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想跳回去的云潇,乐呵呵的道:“之前他自称是你爹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了,你看看他对你的态度,再看看他对千夜的态度,简直太真实了,呵呵,果然女儿都是父亲捧在手心的宝贝,交给任何男人都会看不上嫌弃的要死吧。”
“他不是……”云潇气的直跺脚,差一点就不想认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下意识的反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房间门“砰”的一下用力关上,凤九卿和萧千夜皆是抬眼看了一眼对方,这一下气氛变得古怪起来,但他生气管生气,还是干脆就坐到了床头的凳子上,等到心情稍微平复,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呢喃长叹:“上次见你是好几个月前了,我真担心你救不了她,可你竟然做到了,萧千夜,我虽然一贯不喜欢你,但这件事,我真心很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潇儿。”
萧千夜没有回话,几个月前发生的噩梦,直到如今也还在深深的影响着他,凤九卿的眼神是忧虑的,识趣的不再那些问题上多说什么,而是语调一转认真的接道:“其实你们走后我就返回了上天界想要打探夜王的近况,不过他一直躲在黄昏之海深处,那里实在太大太大了,我也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曾命令过几只凶兽回到所属的流岛,还和墟海有联系,不知道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凶兽?”萧千夜立即回神,想起遥海之下那只不战而退的九婴,低道,“东济岛就有一只,难道也是夜王派来的?”
凤九卿心神不宁的点点头,眼神里有某种微妙的光,也在暗自思索着想将所有的线索联系起来,又道:“我生怕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变数,所以一直在黄昏之海徘徊没有走远,直到前几天发现帝仲大人忽然独自返回,但是他很快就被冥王偷袭拉入了间隙之术,然后夜王也跟着一起进去了,间隙内部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直到我离开,只有夜王一个人出来了,并且以另一种非上天界、却依旧强悍的魔气加固封死,现在帝仲大人和冥王同在间隙中,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再出来了。”
萧千夜心中咯噔一下,想起那只魔物在消失前大笑喊出的那句话——“我保证他这一走,就别想轻易回来!”
凤九卿暗自感叹:“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潇儿身上的火焰之息对我而言非常的敏锐,所以我才能瞒着夜王暗中离开黄昏之海,这么快找到你们,但是他想找你们,也要不了多久,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不会太远了。”
“嗯。”他习惯性的将手搭在眉心,仿佛在遥感着什么,恍恍惚惚中,身体似乎被拉入了一片虚无,周围有极其危险的神力在抗衡,那些交织在一起的黑金色和赤橙色,不断撞击、劈落,映照着更加矫健的两个身影穿梭其中不分伯仲,他心有所感,那应该就是帝仲目前所在的地方,在之前上天界那场混战中,由他们联手缔结的间隙之术。
“夜王的目的我多半能猜到。”凤九卿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凝视着对方忽然转变的金银异瞳,吐出了意味深长的低吟,“其实那一战之后夜王伤势严重,想必是继续依靠统领万兽的力量恢复神魂要消耗漫长的时间,但是阵眼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再等上成百上千年?所以他才会另辟蹊径,试图利用远古魔神的力量来帮助恢复吧。”
凤九卿心有余悸的摇着头,那一双火焰似的眼睛阖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又道:“其实当年夜王以血荼大阵屠戮箴岛的时候我就该明白这是一个危险的人,可我还是鬼迷心窍的和他合作,现在算是自食恶果怪不得别人,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帝仲大人再插手最后的阵眼之事,大人那边倒是不必担心,冥王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反倒是你,没有大人帮你,你就更加危险了。”
“飞垣现在怎么样了?”萧千夜担心的问话,脸上露出肃然,凤九卿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起来,“我和岑歌一直都有联系,说是毒品的蔓延已经控制住了,眼下丹真宫正在钻研帮助恢复的药剂,历经这一遭,整个飞垣虽然是元气大伤,但是也让朝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稍稍安分,听说有不少大官都染了毒,一时半会应该是玩不出什么花样把戏,也算是能让陛下缓口气休息几天吧。”
“那就好。”他自言自语的回话,像一桩心事终于尘埃落定,往后靠过去。
凤九卿也不废话,直言问道:“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萧千夜断然回答,但是他才想从床上站起来,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往前栽了下去,好像一具散架的木偶噼啪摔倒在地,凤九卿也不出手扶他,就在旁边抿着唇冷笑,半晌才讥讽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要不是潇儿帮你,你到现在还醒不过来,就这样还想回飞垣对付夜王?你能不能识相一点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撑着手臂勉强坐在地上,凤九卿这才无奈的把他拽了起来重新扔回床上,没好气的骂道:“至少等你能动了再说吧,你这样的身体想恢复,其实也要不了几天时间。”
凤九卿嘴角噙着冷笑,但是看见他的脸,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掀起毯子就砸在他的脸上,发出低低的嘲笑,忍不住骂道:“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现在去找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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