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之森和泣雪高原本就临近,那里的封魔座被破坏之后,眼下已经无法再度深入,禁地的魔物和雪原上的魔物一起跑了出来,甚至联手袭击了雪城,好在天马那边及时救援这才没造成太大的伤亡,您要说反常的话,我记得赵将军当时蜂鸟传信中曾经提到一件事情,说是有一只从未在飞垣上见过的奇怪生物从雪城逃走了,他们尝试追捕,但是没有成功。”
萧奕白心下一惊,和凤姬心照不宣的互换了神色,低声追问:“赵将军有没有具体描述那东西长什么样?”
南靖点点头,回忆道:“据说是牛身蛇尾,鼻腔喷火,口中吐水。”
凤姬眉头紧蹙,这种描述显然让她想起来什么东西,不可置信的脱口问道:“是不是有九个脑袋?”
“对对对,有九个脑袋!莫非这怪物您认识?”南靖这才想起来最为重要的信息,赶忙点头。
凤姬更加疑惑了,牛身蛇尾,能喷水火,这无疑和传说中对九婴的描述是吻合的,根据《淮南子·本经训》记载:“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萧奕白惊出一身冷汗,眼神里射出锐光,提醒道:“九婴……这东西我听千夜提起过,说是东济岛的时候就藏在遥海之下,似乎是夜王的眼线,但是撞见他们之后没有交手就逃了,天马在雪城遇到的那只九婴,莫非也是夜王座下驯服的凶兽?”
“要是单单这一只还好办,就怕……”凤姬凛然神色,虽然口气还算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每个人感到内心煎熬:“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传闻中这六只魔物为祸一方,尧派遣后羿前去捕杀,在北方的凶水中杀灭九婴,在东方的大泽地射杀大风,天上的十个太阳射下来九个,接着杀死猰貐,在洞庭湖砍断修蛇,最后在中原一带擒获封豨,传说姑且不谈,这些凶兽我也没有全部见过,但……”
她按住心口,短暂的沉默让气氛变得紧张无比,火种特殊的相连让前代溯和澈的记忆一点点在脑中浮现,过了一会凤姬的那双眼睛宁静坚定,不容置疑,认真说道,“虽然分布在遥远的流岛上,但它们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夜王已经恢复,那么驱使它们齐聚飞垣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夜王的能力就是‘统领万兽’,若是这么多凶兽都在飞垣附近蛰伏,眼下四大境魔物猖獗的情况就能说得通的了。”
萧奕白只是静静听着就已经捏出了一手粘稠的冷汗,南靖或是对凤姬口中的这些魔物不甚了解,但他是从小就爱钻研奇闻怪谈,自然是早就在各种书籍中听闻过它们的传说,如果夜王如此大费周章,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他肯定早就起了疑心,不得不设局堤防着弟弟,而这样的变数会让结局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无法预料!
凤姬尽量轻描淡写的说着话,安慰着面前吓到一动不动的鬼魂,嘱咐道:“雪瑶子,你先回去,告诉其他几人多加注意禁地里魔物的动向,自己也要小心。”
“需要……我们支援吗?”南靖上前一步,虽然试图装出很淡定的样子,可语调里却透着焦灼,萧奕白皱眉想了想,他毕竟还是当过几年白虎的正将,对军队的日程还是熟知于心的,低道,“白虎五支分队分散在雪原各地,原本相互支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别提统一调度了,况且我知道最近你们很忙,早就超负荷在工作了,分不出人手去对付更加危险的凶兽……”
“可保护国家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军阁绝不对对魔物屈服,就是死,也要和魔物同归于尽!”南靖毫不犹豫的打断他,这般坚定如铁的说辞反而是让萧奕白尴尬的笑了一下,把身子凑前一点,抬手就敲在对方脑壳上,南靖被他敲得两眼冒金花,又听见耳边传来训斥,“你才多大?开口闭口要死要活的,到底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南靖委屈巴巴的摸着额头,小声嘀咕:“训练的时候教官都是这么说的,少阁主也是这么说的。”
“少听他们洗脑,以卵击石、螳臂挡车,那就是白白的牺牲,一点用都没有。”萧奕白语重心长的看着他,这孩子果然是和从前一模一样,虽然自己是他的长辈兼上司,可每次说话都是毫不客气,把一贯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自己衬托的更加游手好闲,但即使对方语气不容置疑,萧奕白还是摇了摇头,回道,“南靖,那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东西,你们守护好百姓的安危,这才是你们的职责所在,飞垣才经历碎裂之灾,又被毒品搅得乌烟瘴气,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吧。”
“哦。”不敢再反驳,南靖乖乖应了一声。
萧奕白看他这样,毕竟是自己曾经共事的下属,又不忍心苛责,只能催促:“你快回去,你脱离部队一个人守在这里已经是违背军令,别是阁主不在,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就不怕他回来又要骂你?”
“少阁主什么时候回来?”完全没有介意他的话,南靖本来还不太开心的眼睛瞬间闪闪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