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原地,但她却仿佛无知无觉,前所未有的愤怒让理智全无,拼尽全力的抬手直接拉断了金线!
火再次燃起的时候,剑尖却诡异的偏转了角度,眼见着流火剑以一种奇怪的弧度即将贯穿她的胸膛,帝仲惊得一把上前强行抱住了失控的云潇,火舌吞吞吐吐,抓住千钧一发的机会再次逆转了方向直接洞穿他的心脏,剧烈的刺痛席卷全身,他却在剑端从背后透出的同时推开了拥抱着的女子,紧接着,他就听见了耳畔传来熟悉的狂笑,得意洋洋的嘲讽着他的失态。
一度消失的魔物,竟然在他的贪婪下再次影响了云潇的理智,他捂着胸膛咽回血沫,火种幻化的长剑只要一击就能让他五脏六腑同时受损,而云潇更是怔在了原地,单手保持着一击过后的姿式,呆滞的看着他。
慢慢的,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绝望的跪在冰雪里发出恸哭。
恍惚中,她忽然感觉到一双手温柔的冲过来抱住了她,那双手比冰川还要寒冷,带着剧烈的颤抖却又坚忍而用力,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崩溃的情绪慢慢镇定:“别怕……阿潇,你别怕。”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谁,在迷惘中被他轻轻抱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无言谷流星般坠落。
帝仲再次惊醒的时候已经身处无言谷的湖边,他触电般的抬手按住额心,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里。
湖面上是微微泛光的睡莲,周围的花木无风自动,吹着和煦的微风,再定睛,他看见一个神裂之术的影子站在湖边,让他一时茫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情况反过来了……他竟然能在这种时候,以神裂之术从精神的压制里挣脱出来?
此刻的蚩王正悠闲的端着一杯清茶抿了一口,见他的神志已经回转,轻咳一声打断思绪,两人同时望过来,风冥抬起头凝视着后方的某处,勾起一抹略带讽刺的讥笑:“你怎么不再用点劲一刀杀了她算了?这样你们两个就没什么好争的了,煌焰也不会看见她就心烦,或许连青儿都可以不再和我翻旧账,皆大欢喜不是吗?”
他没有理会好友的嘲讽,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黑焰,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心低声颤道:“她怎么了?”
风冥低头看着手里因微微颤抖而轻轻波动茶水,心底有沉沉的冷意,很久才将声音压到最低:“你自己动的手,反过来问我怎么了?古尘对她有天性的克制,加上颓靡的火种再次被黑龙的血侵略,又在失控之下伴随着火焰肆意游走灼伤了全身,你现在进去看看她样子,像个冰裂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破碎。”
仿佛晴天霹雳,帝仲的瞳孔在这一瞬剧烈的凝缩成一点,眼里流露出无人能懂的悲凉,另一边神裂之术的残影也因震惊而微微涣散,听见蚩王的声音仿佛是从虚空里缓缓传来,还是一五一十说出了实情:“魔物的最终目的就是逼死宿主取而代之,好险啊,你差点就亲手放出一只魔,这要是失控魔诞,会比那只黑龙更加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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