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杀害文昭皇后和皇太子之事一并供出,连白鸦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亲口承认。
这个人若是郭佑安派来的,今夜的他将输的一无所有,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贤亲王眯眼看着夜空,除去这些,他还有一个怎么也无法平息的疑惑,这次来的杀手自称六欲顶,信奉的是魔佛波旬,为何对方一开口对那个年轻人的评价就是“神族的气焰”?中原文化里关于“神”的传说复杂繁多,各家各派各执一词,信仰上也没有绝对的统一,自古皇帝总喜欢以“真龙天子”自称,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掌权者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这世间真的会有所谓神族吗?
“银鸦……”贤亲王目光一沉,鬼使神差的开口,“你能暗中跟着刚才那个人吗?”
银鸦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贤亲王,不假思索的劝阻:“属下不建议您这么做,他已经带了一只乌鸦走,想来必要的时候会主动联系您。”
贤亲王赞赏的笑了笑,点头默许了他的回答。
:态度大变
从流云寺返回城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因为下过雨,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萧千夜收起剑灵往甜品铺子赶回去,余光则一直有意无意的从隐蔽的角落里轻扫而过,之前那些诡异的黑猫还在蹑手蹑脚的游窜在暗巷里,除此之外夜里的守卫也增加了不少,他们骑着马走在大街上,虽然穿着御林军的队服,但总给人一种违和危险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的避开黑猫和守卫,借着夜幕跳入甜品铺子的后院,没等他松口气,一抬头看见云潇的房间门是打开的,里面传来又急又重的剧烈咳嗽声,他吓了一跳立马飞奔冲了进去,云潇半蹲在地面上,神色痛苦的按着喉咙,脸色又青又紫分外恐怖,她艰难的转过身看到萧千夜,两眼一翻险些昏厥,一时间心头涌起无数恐怖的念头,萧千夜连忙扶住云潇语无伦次的问道:“阿潇,阿潇你怎么了?”
她摆了摆手,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眼前一黑出现密密麻麻的白点,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阿潇!”萧千夜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自己离开这点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快速扫过房间,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奇怪的气息,就连桌上都还放着之前那些琳琅满目的精致糕点,他本能的想扶起她,这时候云殊急火燎燎的端着一壶温水冲了进来,来不及和他解释那么多直接将他推到了一旁,他慌乱的倒着水塞到云潇手里,嘴上骂骂咧咧的斥道:“都跟你说了慢点吃,生气也不能那么狼吞虎咽!快快快,快喝点水!”
萧千夜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云潇端着水杯一饮而尽,云殊又连忙再给她倒了一大杯,直到三杯下肚,她的脸色才终于慢慢好转过来,两人拍着胸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一人一边坐在地板上,好一会云殊才皱着眉头望向还在发呆的萧千夜,抬起一根手指又气又好笑的指着云潇问道:“她这辈子没吃饱过吗?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拼命往嘴里塞,那怎么说也是糕点呀,吃的那么快肯定得噎着,再好吃也不能硬吞吧?”
云潇的脸庞才好转,被他两句话说的面红耳赤,萧千夜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认真问道:“真的只是噎着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这话云潇脸上的红晕飞速涨到了耳根,心虚的瞄了一眼冷汗都被吓出来的萧千夜,她并不是吃的太快不小心噎着,而是在之前的某个瞬间感觉到火种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但见他一脸后怕的模样,还是支支吾吾的点头低道:“谁叫你又不带上我,我一生气就吃的太快了嘛……”
萧千夜尴尬的笑了笑,被刚才云潇的反应吓的双手颤抖,这会反倒自己全身软趴趴的提不起力气,索性靠着她一起坐下来,自言自语的喃喃:“那就好……”
“好什么?”云殊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别以为噎着只是小事,搞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你平时就这么惯着她?”
“云大哥,你少说两句好不好?”云潇可怜巴巴的双手抱拳朝他哀求着,云殊呆呆看着那张在眼前荡起的笑脸,明明一眼就能看穿是在装模作样,大脑连思考这些的时间都没有,身体就主动帮他做出了决定,他鬼使神差的将责备的话咽了回去,抓了抓脑袋笑了起来,再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萧千夜嘴角憋着一丝笑,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还见怪不怪的冲他挑了一下眉毛。
“咳咳……”云殊只能故作镇定的站起来,将桌上的糕点全部装好收起来,嘀咕,“今天不许吃了,等明早厨子们上班了再给你弄点新鲜的吧。”
萧千夜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把云潇一起从冰凉的地板上拉起来,想起流云寺发生的一切,心有不安的询问道:“云大哥,慈藏寺在什么地方,你去过没有?”
“慈藏寺?”云殊一惊,手里动作僵硬的停住,在抬头看向他的一刹那目光复杂,“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那群乌鸦是慈藏寺养的?”
“不是。”萧千夜拉过椅子坐下来,将今晚打听到的事情简单的对两人陈述了一遍,云殊不可置信的听着,感觉每个字都像惊雷炸响完全超出了预料,萧千夜紧蹙眉峰,目光似有非有的几度扫过云潇,他隐瞒了六欲顶杀手口中的“神族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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