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领域,呼之上天界。”
“上天界。”他开口回应了对方,转而是无边的嘲笑,不屑的讽刺道,“那些愚民都说天空的制高点是神之领域上天界,然而天外有天,天空的尽头仍是天空,既然根本不存在制高点这一说法,又哪里来的神之领域上天界?说白了,那只是流岛的制高点罢了,而你们不过披着伪神的外衣,自恃为神。”
少年在他面前盘膝而坐,拖着下腮笑呵呵,以同样讽刺的语气不留情面的回道:“彼此彼此罢了,传说中的魔神煞星破军也是伪神罢了,否则又怎么会以这种手段吸食生魂之力据为已用,以此来获得新生呢?”
说罢他随手摆弄着那柄赤色长剑,只是轻轻一点,火光如流星一般穿越虚空屏障,将下方满目疮痍的流岛展露在眼前,上天界虽然被誉为流岛的统治者,但少年的眼里却并没有多少感情,他非常冷定平淡的看着还在厮杀的人群,开口的语气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甚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在我来之前沉轩曾用鬼王签占过一卦,这片撞击之后融合成一体的大陆是由四百二十五座流岛组成,历经百年,边缘已有近一百座流岛碎裂坠天,而剩余的三百多座流岛合并成了八个大国,相互之间一直征战不断,搅得民不聊生,连路过想下来喝口水的小鸟都会被捕杀拿去充饥,有几只命大的逃了出去跑到紫苏那里求医,还和她抱怨了许久。”
“上天界一贯不插手流岛的恩怨。”破军狡黠的回话,“一百多年过去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流岛的统治者吗?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
少年抚着长剑,那危险的火焰开始在他指尖跳动起来,低头回道:“上天界不插手流岛的恩怨,他们的勾心斗角,改朝换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出现了,这四百座流岛、千百万人生命能满足你的胃口吗?如果不能,那么下一步你会去哪里,是不是又要拉几百座流岛撞在一起让他们自伤残杀,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再抬头,他看见少年的瞳孔里带着逼命的火光,和他手上那柄同样绚烂夺目的长剑一样透出凛冽的杀气,他在这一瞬间清晰的感觉到了一种极端的压迫力,也终于明白为何上天界会被尊为神之领域。
火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破军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一瞬间被拉回当下,似有一束目光穿过萧千夜直勾勾的落到他后面的女人身上。
冥王的能力对他而言可谓完美的克制,那些因北斗大阵而亡的生命之力在他的手下死灰复燃,竟然可以摆脱自己的控制为他所用,然而“死灰复燃”不等同于真正的重生,因冥王之力短暂获得新生的死灵很快就会以更加残忍的方式再次死去,当这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情绪在本就极其危险的死灵中游荡而起的时候,它们就会变得极端暴戾嗜杀,直到连冥王本人也忌惮这股怨恨的魔力之后,他就会用手中那柄火色长剑将其彻底的斩杀。
冥王的能力太危险了,而那不仅仅是保护他的一柄长剑,更是束缚他、克制他的一道枷锁,而当初剑上的那种火,和现在这个女人身上的火焰如出一辙,是一种让他也会敬而远之,却又渴望拥有的至纯之力。
“你是他手里的那柄剑……”破军喃喃自语,语气内带着一丝恼意,“就是因为那柄剑,将北斗大阵过半的力量烧成灰烬,否则那座持续百年混战的巨型流岛一旦为我所用,上天界也必须退避三舍!”
萧千夜的唇边扬起了一丝了然的笑意,刚才破军回忆的种种画面,其实也清晰如画的在他的眼前一点点浮现起来,一万五千年前,对人类而言那是多么遥远的过去,而对此刻的他来说,竟然恍若昨朝,仿佛亲身经历。
:私欲
当煌焰和破军厮杀在一起之时,他还漫无目的的在其它流岛上漂泊,等他得到消息姗姗来迟,整座大陆宛如人间炼狱,上天界本是为了阻止北斗大阵继续吞噬无辜的生命才破例插手破军之祸,然而杀红眼的煌焰比起传说中的魔神煞星更加恐怖,亡魂在他的手中死灰复燃,然后再次被剥夺生命,如此反复直到彻底失控爆发又被一剑斩灭,被誉为“神之领域”的上天界,第一次在流岛众生面前展露了自己最为恐怖的一面,比杀戮、毁坏的化身破军更加心狠手辣,宛如真正的恶魔降临。
他加入战局的时候,破军失去死灵之力的支持已经必不可免的呈现出颓败之势,但那一战依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艰难,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上天界遭逢过的最强劲的对手之一,他根本不记得搏斗到底持续了多久,只有余光里交迭反复的日月在无声的铭记着这场恶战,直到古尘最后一刀砍落头颅,赤麟同时从腰部横切而过,随后蓬山牵引着星辰之力强行让北斗七星重回原位,璀璨的星光将分裂成三份的魔神重新封入虚无,耗时百年的北斗大阵终于彻底消失,而散落各地被视为圣物的修罗骨也风化成粉末,幡然醒悟的人们面对满目疮痍的国家,露出的却是迷惘而呆滞的神情。
那样失去一切希望的眼神,和死灵也没有太大区别了,百年征战一朝结束,他们的灵魂和理智也好像随着血与火一起消失了。
当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武器之后,他们在这座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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