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睛,冥王的脸闪电般贴着她的鼻尖蹿出,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瞳孔里的细丝,他的嘴角上咧着飞扬的弧度,眼底赤芒和黑焰同时迸射而出,一抬手,黑龙在他掌下化作古尘,再抬手,一刀将云潇逼退百米,不等她站稳,冥王的身影如影随形,带着凌驾万物之上的非凡神力,第三刀,脚下的土地寸寸开裂,转瞬就在高原上劈十字大裂谷!
冥王就站在裂谷的上空,迎着烈风傲然冷笑:“就算是丧家之犬,打狗也要看主人。”
云潇揉了揉痉挛的手臂,冥王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萧奕白。
:轻蔑
他握着这柄特殊的古尘,黑龙在他的手心里,一双眼睛浮现在刀刃上,看着冥王意犹未尽的神情,笑意满满的道:“我原本还想再让这家伙陪你玩一玩,虽然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也不觉得他能真的杀了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奚辉会意外失手败北倒是让我很意外,箴岛是早就脱离天空的流岛,既然大难不死,我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你……你身上那份沉睡至今的力量,当真一点也无法再次苏醒了吗?”
萧奕白站在十字大裂谷的边缘,浮云、冷风、冰浪和熔岩都在身侧呼啸,而和他不远不近的对望着的人,正是传说中上天界的冥王煌焰,早在北岸城事变之后的军阁秋选上,这个人就曾以荒地流民的身份过来试探过弟弟,之后双王一战,天域城险些被夷为平地,他曾清楚的听到高空中传来震耳欲聋的龙鸣声,以及远在千里之外依然让人不寒而栗的炽热气息,那时候他就知道除了对飞垣恨之入骨的夜王,还有一个更加危险的角色一直隐而不发,默默注视着孤岛上发生的一切。
直到今天冥王站在他眼前,那么神采飞扬的少年俊朗,却让他的心一点点如坠深渊,理智在瞬间就做出了唯一的判断,这个人……比夜王危险。
冥王这一刀劈开了千丈深渊,但奇怪的是,裂谷下方有什么汹涌的热浪在沸腾,连原本苍白的岩石都开始因炎热而泛起红色,仿佛是一场血与火的死亡盛宴,毁灭的气息蹿出升至云层,模糊不清的死灵哀嚎声呼啸着声响彻天空,泣雪高原的上空倒映着炼狱一般的幻象,不停有光影拖着火光长长坠落,腾起窒息的黑雾。
煌焰抿了抿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竟有片刻的凝滞,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自言自语:“看来还没有彻底被血荼大阵的力量束缚住呢,奚辉这是要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把整个泣雪高原都拖入阵眼陪葬吧……”
他笑呵呵的说着话,然后凭空再次跳跃,萧奕白面色苍白,心里陡然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只是顷刻之间,地基深处的血色熔岩一般吞吐而出,如万道血亮的流星,数秒之后,第一波血潮从裂谷里翻腾而出,岩石发出“滋啦”的恐怖声响,让所有人都被迫往更高的地方撤离,然而冥王也在同时有了动作,他的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看清,在萧奕白的鼻尖嗅到对方独特的神力之前,一刀就从腰间贯体而过!
冥王手中的古尘虽是神力凝聚,但这一刀也足以让他毙命!萧奕白忍着剧痛,感觉灵魂都在剧烈的摇晃快要被剥离身体,紧接着煌焰的脸就再次笑嘻嘻的出现在眼前,他只觉身子一轻,不知被什么东西抬了一下已经向上升起,冥王微微顿步,眼珠一转看到了不远处的云潇,她的火焰化成细细的线拉扯住萧奕白,另一只手奋力的提剑刺出,在他退步的一刹那将重伤的人抢了回去!
“破军。”冥王抬起手指,眼神直直地看着云潇,命令,“不要让她插手。”
“是。”破军低笑一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冥王的实力,也比任何人都了解这是怎么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疯子,虽是万年前诛杀自己的对手,但眼下时过境迁,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刻就转投麾下汇聚魔刃逼退云潇,在魔刃的几番横扫下,细细的火焰丝线被搅断,萧奕白撑着一口气勉力稳住平衡,才落到地面就惊觉脚底仿佛踩在火油上,夜王的神力散落在血色的熔岩中,似乎是要将高原的一切全部吞噬殆尽!
“大哥!”云潇想拉住他的衣袖,但破军没有再给她出手的机会,两人在半空中一阵激烈的搏斗之后,冥王已经一步一步踏着空气走到萧奕白身边,他微微低头垂目,认真的打量着这张孪生的面孔,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真的让他感觉到了截然相反的气质,只是眼下他的面容苍白,冰蓝色的眼睛空洞默然,宛如风烛残年的老者,这样的反常让煌焰稍稍迟疑,他抬起一根手指上扬,神力的引线直接洞穿了萧奕白的身体,半晌才不可置信的笑起来,“凝时之术吗?看来你这幅正值青年的容貌只是自欺欺人了,你还能活多久?让我算算……三年、五年?呵呵,应该不会超过六年吧。”
萧奕白咽下一口淤血,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态,但如此精准的数字从冥王口中念出,还是让他有了数秒的震惊,煌焰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如果说已经坠落的红星对帝星的影响是牵引,那么一直以来他更为注意着那颗的白星,就是压制着帝星更为重要的辅星,虽然黯淡甚至岌岌可危,但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帝星才能始终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冥王的思绪是在很久之后才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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