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一点点凤毛麟角就足以受用终身,六欲顶虽信奉魔佛,但自古神魔一念之间,勉强算是一家对不对?我若是知道您在这,就算那老头子给再多的钱也不会自寻死路,冥王大人可能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
这番态度的转变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让他忍不住啼笑皆非,当心中的疑虑终于尘埃落定之后,萧千夜的眼眸却一点点更加冰冷:“我记得丞相大人给你们的报酬不仅仅是一万‘株’,甚至额外给了一千‘琮’,既然去过山海集,你就该明白这两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六欲顶要那么多魂魄做什么?别告诉我是要贡献给魔佛,你们这种吹嘘遛马的墙头草,肯定连波旬的脚指头都摸不到的,到底养的是什么魔,又在暗中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意欲使压低声音:“上天界是流岛的神,何必多管大陆上的事情?六欲顶虽请不到魔佛真身,但若能请出某位分身,想必上天界也得头疼吧?不如井水不犯河水,日后好相见。”
“让上天界头疼吗?那可真是求之不得。”萧千夜不出声地笑了笑,只是短促地回答,毫无情绪的波动,“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们这种东西留着终归是祸害,想来魔佛大人也不会介意吧。”
“嗯?”意欲使发出一个疑惑的音符,抬眸的同时沥空剑已经抽离,紧随而至漫天的金光直接撕裂了他的躯体,血肉被肉眼无法看清的神力撕搅捏碎,静悄悄的随风被吹向了不远处的湖中,他收回剑灵,有些嫌弃的抖了抖剑身上沾染的血污,然后莫名抬手按住胸口露出一个欣慰的笑,仿佛心头的重担终于消失,连神色也顿时轻快了起来。
与此同时,摆渡船从湖心的凤鸾宫划回岸边,贤亲王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直接向他走来,万万没想到一局死棋能以如此始料未及的方式绝境逢生,几十年的隐忍一朝大获全胜,此刻他的心情也如风一般畅快,恨不得立马将这份喜悦昭告天下,这个不请自来的年轻人,不仅撞破了敦煌的诡计,甚至一己之力帮他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大业!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要留在身边,只要他开口,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什么样的条件他都能满足!
然而还没等贤亲王走到萧千夜的面前,这样兴奋的想法就被对方脸上淡淡的笑堵了回来,他一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那种神情温柔中带着某种难以描述的如释重负,也让贤亲王放缓了脚步开始思考这个人愿意帮他的真正缘由,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这个陌生人对他的态度显然是充满了警戒和不信任,是什么让他忽然改变,是自己那番坦诚相待,还是什么别的不为人知的隐情?
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刨根问底,所以下一秒贤亲王就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只是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他的身边,从凤鸾宫乘坐摆渡船过来的途中,他已经细细斟酌了很多要说的话,偏偏在开口的刹那间全部咽了回去,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又对着天空中盘旋的一只乌鸦招了招手,柔声催促:“赶快回云隐山庄吧,我听说那位姑娘醒了,她见不到你很着急。”
萧千夜下意识的点头,真的什么也没多问一句提剑跟着乌鸦指引的方向就离开了,贤亲王眯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心中突然有着奇怪的直觉——是为了她,这个男人是为了女人才意外插手了这件事。
贤亲王若有所思的托腮,竟然觉得这种直觉并没有丝毫违和。
他重新走向呆若木鸡的文武百官,看着另一艘摆渡船载着惊魂未定的皇上回到别院,被转生露影响的皇帝此刻面容如霜,需要几人搀扶才能勉强站稳,等到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贤亲王走上前去,取出那块从敦煌进贡而来一直被皇帝带在身上的佛骨舍利当众砸开,迷药在地砖上绽放着迷离诱人的色泽,果不其然吸引着一些早就染瘾的大臣们不受控制的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
他有条不紊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有隐瞒,亦有夸张,唯一改变不了的是大获全胜的结局,让他情不自禁的扬眉吐气,露出欣慰的笑容。
:六欲顶
萧千夜回到云隐山庄,还没踏入大门就被风冥一把勾住肩膀强行拉到了别院里,倒也不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帝仲,两人同时抬头互望了一眼,然后又立刻心照不宣同时挪开了视线,虽然一晃已是一个月未见,但相对无言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尴尬,直到风冥一声重咳强行打破沉默,问道:“这么快回来了,看来事情处理的很顺利?”
他点了一下头,回道:“确实是歪打正着,郭佑安准备直接在凤鸾宫杀了皇帝和贤亲王,再把责任推到刺客的头上,不过他一时高兴得意忘形,没注意眼前的景象是我的幻术就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御庭园那些文武百官,还有他手下的一万多御林军,甚至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在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这次想狡辩都不可能了,剩下的事情也不用我们插手,贤亲王自己会解决。”
风冥咧咧嘴,抓着脑袋感慨的望向帝仲,眨眨眼睛调侃一般的叹道:“倒是要谢谢那只小鸟了,要不是她被人家三言两语骗的要去救人,这会皇帝和贤亲王全得死在凤鸾宫,呵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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