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说完他就翻了个身装睡起来,萧奕白推了推弟弟,见他没反应,只能作罢。
:各取所需
雪寂城悄然无声的同时,上天界却久违的响起了脚步声,帝仲沿着黄昏之海早已经破损不堪的石台阶一步一步跨入极昼殿,看着熟悉的荒芜世界,目光久久的凝视在远方一片狼藉的废墟上,曾经辉煌的神殿覆灭在冥王的手下,而那个赤发少年却依然孤独的靠着碎石闭目养神,直到帝仲走到他的面前,平静无澜的极昼殿倏然掀起一阵微风,煌焰睁眼冷淡看着他,嘴角向上勾起轻蔑的弧度:“你来做什么?”
“天天在这种地方睡觉不嫌磕的难受吗?”帝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声音轻缓的一如从前,让煌焰抿着唇半晌没有接话,他随手用古尘清扫了附近,环视了一圈周围,低道,“你一个人,破军不在吗?”
“你是来找他的?”煌焰终于咯咯笑起,扭着脖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不在。”
“我知道。”帝仲毫不意外,开门见山的道,“最近我在一些流岛上发现了残存的修罗骨,他是想再次借用此股力量恢复吧,修罗骨是游离在六界边缘,一种修罗鬼神的残骸,阴差阳错成为了召唤破军的媒介,它能够缔结北斗大阵,吸食生命补给宿主,那家伙一万五千年前被你所杀,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力量损耗濒临极限,所以才会利用这种东西试图恢复吧。”
“那又如何?”煌焰似乎根本就不介意他现在说的话,神情里看不出任何的波澜,“破军比我想象中要强的多,我甚至感觉一万五千年前的破军也并非鼎盛期,到底是他侥幸捡了一条命还是我们侥幸赢了?呵呵。”
帝仲耐人寻味的看着他:“胜负已定,再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哼。”煌焰不屑一顾的摆手,“你不是来和我聊天的吧?上次在风冥那里,你竟然会被破军偷袭打伤,真是不像话,传出去要沦为万千流岛的笑柄了。”
“这世上本就没有常胜将军,被他偷袭得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帝仲平淡接话,瞥见煌焰眼中飞速的掠过一抹不快,“你要真的只是来和我聊天的,那就回去吧。”
“你应该是清楚破军的最终目的吧?”帝仲看着重新躺倒下去的人,用最淡然的语气说着最重要的话,“修罗鬼神已经被杀,但破局仍然活着,现在的魔需要一个新的宿主,你是他最好的目标。”
“所以呢?”煌焰眼也没抬,翻了个身,“我知道他的目的。”
“那你还惯着他?”帝仲微有不解,“就像之前那条双生黑龙,你明明清楚魔物的心思,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你想杀他吗?”煌焰挑开他的话中话,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想杀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肯定不是你我一两刀能解决的东西,否则当年他就该死了,帝仲,你已经错过一万五千年前最好的机会了。”
帝仲目光一沉,以煌焰目前和破军的特殊关系,他还不敢冒险坦白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只得不动声色的回道:“我不杀他,他早晚要杀你。”
“呵呵,他也没那么容易能杀我。”煌焰忍不住笑起来,“他选择我为目标,比选些其它歪瓜裂枣强。”
“也是。”帝仲叹了口气,看似在自言自语,“他要是盯上别人,吞噬的过程就会简单的多,但是重生之后的力量也会有天囊之别,放手一搏还是有价值的吧,能得到上天界神力加持的魔神,想想都让人头疼。”
煌焰讥笑着,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消散在视线的交汇点,又冷不防的化作一声嘲讽:“管好你的情人和情敌,管我做什么?”
帝仲并未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道:“如果说饲养那条双生黑龙只是因为好奇,是为了看到所谓天命最终的抉择,那饲养破军百害无一利,还会导致无数流岛生灵涂炭……”
“够了。”煌焰不耐烦的打断他,第二次重复,“要聊天回去找你的小情人聊去,烦死了。”
帝仲笑着在他身边坐下,不知为何习惯性的转动起古尘的刀柄,无视了对方的逐客令:“别一口一个小情人的挖苦我,人家早就变心了。”
煌焰冷峭的看着这个许久没有和自己并肩而坐的好友,虽然躯体清晰的宛如真实存在,但他知道对方仍是神裂之术的状态,顿时眉头微拧想起来许多不快,冷道:“她变不变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还在她那里。”
帝仲忽地笑了,叹气:“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一次次包容她对别人投怀送抱。”
“这话骗骗奚辉就算了,少拿来糊弄我。”煌焰翻了个白眼,骂道,“两生之术没有用,你又抢占不了萧千夜的意识,就连你自己的身体也在终焉之境被你亲手毁掉了,现在剩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涣散的神裂之术有什么用?哼,你难得来找我,该不会是来说遗言的吧?怎么,临死前还怕我继续针对她,特意过来求情吗?”
“其实习惯了之后神裂之术的这种模样也没什么不好。”帝仲笑呵呵的接话,握了一下虚无的手心,眼中有一抹复杂难懂的光,压低了语气补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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