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后来镜阁主出面把他捞了出去,但是那个人……那个人在从军阁转移的途中被人暗杀,为此您还亲自去了一趟镜阁和公孙公子解释求情,您还记得吗?”
萧千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样意味深长的笑让齐钧心头一颤,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东西缓缓抬起眼来,见他微微闭眼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你干的呀,药贩子的尸体手中握着一块银黑色碎布,一看就是从我们的战士身上强行扯下来的,当时我就知道是自己人干的,不过也懒得去深究到底是谁在半途把公孙晏捞出去的人给杀了,这货走私犯惹了不少祸,我早就不想放过他们了,你倒是干脆利落杀了一了百了,不过下次做事手脚利索些,别留下那么显而易见的证据,被我看见就算了,要是被公孙晏看见就麻烦了。”
齐钧尴尬的挠了挠头,顿了顿,心里蓦的对曾经的长官更有了几分好奇:“我的身手一直就不行,所以也就只能做个普通的战士,遇到那天那种魔兽,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千夜摆摆手打断他,似有所思的看着齐钧,这样普通的战士在军阁有无数个,他也不会一一记得这些人的长相和名字,但就是无数个普普通通的一线战士,才组成了如今这样守护四方的军阁,他笑了笑,似有感慨的叹息:“倒是不必如此自谦,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保家卫国,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英雄了,不像那些身居高位却只会算计的权臣,让人心烦。”
齐钧有些出神,刚才有那么一瞬,他似乎能感觉到少阁主身上稍纵即逝的一股杀气,但再看他,好像又只是自己的错觉,接道:“我第一次执勤因为不熟悉青鸟的习性意外坠落,当时摔在雪地里一动不能动,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被出门采药的阿夏救了回去,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了雪鹿寨,他们每隔三个月会去附近城镇采购物资,但是很危险,因为鹿角很值钱,可以卖个好价钱。”
萧千夜的瞳孔微微一沉,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齐钧紧咬牙关,时至今日依然愤怒的将牙齿咬的咔嚓作响:“我的能力有限,每次他们出来买东西我都找借口过去守着,但是那一次他们遇到了东冥的商队,阿夏和秋秋的娘亲就是死在了那群走私犯手上,那批鹿角中的某一个,就是她们母亲的,原本药贩子被抓后就该绳之以法,可惜又被镜阁主出面阻止,我气不过,这才在交接的途中暗杀了他们。”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云潇轻握着萧千夜的手,内心也越来越沉重。
:伤势
齐钧抓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他一眼,硬着头皮小声嘀咕:“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不能让镜阁把人带走,要不然一定是装模作样的罚点钱,过不了几天又给放出来为祸一方,所以我才借着交接之际暗杀了药贩子,我真的没想到会给您惹那么大的麻烦,还要您亲自跑一趟镜阁去和公子求情,那几天我很担心,不过我也想过了,要是镜阁追究下来,我就去自首,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萧千夜笑了笑,回忆起那时候自己和公孙晏的见面,军镜墨虽是名义上的并立,但尊墨阁为首,剩下的镜阁和军阁倒也井水不犯河水,一贯各管各的极少有交流,那次的意外是他为数不多亲自去找公孙晏解释,或许那时候身为风魔一员的公孙晏就已经知道明溪有意拉拢他,又或许那位黑白通吃的富家公子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过程,对方嗯嗯啊啊的就罢了,也没再说要追究下去。
想到这里,萧千夜感慨万千的摇摇头,看着面前的齐钧回道:“能有什么麻烦,公孙晏做事唯利是图,人家暗地里塞了一笔钱给他,让他帮忙捞人,捞出来也好捞不出来也罢,难不成人家还敢和他过不去?最后银子没退人也被杀了,再大的财阀也没胆子和镜阁主算账吧,这事就被他一笔带过糊弄过去了,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都不记得还有这码子事了,倒是你,你知道自首会有什么后果不?”
“我……我知道。”齐钧心虚的低下头,神色复杂地咬着嘴唇,“镜阁一贯是黑白两道通吃,很多明面上的规矩对他们起不了约束力,好多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也没人敢去追究什么,我杀了财阀的人,坏了他们的规矩,要是落到镜阁手里,指不定就被他们随便弄死像垃圾一样丢到什么角落里再也找不到了,我的家人,甚至雪鹿族,都要因我受到牵连,少阁主,我当时确实是很害怕,所以才没有站出来告诉您真相。”
萧千夜打断他的话,叹道:“真相不重要,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公孙晏几分钟就会忘记,所以你也不必一直惦记着,说起来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还有青鸟的战士受伤在雪鹿寨里医治?伤势严重不?”
“他们是被那只鸟怪的抓伤的。”齐钧正襟危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如死,那一天的恶战在眼前重演,顿时让他的眼珠又染上了散不去的血腥,咽了口沫说道,“当时是在古树林和草海交界处,那只鸟忽大忽小,时而躲进草里掩藏身躯,时而又从树林里呼啸飞出,它的速度比青鸟还要快上不少,羽翼尖锐如刀能直接砍断巨木,六队围攻了一天一夜终于把它逼到视线宽阔的低坡雪岭附近,但是它忽然就不见了,队长带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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