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要害她吃不少苦。”
萧奕白抿了抿嘴唇,因为理亏而没有回话。
见他沉默下去,萧千夜靠着椅子摇了摇,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调侃,淡淡说道:“她遇上我们俩兄弟,真是倒霉。”
“所以你就用了两生之术抹去了自己的一切?”萧奕白凛然神色,下意识的扭头,紧闭的门窗阻断了他的视线,他却仿佛一眼就能看到隔壁的女子,喃喃问道,“要不是她意外被冥王打伤而烈王又恰好来了飞垣,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了百了,让她再也不记得你,甚至永远的离开你?”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没否认,语调略显烦躁,萧奕白顿了顿,咧嘴笑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呢?她就算不记得你,可还是很喜欢你吧?”
“天意……呵呵,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天意。”萧千夜摆了一下手,眉间隐隐泛起憎恶的神色,“大哥,坦白说……我没有把握战胜冥王。”
“嗯?”萧奕白转过去重新看向弟弟,忽然发现他的肩头凝聚着淡淡的白光,似乎是另一个人也在悄悄的听他自言自语,“这么说会让你失望吗?直到如今,我清楚煌焰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他在雪原决战打伤你,又在浮世屿外围打伤了阿潇,可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把握能对付他,为什么呢?如果放手一搏的话,结局其实并不好说,但我知道,我的赢面很小很小,因为……”
他抬起手,是慢慢触摸着肩头上的那抹白影,微微笑着:“因为我知道,但凡有一线生机能将煌焰拉回来,你都不会对他下杀手,是不是这样,帝仲?”
帝仲没有回答,萧奕白却真的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压力,上天界之间就算有着深刻的隔阂,但数万年的并肩同行显然不是能轻易反目的,弟弟如果一直被这样的感情牵制,无疑会让本就复杂的局势更添变数。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萧千夜生怕一会他又要问东问西,赶忙揉着肩膀站起来要走,萧奕白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虽然识趣的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但一开口就是让他更加不想听到的话:“你别急着跑,墨阁传召你三次了,天子脚下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你总不能一直躲在家里视若无睹吧?灯会要晚上呢,在这之前你赶紧抽个时间把其它事情解决了。”
他一秒都不想多听用力掰开兄长的手,一想起曾经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头皮就开始隐隐作痛,不耐烦的反问:“还能有什么事情要我去解决?这几年我已经做的足够多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要,等阿潇伤势好转一点我就走……”
“你真的要走吗?”萧奕白倏然松了手,哀伤的神色一瞬间就在脸上一览无遗,低道,“不能留下来吗?这是你家啊。”
萧千夜没有接话,似乎是片刻间想起了什么过往的回忆,忽然间感到胸口闷堵到难以呼吸——家,自他从昆仑山返回,这个曾经温暖和睦的家就变得冷冷清清,大哥是他唯一的亲人,但也因为常年驻守在伽罗而分隔两地,无数次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帝都的天征府内,等待他的都只有黑暗的大院,无光无声,一片死寂,宛如冰冷的铁盒,再到自己卷入碎裂之灾,成为全境的通缉犯失去所有,家?这个字对他而言早就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是在梦中也不曾出现过的存在。
但他心中的怀念才刚刚窜起火苗,立马就被一股汹涌而来的疲倦感无声无息的压制了下去,萧千夜只能不动声色的避开大哥的目光,其实自葬龙渊恶战之后他就能时不时感觉到这种奇怪的疲惫,凝时之术的弊端正在以超乎预料的速度影响着他,虽然眼下他还能保持清醒,但未知的未来却让他无法轻易的对心中在乎的人做出任何的承诺,哪怕只是答应大哥,留在家里。
他抓了抓脑袋,不想让萧奕白看出自己的反常,索性把话题又绕了回去,淡淡说道:“我去一趟墨阁,天子脚下,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啊?”萧奕白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就已经逃命一样大步溜了出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酒宴
前脚踏出家门,后脚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毕竟无官一身轻,他实在没必要再搅进这滩浑水,更何况现在的他若是想走,飞垣全境没有任何人有能力阻拦,与其装模作样的去墨阁走这个过场,倒不如找个清闲的地方一个人安静会,免得大哥再多问几句他会不小心说漏嘴。
他这么想着脚步已经情不自禁的调转方向,但没走几步,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眼帘里,仿佛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一样,还招摇的高抬起手臂远远挥了几下,萧千夜脸色一黑,没等他扭头换一条路的时候肩膀已经被来人一把搂住,他不情不愿的看着对方,对方也笑眯眯的看着他,主动打着招呼:“呦,好久不见了嘛!”
坦白说,他在这帝都城见到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唯有这个人,属实是超出了预料——因为这个人正是五年前在北岸城接受考核,预备从东海大将晋升海军元帅的常青。
他依然穿着海军的白色制服,衬托着黝黑的皮肤显得健硕而开朗,但从肩头的徽章来看,想必晋升之路也是顺风顺水。
常青憋着笑,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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