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收敛了手中的术法,他在为高成川效力的时候必须隐姓埋名,后来无论是以“阿政”的身份蛰伏在曳乐阁做了一名男宠,还是摇身一变成为天尊帝身边炽手可热的红人“朱厌”,也只有住在天域城的人才可能认得他,况且在西海岸任务之后他就被关进了镜月之镜再也没有出现过,为何对方会脱口说出这么奇怪的话,甚至有些阴阳怪气,让他感到些许不适。
面前若隐若现的浮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一条紫黑色瑰丽的蛟尾左右横扫了几下,竟是一位美艳的女子笑吟吟的托腮望着他,那双诱人的目光透着某种不怀好意,还特意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我以为你肯定已经死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活着,不过看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嘻嘻,但是我很欣赏你,你做了一件让所有墟海人沸腾高歌的事,可惜你不是蛟龙,否则一定能铭记在史书上,被后世传扬捧为英雄吧。”
很明显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事情,朱厌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这样平淡的反应倒是让蜃影有些坐不住了,她用蛟尾轻轻托举着一只水母递到朱厌面前,捂着嘴偷笑:“真是一张俊美的脸,连我都要被你迷住了呢。”
朱厌看着那只水母,目光里终于带上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蜃影如愿以偿的看着他,语调稍稍提高,变得有几分尖锐如刀:“萧阁主带走幼子之后,黑棺就被遗弃在荒漠里了,但是为了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蜃龙一族找到了那个黑棺,我族的幻术其实最多只能重现三日内的景象,可是那时候她都死了大半年了,为此我娘不惜折损千年的修为,这才好不容易将那一天的画面重现,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
蜃影咬了一下牙,没有继续说下去,面前神思恍惚的男人似乎也没有在听,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母,透着让人窒息的绝望,让她从心底发寒,紧张的握紧了拳。
虽然他曾无数次回忆那天的事情,那张苍白如雪的容颜也一直反复出现在眼前摇曳,但当他看到水母呈现出黑棺的景象之时,还是下意识的抿紧双唇,那一天的冲动放到如今,连他自己也惊讶,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厌恶才会让他徒手掰断肋骨,然后一根一根硬生生扎入她的手中,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抑制不住的燃起。
他这样自幼被欺凌折磨的人,怎么可能让到手的猎物无知无觉的死去,他抬着手指以灵力灌入对方脑中,强迫这个濒临崩溃的身体从昏迷中苏醒,他要让她清醒、清晰的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无助,让她彻底绝望。
他也在幻想她的反应,是会哭,还是会闹?又或者是愤怒,还是哀求?毕竟是在昆仑山那样与世无争的地方,被众星拱月般宠爱着的小师妹,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委屈吧?
然而他失算了,那双眼睛慢慢睁开,平静如水的看着他,他踱着步像小时候那样一步一步的丈量黑棺的距离,带着某种疯狂的憎恨和她提起那些年自己经历过的苦难,但她一直很安静,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是沉默的听着,一直到他坐到她的身边,慢慢揭开自己上衣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她的眼底才微微闪过一丝震惊,她艰难的抬了一下手,似乎是想触摸这个恐怖的伤,气若游丝的开口:“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我?”
这么幼稚可笑的问题,他竟然认真回答了,只是对方没有再给他任何回应,任凭他脱下单薄染血的衣服,在她身上肆意的发泄着这么多年的怨恨。
朱厌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在镜月之镜中折磨了他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一幕,真的只是那么短暂,他到现在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是那一天她做出的唯一一个动作,也是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将那只水母随手放到了身边的木架上,蜃影看着他过分冷定的动作,竟然感到如芒在背冷汗情不自禁的滴落,就在她屏息凝神如临大敌之际,倏然间发现那个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自己的身边,他将那只透明的手覆盖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露出阴柔又诱人的微笑,然后慢慢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埋怨一样的低道:“男欢女爱这么隐私的事情,公然窥视多不好啊。”
蜃影忽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脸贴靠着冰冷的魂魄,咽了口沫逞强回道:“男欢或许不假,女爱……呵,可真是一点看不出来。”
她只感觉那个人在耳边呵了一声气,竟让她全身骨头都莫名酥软了下去,那只冰凉的魂魄之手带着一种奇怪的温柔流转全身,让她感到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刺痛着灼热起来,随后听到更加柔和的轻笑:“我在天域城的曳乐阁做了四年的男宠,常客至少也有一两百号人吧,各式各样的女人我都见过,无论是千金小姐贵妇人,还是头发都花白的古稀老者,我反正不挑食,但蛟龙……蛟龙是什么滋味,我真的很好奇。”
这样暧昧挑逗的言语从一个失去血肉之躯的魂魄口里说出来,竟也让她感到莫名的渴望,明知眼前的男人是个危险的黑洞,却忍不住想一头扎进去,蜃影鬼使神差的回过头,看到的是他依然一脸平静的表情,这张脸带着珠光般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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