……都在那座岛上吗?”
沉湘小心的往他身边靠了一步,总觉得这个毫无温度似人似鬼的身体有着莫名的温暖,能让她惶恐不安的内心感到阵阵安然,她绞着手,神色有几分腼腆,小声回答:“我没有家人朋友,祭司殿的弟子都是从小就和所有人断了关系,发誓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神明,终其一生为洞天福地的存亡兴衰而活。”
“神明?”帝仲目光顿沉,“什么神明?”
“上天界呀!”沉湘的目光却是熠熠生辉,仰头望向了天空,“洞天福地相信上天界是庇佑苍生的神明,一直试图和神明交流,祭司殿就是为此而创立的。”
“是么。”帝仲平淡的接话,“他们回应了吗?”
沉湘满脸都是敬仰,用一种极其钦佩的神情认真回答:“当然,大祭司经常收到来自上天界的神谕,指引着洞天福地长治久安。”
帝仲摇摇头,有些话他不忍心揭穿——上天界从来不会回应流岛的祈求,他们甚至不会关心碎裂坠天的命数。
沉湘终于有了一丝哀伤,收回远眺的目光低下头迷惘的看着泥泞的土地:“前几年大祭司说上天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们才没有出手救洞天福地岛吧。”
“不是。”帝仲心如刀绞的反驳,“上天界……不是神明,不值得你们信奉。”
她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帝仲略略痛苦的叹了口气,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让他难受的话题,沉湘眨眨眼睛,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察言观色早就成了一种本能,她立刻就随口敷衍过去,又道:“祭司大人们各司其职,法术天赋好的会留在神殿维持各地的法阵,武学天赋好的则会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至于我这样什么都不太行的人,那就只能哪里需要去哪里,所以这次我才会跑出来,去到几百年荒无人烟的雪原寻找修罗骨。”
“呵呵……什么都不太行?”帝仲忽然笑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或许是不想她继续难过,故意撇开话题好奇的问道,“哪里需要就塞到哪里去,至少说明综合能力还可以吧?”
“才不是,其实是哪里都不行,就只能跑跑腿打打杂罢了……”沉湘红着脸,还是被他的话逗得偷偷笑了一下。
帝仲稍稍顿了顿,忽然捡起身边一根树枝丢给她:“之前我看你骑着雪豹飞奔而来,那东西跑速极快,可你还能稳稳的坐着不摇晃,应该是练过功夫的吧,使两招我看看。”
沉湘的脸更红了,但她倒也不是扭扭捏捏之辈,既然帝仲开了口,她索性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将之前祭司殿教的剑术一一展露,帝仲笑个不停,她的身手倒也灵敏,出招收招都干净利落,但力道上有显而易见的欠缺,以至于剑风稍显软弱,极易暴露空门,他随口指点了一番,沉湘也一脸认真的记了下来,立刻就按照他的话再次展示了一遍。
帝仲恍若失神的看着,忽然感觉眼底闪过无数熟悉的碎片,在昆仑之巅的雪松树下,他似乎也曾这样指点过一个人的剑术,她有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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