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对付那只魔兽,所以乖乖听话,先保护好自己吧。”
南靖垂下眼睑,而程江却一直心有所思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该如何形容这份意外的初见?她如火如光般明艳照人,又如烟如雾般略带神秘,唯独……不似人类。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微妙又违和,说不出个所以然,仿佛只是一种错觉……亦或者是直觉?
这一路果然如她所言到处都是游荡的冰尸,时不时还会扑上来做攻击状,一直撤到雪城地界之后情况才终于好转。
天马的副将已经提前接到了消息在城外焦急的等候,看到平安回来的几人,他几乎是兴奋的狂奔过来,甚至都没注意到身边的云潇和雪瑶子,招呼着马车赶紧把动弹不得的程江小心扶了上前,又道:“程哥,镜阁才送了一批新的物资过来,城里的百姓知道这次围剿九婴的行动很危险,执意要将所有的药物全部给咱们先用,城主也将自己的大院腾出来作为临时的医馆给受伤的战士们休息,我这就带您过去好好检查一下。”
程江撑着一口气早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勉强抬抬手指了指云潇,又给南靖使了个眼色,南靖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转身说道:“云姑娘,多谢你一路保护,已经到了雪城,这附近现在有天马、白虎、白狼三支队伍严防死守,你还是赶紧回去找少阁主吧,他一个人深入细雪谷旧址对付九婴,我实在是不放心。”
云潇笑了笑,挥了挥手告别几人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悄悄来到雪城外围,轻飘飘的跳到半空中,火焰幻化成蝴蝶围绕整座城市四处查看——这一路撤回来虽然还算安全,但她一直都能察觉到风的走向格外反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跟着他们,到了雪城之后,这样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明显,如今这座位于伽罗、东冥交界处的城市是三支军队最为重要的后勤地,无论如何她不能放任这种反常。
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她产生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奇怪感觉?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分魂大法一直和萧千夜保持着联络,在感觉到外面的军阁撤离之后,九婴曾冒险露头想要借机逃脱,好在萧千夜已经进入后谷,它只是跃出水面立刻被一刀击伤,但毕竟是万年修行的魔兽,哪怕屡遭重创九婴还是能抓准间隙立刻潜伏回湖底伺机而动,他们隔着霜天湖各自警觉的对峙着,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她都能清楚的听见那只受伤的猛兽发出沉重的喘息声,让原本平静的霜天湖一次又一次的荡起剧烈的涟漪。
萧千夜提着古尘慢慢靠近,还未走到湖边,余光豁然扫到后方的雪峰顶端有什么庞然大物一闪而逝,他警惕的顿下脚步,顺势就往旁边的巨石后面躲过去,再看高空,云雾遮挡了视线,在这种一片雪白的地方,竟然有迷离的黑光在隐隐闪烁。
很快他就认出来那个在云层里徘徊的东西是一条黑龙之影,只是一时无法分辨到底是分身还是本尊,不由更加警觉的握住古尘蓄势待发。
他心中起疑,早在东济岛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条双生心魔的黑龙和夜王扯上了关系,但是在这种腹背受敌的节骨眼上,让他在飞垣的土地上再次见到这家伙,真的是让他烦从心起恨不得现在就跳到云端把他揪出来砍了。
想起混入火种中的那滴龙血,萧千夜的眼中微光闪动,有些恍惚的轻抚了一下剑柄,虽然火种是在他的身上,但除了帮他缓和古代种的严寒体质之外,他其实并不能像云潇那样清楚的感知到火种的情况,忽然间有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克制不住的轻轻拔剑,低声唤道:“阿潇,你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在头顶炸响,他豁然抬头,发现一串黑色的电流仿佛从天际蹿下,顿时细雪谷的上空浮现出巨大的法阵轮廓,宛如一个密封的空间结界,一瞬间阻断了对外界的感知。
“阿潇!”当他再次低头急迫的呼喊之时,分魂的感知力已经被切断,硕大的龙影浮现在法阵之内,冲他轻轻一笑。
“又是你!”他凝视着高空化形而出的人,古尘在刹那间分化六式,但空间结界只是微微一颤,随即另一个黑影在他身边快速凝聚,萧千夜立刻收刀回防,忽然觉得高空的影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披着一身暗色法袍,但从肩膀往上则是平坦的,似乎应该是没有头颅?
没有头颅?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刹那,一个前不久才遭遇过的强敌名字在脑中跳出——破军!他在东济岛的海祭坛夺走的最后一块修罗骨,正巧是个头骨!
那个人没有头颅,但似乎有锋利的视线在看着他,声音不知从哪里飘出,是冷酷而阴霾的质问:“本尊不在?”
“嗯?”黑龙黑龙漫不经心的笑着,淡淡回道:“之前我有跟您提过他们的情况,这会帝仲大人……可能又是去保护那个女人了?”
“哼。”破军的笑像利剑划过生铁,“那东西可不是人。”
黑龙抿唇不语,毕竟身边的魔影是万年前让上天界亲自出手铲除的破军煞星,他自然不想在这种时候火上浇油,只是看似随意的提醒道:“她的火焰一路护着那两个人,应该是往那边不远处的城市去了,我记得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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