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瞪大眼睛歪着头紧盯着萧千夜看个不停,片刻之后,大鸟发出一声惊诧的鸣叫,朝着主人就扑了上去。
“嗷……”顿时连声音都变得软萌起来,大鸟往主人怀里蹭过去,这样巨大的反差让萧奕白忍不住偷笑,也终于松了口气。
萧千夜被它撞得差点从古尘上掉下去,急忙收起御剑术像从前那样轻轻跳到它的背上,天征鸟欢快的扇动翅膀,一直不停的扭头看向这个人,此时白光也恢复云潇的模样,她抱着大鸟的脖子将脸埋进羽毛中用力揉了揉,然后笑呵呵的对两人眨眨眼睛,低道:“没事了,先下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嗷——”大鸟回应着她的话,真的立马就掉头往谷底飞去,焉渊之地的深处是巨大的天池,一颗巨型甘木在湖中心扎根而出,无数栖枝鸟在它的枝头,又被云潇身上的皇鸟之力吸引,齐刷刷的望过来。
云潇轻飘飘的踩上枝头,虽然只是一魂一魄的姿态,还是让所有的栖枝鸟为之发出惊喜的鸣叫声,她连忙摆摆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让它们安静下来,虽然语气轻轻淡淡的,却好像有看不见的力量宛如溪水一般悄然在所有栖枝鸟的耳边响起来,周围立马就恢复平静。
萧千夜也松了口气,他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还是心虚的没有开口。
云潇翻着白眼扫过他,绕到他身后忽然伸手环住腰,不怀好意的道:“又被人捅伤了吧?你活该,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我关起来,如果当时我也在,你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萧千夜不想和她争执,为了息事宁人干脆毫不犹豫的道歉:“对不起。”
云潇瞪着他,知道这句“对不起”不过是缓兵之计,她想了想,踮着脚说道:“我再过两天就到了,你要真心和我说对不起,就先把我放出来。”
“那不行。”萧千夜一口拒绝,一秒都没犹豫,气的云潇一跺脚,直接抬腿就踹在了受伤的腰上,骂道,“那你还好意思说‘对不起’!忽悠人也要做足全套是不是?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你知不知道为了冲破剑鞘上的封印,我好几天都没缓过来,到现在都还动弹不了,你还这么没有良心!哼,好的不学,就知道学他玩这种花里胡哨的把戏。”
虽然只是一魂一魄,这一脚踹在腰上还是让他半天站不起来,萧奕白尴尬的杵在原地,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去劝这种莫名其妙的争吵,索性也识趣的和天征鸟一起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那也不行。”萧千夜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树枝坐了下去,“现在放你出来你肯定又要跟着我去上天界,我又说不过你,不能放你出来。”
“我不去。”云潇赶紧凑过来,好声好气的哀求,“我保证不乱跑了,就乖乖在昆仑山等你回来好不好?”
“少来这一套。”萧千夜没有看她,根本不敢去看那双一猜就一定是水汪汪的眼睛,这样的事情他经历过无数次,只要看一眼,就必然会心软。
云潇僵住了片刻,露出错愕的神情,发现她自幼就惯用的伎俩竟然真的不起作用了,这家伙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和帝仲一模一样,真的是又气又好笑,她转过身来,强行抬手搬正他的脸,面无表情地威胁道:“你可想清楚,要么就关我一辈子,要不然再等我出来……我踹断你的腰!”
这样毫无威胁的威胁,只是让他咧嘴笑了笑,这时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气力,抓着树干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你想踹就踹吧,只要你愿意一辈子给我推轮椅,你就踹吧。”
云潇也只是嘴硬心软,见他踉跄的站起来赶紧又凑过去搀扶住,骂道:“你能不能不要乱动了,天释手里的短剑也是剑冢锻造的剑灵,你再不好好养着,真的会在轮椅上做一辈子的,我才不要给你干一辈子苦力。”
“好。”他点头回了一个字,然后立马补充,“等我宰了那只黑蛟,回去就乖乖养伤,阿潇,你快问问它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焉渊之地上方会有那么厚重的魔气,那家伙现在是不是就藏在附近?”
云潇拉过枝叶,转向天征鸟,它原本冰雪一样的身体上还沾染着略带玄黄的血渍,这样独特的色泽让她脸上一沉,凝重的低声问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蛟龙族虽是旁系血亲,但修行越高深,血液的颜色就会越呈现出玄黄色,你们是不是和那只黑蛟打起来了?它躲到哪里去了?”
天征鸟真的点了点头,本能的要舔去羽翼上的污血,云潇连忙轻轻按住它的头,柔声道:“血中沾染着魔气,不能误食,你先告诉我它逃到哪里去了,然后再下去天池里认真洗洗。”
大鸟立马跳起来,焦急的扑扇翅膀,它看起来非常不安,好像有一肚子委屈要倾诉,虽然能明显看出来是在叽叽喳喳义愤填膺的说着什么东西,然而萧千夜也只能在一旁但瞪眼的听着,一个字也听不明白,它说了好一阵,甚至用翅膀挽住云潇一起朝枝杈上走过去,云潇大吃一惊,这才注意到下方天池的水也变得如墨水一般,根本看不清下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是不是钻到水下去了?”云潇略做思忖,天征鸟嗷嗷的叫唤着,示意她抬头去看甘木的冠顶。
这颗焉渊之地最中心的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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