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动手,不过,虽然你的插手破坏了我的北斗大阵,让最强的一部分元神之力与我失之交臂,好在之前毁灭的那六座流岛之力已经能暂时支撑我去飞垣办正事了,至于你,难得回来一次,不妨留在间隙之中陪那家伙聊聊天,免得他发疯跑出去,一会不小心失手杀了你心上人,又要打起来,呵……”
帝仲默不做声地听着,眼神难辨,已然察觉到奚辉的目光渐行渐远,随时都要离开封闭的间隙之术,他想追出阻止,又一瞬感到背后煌焰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逼着他不得不顿步,只能警惕着注意着情绪更加不稳定的另一个同修——至少现在奚辉不会动手杀了千夜,但煌焰却真的可以让潇儿生不如死!他不能冒这个风险,再激起冥王的愤怒。
间隙在一瞬的开启之后,被魔神之息环绕,像一个彻底封闭的世界,完全阻断了和外界的联络,只剩下默默无语的两人各怀心思,尴尬的对视着。
“反正无聊,陪我玩一会吧,好久没有对手放松了。”煌焰跳起来,手下的神力慢慢凝聚,先是习惯性的幻化成赤麟剑的形态,又微微一愣,抖散光芒重新凝聚成古尘的模样,对着他咧嘴,明明是清澈的笑,却让帝仲不由得眉头紧蹙,感到一丝不适,“刚才奚辉在我没有戳穿你,但他多少对你是不再信任了,为什么要把你一起也关在间隙里?无非就是不想你在最后关头插手阵眼之事罢了,你想出去帮那个孩子吗?想的话,战胜我就能离开,否则,你就得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了,哈哈,帝仲,我知道你身上有龙血珠的力量,上天界神力充沛,神裂之术一时半会散不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
帝仲紧握着拳,心中百感交集,他和萧千夜最大的区别在于对彼此的感知力,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是必要的存在,但是自己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结果现在被间隙之术切断这种关联,反而是让他感到了强烈的违和,不由得担心起远在东冥独自应对魔神半身的萧千夜。
“哎……”忽然,帝仲竟然发出了一声烦躁的叹气,皱着眉无奈的摇摇头,这么久了,那个孩子还是无法从这样的共存里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也无法切断自己对他的感知力。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这声叹气的同时,远在东济岛的萧千夜从昏迷中一瞬惊醒,他已经被人安全的救起来,眼下正在江陵城的军督府大营中,而外面的的喧哗声、吵闹声依然不绝于耳,一时间无法从混乱中理清头绪,他呆坐着发了一会愣,忽然间感觉到有一股凉水从头泼下,眼前又一点点充斥起白茫茫的水雾。
意识随时都要散去,身体也好像散架的木偶无法支撑他站起来,有危险的气息不知从哪里溢出,他似乎是在什么地方握刀和强悍的敌手搏斗着,一举一动都能清晰的穿过骨骼和血肉,刺激着全身每一寸的筋脉产生共鸣,可再等他认真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还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甚至连想动一动手指都无法做到。
忽然,藏锋的声音惊喜的传来,扫到呆坐着的萧千夜,立马大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晃了晃,焦急的道:“喂,千夜你醒了?喂!你听得见我说话不?”
声音像一颗一颗坠落的流星,坠向目光不能及的远方,然后彻底消失。
“喂!千夜!喂,你醒醒啊!”藏锋看着这个双瞳再度失焦昏迷过去的人,只能赶紧扶着他躺下,他本是大夫,此时却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眼前人的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除了体温冷如寒冰,似乎也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异常,可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昏迷着,全身肌肉紧绷,似乎在噩梦里也无法松懈分毫。
没过一会,满头大汗的战士急匆匆的跑来报信,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大帅!海潮退下去了,除了海祭坛被冲毁,并无其它损失!”
藏锋也松了口气,摆手示意他退下,再低头看着昏迷的人,默默帮他擦去额头不住溢出的冷汗——好不容易解决的江陵的危机,他绝对不能让最大的恩人再出意外!
:解脱
江陵城的雨淅淅沥沥连续下了七八日,直到今天清晨,清澈的日光穿透淡淡的云层,映照着整个遥海也恢复到往日的温和,而那些被力挽狂澜扼杀的阴谋,也好像随着海风被无声吹散,无人知晓,无人再提。
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江陵守兵和支援的大军汇合,藏锋也以迅雷之势控制住失去王族的墟海之人,一部分秘密羁押,另一部分干脆就地处决,海岸线被军督府拉起警戒线,禁止周边的百姓靠近围观,但远远的能看到染红的沙粒,血水吸引着苍蝇蚊虫肆无忌惮的盘旋而来,无数滚落的头颅堆在一旁,鱼鳞、尾巴、骨头被切碎分装,像垃圾一样等待着被人处理。
这些疯狂的侵略之徒,在得知真相之后仍是宁死不屈,振臂高呼着“墟海必胜”,对摆在眼前的阴谋嗤之以鼻。
这样的画面对藏锋而言,其实也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罢了,他也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去和这伙丧失理智的疯子去多费口舌,除去安排人手继续在各大城市沿岸盯紧漏网之鱼,自己则是出乎意料的留了下来,既没有回帝都走形式向傀儡皇帝汇报,就连至今战报不明的西岐远征军,也只是命令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