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天马本来就会飞,穿越东冥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云潇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萧千夜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笑起来:“你好一点我们就出发。”
“我已经好了。”云潇听见这话,立刻咕咚咕咚三口就吞下了一碗汤药,拉着他的手焦急的催促,“既然有办法了我们就快走吧,估计半路我就能恢复过来,到时候我带你飞过去就能快了。”
“好。”萧千夜也不阻止,走出房间对两人使了个眼色,峥嵘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想法,踢了一脚还在发呆的同伴,快速说道,“你去百沽城传信,我带他们走近路。”
“哦……”唐宇这才反应过来赶快熄灭了小院里的火光,峥嵘将弓囊匕首全部整理了一遍领着两人走入一条错综复杂的羊肠小道,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天边微微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就有宽敞的大路出现在眼前,不远方有一路商队在天马的护送下走来,萧千夜松了口气,这一路总算顺顺利利没有再生枝节,他征调了这只天马,一刻不敢耽搁带着云潇往雪城飞奔而去。
:远赴雪城
天马掠上高空不久,云潇就搭在他的肩头恍恍惚惚的昏睡过去,高山绿野从脚下缓缓向后方挪动,等到第二天黄昏时分,眼前的景色已经被苍茫的白雪覆盖,寒风吹过凌乱的发梢,终于让她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云潇揉了揉还是很疲惫的眼睛,下意识的往前方愣神呆望了好一会,自言自语的嘀咕:“雪……下雪了?”
“嗯……”萧千夜按着她的脑袋不让乱动,面无表情的找着借口,“五帝湖在碎裂之后就被冰封了,所以、所以会下雪。”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云潇将信将疑的掰开他的手张望起来,眼下是一排排高大的雪杉树在烈风里摇曳着,玉带一般的冰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她僵硬的扭头,发现萧千夜已经心虚的将目光望向了别处,顿时被那种表情逗得又气又想笑,云潇阴阳怪气的问道:“你确定五帝湖长那样?确定禁闭之谷里有雪杉树?”
他低下头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大吃一惊的表情:“糟了,那就是跑错方向了!”
“骗鬼呢?”云潇对他翻着白眼,“你都快把飞垣的地图刻在脑子里了,怎么会可能跑错方向?这都要到冰川之森了吧,你不去东海岸支援,跑来这里做什么?”
萧千夜的脸抽动了一下,望了一眼下方的飞雪,好似一路焦灼的内心也被冷风吹的稍微平复:“东海有宣武大将,宸曦也带着三翼鸟一路追击,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云潇张了张口,似乎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萧千夜的手其实有微微的一滞,却又露出了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飞垣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没有三头六臂每一次都亲力亲为的保护它,放心吧,他们会赢的。”
“可是……”云潇欲言又止,还没想好该说什么的时候,萧千夜微笑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打断她,“可你是我一个人的,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刚才那位女猎魔人是细雪谷红姨的徒弟,她说红姨那里有一种可以中和龙血毒的药,你的伤不能拖了,我无论如何也要先带你去雪城找红姨。”
云潇的脸颊不经意的泛起红晕,心底竟还有小小的开心,昆仑山遗世独立,远离中原腹地,没有学习御剑术之前,一般弟子连下山历练都做不到,恢复原身之后,浮世屿又在很遥远的地方,记忆模糊不清,更谈不上有多少怀念,所以一直以来她就对国家人民没有什么概念,是到了飞垣之后看着他为此奔波劳累才隐隐感觉到有一种无法言明、无法舍弃的责任重压在心头。
每一次她在他的身后,看他被误解被谩骂,看他保持沉默不为自己争辩一句,心中也有过不甘不满,但每一次他还是会全力以赴力挽狂澜,唯有今天,东海岸战事未明,他竟然真的放下了一切,带着她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远赴雪城。
萧千夜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思绪万千,皱眉往身后看了一眼,军阁驯化的所有异兽他都能熟练命令,这一路心事重重的飞奔,他根本就忘了还有一个人,眼下峥嵘早就不知道被他甩下了多少路,只能尴尬的说道:“她还没跟上来,不过天马认得路,我们先过去吧。”
入夜时分,雪城的轮廓出现在眼中,凭着记忆,萧千夜牵着缰绳很快就找到了细雪医馆,历经五年,小小的医馆规模扩大了不少,他抱着云潇冲入大堂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可置信的呆了一刹,红姨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直到萧千夜大步走到面前打了招呼她才终于回过神来,红姨摸了摸云潇的脑袋,立刻脸色就黑了下来,急道:“快送到后面去!”
她乖乖的躺在床榻上不敢乱动,看着红姨的眼睛从最初的温柔一点点变得严厉,一边飞速的检查她身上的伤,一边几度欲言又止的想骂她,最后干脆咬了咬嘴唇转头开始骂萧千夜:“你搞什么鬼,怎么每次带她过来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红姨,是龙血珠的毒。”萧千夜哪里还有心情为自己辩解,一五一十将机械凰鸟之事告诉对方,红姨听得心惊肉跳,医者一贯沉稳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咽了口沫追问,“是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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