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云潇红着眼骂了一句,小心的揭开血淋淋的衣服帮着擦拭伤口,嘀咕起来,“等这次事情了结回了家,我非得把你手脚全绑起来,再请几个佣人日夜轮班盯着你,你要是敢下床乱动,我直接打断你的腿算了!反正你这样的身体,骨折总比伤着内脏强。”
萧千夜尴尬的抿抿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愣愣接话:“回家?”
“嗯,回家。”她漫不经心的接话,帮他把伤口上反复灼烧的火焰压制回去,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勾起微笑回道,“你总不能每次都是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大哥会担心你的嘛!而且你身为三阁之一的军阁主,莫名其妙失踪多不负责任,好好工作才能赚钱养我呀,我花钱可是很凶的,你要再这么不务正业丢了饭碗,我们就得流落街头了。”
“阿潇,我……”萧千夜轻握着她的手,神色有些黯淡,“我不想回去了,我只想陪着你到处走走,我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你,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是飞垣已经慢慢好起来了,他们不需要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云潇堵住了嘴,对方冲他飞速的眨着眼睛,带着些许调皮笑道:“虽然是以上下级称呼,但我知道军阁的每一个人都是你最好的朋友,而且你从小就闲不下来,我可不想出去玩你还惦记着工作,那好扫兴。”
“我……咳咳,咳咳。”他还想争辩什么,胸口的痛让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云潇连忙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了火种,炽热的火在触碰到伤口的刹那间产生了撕心裂肺的痛,很又快化作温泉一般的暖流缓缓流淌过全身,他愣了一瞬,看见云潇拍着手站起来,冲他弯腰捏了捏鼻尖,“好些了吗?暂时带着它吧,要不然伤口反复撕裂,会越来越严重的。”
他快速反应过来,脸色顿变:“拿回去!”
“不要!”云潇毫不犹豫的拒绝,用力挥了一下拳头,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的威胁,“你老实一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打晕了送回昆仑山。”
说完她就乐呵呵哼着小曲提起被裹住的崔修明,远远的用火焰联系着桑奇身边的火蝴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桑奇已经联系上安西四镇的守将了,他们连夜派兵暗中包围了敦煌,现在教王、分坛教主都被我们俘获,雷公默也只是瓮中之鳖强弩之末罢了,你休息一会,等天亮我们就回去找他汇合吧。”
他面无表情的听着,云潇冲他嘿嘿一笑,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靠着他一起坐了下来。
:启程
再次回到敦煌的时候,黄沙古城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看似一派祥和的气氛中掺杂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危险,两人辗转回到了外面的石窟中耐心等待,一到夜晚,城外驻扎的商队成群的点起篝火喝酒跳舞,而更加明媚的火光是从城内照过来,云潇远远眺望着高大的火炬,闭目感受着顺风飘过来的微弱气息,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是控制住了,现在已经没有迷药的香味了。”
萧千夜心神不宁转着手里的水杯,总觉得什么地方格外违和,敦煌这么重要的地方,一整年被魔教搅得乌烟瘴气朝廷也没有察觉,多半京城里面还有更大的靠山在保着,到底什么人这么大势力一手遮天?
云潇靠着他坐下来,歪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自言自语的喃喃:“你来中原的那一年海港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是现在已经建的很气派了,半个世纪的战乱,要用半个世纪的时间来恢复,为什么还不珍惜呢?”
“王朝的覆灭,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萧千夜收回思绪抱着她的脑袋按倒在自己膝上,温柔的低头摸着她的脸淡淡叹道,“攘外先安内,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昆仑山这样与世无争的地方终究是少数嘛。”
“所以我还是很幸运的,是不是?”云潇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咯咯笑着,“从小被宠到大,从小就能遇见喜欢的人。”
他微一失神,勉强笑了笑没有回话,云潇贴到他胸口听着心跳的声音,问道:“这几天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了?”
“没事了。”提到这个问题,萧千夜赶紧抓着她的肩膀认真坐直,“我真的没事了,火种,火种你快收回去,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当玩具一样随便拿出来!”
“真的没事了吗?”云潇一脸不信的看着她,手指搭在伤口的位置微微用力,火苗“噌”的迸射了一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触电般颤抖起来,紧接着剧痛让双手不受控制的痉挛,云潇连忙按住他,反过来将他的头搭在自己的双膝上,板着脸骂道,“这也叫没事?非得躺在床上动不了才叫有事?”
他想争辩什么,但喉间有如火烧完全发不出声音,云潇趁机喋喋不休的埋怨起来,他也只能瞪着眼睛一字不漏的听着。
桑奇是在五天后才跟着火蝴蝶的指引找到他们,将月氏秘法的传信转交两人,开心的说道:“大小姐说唐姑娘已经苏醒,让二位放心,月氏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好他。”
云潇松了口气,幻化出火蝴蝶,将敦煌的情况简单的陈述了一遍,指着昆仑山的方向给天澈传了口信,回头看着墙角里闭目养神的萧千夜:“让师兄安排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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