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他憋着一口让人不适的气,低道:“血咒和骨咒,这不是白教的禁术吗?”
“嗯,正因为是禁术,所以会的人并不多。”萧奕白将他微微扭曲的神情收入眼底,站起来帮他拍了拍后背,“除了被盗走的分魂大法是一早就落入皇室之手,剩下的三本‘血咒’、‘骨咒’和‘驭虫’即使是在军阁攻陷白教后都依然下落不明,连我也是之后才借着职位之便找了好久才找到,我问过岑歌,白教在凤九卿之后、飞影之前,有很一段长时间都处在混战夺权的状态,但即使如此,禁术所在的地方也必须教主和大司命各自所持的钥匙才能打开,而且有不同的法术保护,但是这两把钥匙一早就通过凤九卿和云秋水暗中转交给了岑歌,所以除了他没有人能接触到禁术,飞影年纪尚小并未学习过,他妹妹岑青也只是略懂一二,只能推测,是更早之前的教徒所为。”
他顿了一下,察觉到弟弟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干脆一把将他按在长凳上,然后才继续说道:“我查阅过白教的典籍,教主也好,大司命也罢,除非身死,否则他们一辈子都是凌驾众教徒之上的存在,没有那种中途叛逃的人,唯一的例外……咳咳,唯一的例外现在也在明溪手里逃不出来,所以这伙蛟龙莫名死于血咒,实在让我不解。”
“他真的还在明溪手里吗?”萧千夜豁然抬头,一双眼睛想要滴出血来,“之前我在北岸城遇到卓凡,他说那个人差点就从镜月之镜里逃了出来,我应该一早就杀了他永绝后患,而不是赌气浪费时间去折磨他……”
萧奕白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在心底暗自把公孙晏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安慰道:“放心吧,他跑不了,我得知此事之后就问过明溪,也亲自检查过镜月之镜的碎片,那个人的身体已经被日冕之力彻底摧毁,但由于血统特殊,加上这么多年被药物摧残,又学过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禁术,导致他的魂魄依然未曾散去,等这边事情结束了,我再研究下怎么除掉他的魂魄。”
他静静抬头看着笑吟吟的兄长,如果是大哥亲自检查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不安的感觉,仿佛什么地方异常的违和。
“我在这里留了法术,本来是想看看有没有蛟龙的同伙找过来,没想到等来了你。”萧奕白立马转移了话题,忽然觉得面前放着个赤身裸体的女尸有些不妥,尴尬的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尸体上,萧千夜脑袋里乱糟糟一片,指着尸体厌恶的说道,“这是蜃龙的王族,名叫蜃影,她是长老院六长老的女儿,曾在大湮城和我交过手,蜃龙本就是精通幻术的种族,她不应该被人轻易杀死还割了头,能在白虎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被人杀了,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萧奕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抓了抓脑门笑了一下,嘀咕道:“嗯……总之先回千机宫再说吧,等你们很久了。”
:药龙
离开伐木场,两人快步回去找云潇,萧奕白老远就看到角落里缩着的一人一虎,忍不住啧了一下舌,直接一巴掌就拍在了弟弟脑门上,没好气的笑骂道:“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真是心大,你不怕她出事?”
萧千夜摸着额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小声辩解:“朱朱很厉害……”
“你说的是这只大猫?”萧奕白憋着笑,没想到他会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么没边没际的理由,好奇的凑过去戳了戳朱朱,白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皮扫过两人,然后嫌弃的转过头继续呼呼大睡,萧奕白乐的呵呵直笑,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不是我们养的白虎,这么懒散,到底哪里厉害了?”
“它能跳的更高,会耍杂技,还能玩些小法术。”萧千夜一本正经的把雪瑶子的话重复了一遍,萧奕白的眉头拧成一团,自言自语的回道,“有什么用?”
萧千夜抿抿唇,自己也被这番话逗笑,无奈的摇了一下头走过去想把云潇喊醒,萧奕白轻轻按住他,小声说道:“别喊她了,把这只大猫喊起来就行。”
说完,萧奕白托着下巴想了想,翻掌变出一只大鸡腿在朱朱鼻子下面晃了晃,萧千夜的脑中浮现出这家伙吃糖的画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爱怜的摸了摸朱朱,嫌弃的道,“它不爱吃肉,爱吃糖。”
萧奕白尴尬的散去手里的幻术,见弟弟真的从怀中掏出一颗糖喂给了白虎,朱朱开心的吧唧着嘴巴,他连忙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云潇压低声音:“嘘,别吵醒她。”
“嗷……”朱朱听话的点了点头,萧千夜这才将云潇放到白虎背上,两人一起沿着登仙道往千机宫走去,在归还了白教的主权之后,登仙道两侧的祈愿灯也被重返雪原的信徒虔诚的清理过一遍,虽然暴雪一直肆虐,但这段本该崎岖的山路却是难得的平坦,每隔一百多米就会有直接封印在山体里的灵术之灯照明,在幽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梦幻。
萧奕白走在前面,那些灵术的光在他脸颊上摇摇曳曳,他转过头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好像也穿越了无数时光变得迷离起来,萧千夜看的失神,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剑灵,心底却不知是何种复杂的情愫在翻涌,直到大哥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他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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