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但是一刀下去,却如入无物,火焰幻化成蝴蝶,扑扇着翅膀将幽深的水底照的宛如白昼。
然后,就是一抹刺的他完全睁不开眼的火焰袭面而来!
“殿下,那您怎么办?”慌乱之中,似乎还能听到模糊的声音,流炎厉斥一声,将所有的力道击中在手上,本能的引动海水去拦截这抹火光,喝道,“都跑,往遥海深处跑!我的同族战士们,在墟海胜利之前,我命令你们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活下去!”
“好一个活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蔑的嘲讽,流炎警觉的蹙眉,按着长戟从海水中跃起,由于遥海被皇鸟的火焰直接从中间分裂成两半,他只是稍稍游动立马就跳出了海面,然而此时再看遥海,流炎惊得嘴唇止不住颤动起来,海面正在剧烈的起伏,崩裂的口子越撕越大,可以看到火焰也如海流一样卷在水中,除去他们的战士,海中的鱼虾也在惊恐万分的逃窜着。
没等他多想,眼角的余光里闪过一抹电一般的利箭,逼着他急掠而上,挥动长戟奋力反击,但是他一击尚未落下,脚下豁然点燃出火光包围了他,将他整个吞没。
同一瞬间,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笑,一只纤细如玉的手就那么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流炎顿时感到周身燃起无名的压力,那只手在他看来宛如有千万斤沉重,迫使他转头的动作也变得格外僵硬。
云潇就在他的身后,贴着耳根吹了一口气,那样明艳动人的微笑,却让流炎的冷汗止不住一滴一滴的坠下来。
“好一个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呵呵,逃命就逃命,何必整的这么大义凛然?”云潇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然而他根本没有听,趁着那个空档,断然挥戟刺去,蛟龙之血的独特腥味让她一时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随手撩起脚下的海水形成透明的墙阻断这一击,流炎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行催动全身血气点足跃至从半空,他一步也没有退,顶冒着迎头的漫天火光,对着水墙用力刺入。
长戟刺入的一刹,蛟龙血在水墙中灵蛇般游走起来,流炎也顾不得四周越来越凶猛的火光,他立刻单手持戟,急速念动咒语让血水幻化成肉眼无法捕捉的细针,再一催力,竟然真的穿破水墙,直接打入云潇的身体!
成功了?他的脑中瞬间扬起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让蛟龙血伤到了皇鸟幼子?
云潇就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脸上还是有一闪而过的痛苦,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淡淡笑了笑,只是笑声虽轻松,却听得他毛骨悚然,不等他搞清楚眼前情况,反而是她感慨万分的长叹了一口气,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不躲?其实我完全可以避开沾染着蛟龙血的海水,只不过相比躲开,我更想让你看清楚一件事实。”
流炎迟疑了一下,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冒然接话,云潇的眼神微微变化,自顾自抬手按住心口:“我只是要你看清楚,你、你们拼了命的招数伎俩对我而言,也仅仅只是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的感觉而已。”
“你……”被这样轻蔑的语气嘲讽,流炎用力咬住牙,手上的青筋暴起,云潇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感觉到了她眼里一掠而过的杀气,反倒是流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听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方法试图对付我,哪怕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濒临死亡也不肯罢手,可是呢?可是你看看我,我就算不躲避也不会有事,但是你们,你们却要为此付出生命。”
这句话直击心扉,让流炎不可自制的想起血脉上无法弥补的差距,愤愤骂道:“那又如何?你是高高在上的皇鸟血脉,还不是被一个普通人类杀了?你这样无能的人,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皇,你根本不配拥有如此强悍的血脉!墟海不会畏惧你,浮世屿也早晚会是墟海的囊中之物!”
“呵……戳中你的痛处了吗?”云潇只是笑眯眯的,眼睛弯弯如月牙,语气却冰凉如铁,“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送死,并非有意想嘲讽你的血统,毕竟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独自出来阻拦我,却让自己的同族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的去逃生,我其实有些佩服你,否则,我一剑就能要了你的命。”
她确实是在说话的同时手中火焰凝聚成剑的状态,一边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腕,一边回忆着许久不曾用过的昆仑剑式,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只是认真看着流炎说道:“修罗骨,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流炎没有接话,对于三长老给他们的“修罗骨”,他其实也是一知半解,只是按照命令将其埋入固定的位置,依序以王族之血激发,一根修罗骨的力量就能吞噬附近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的大都市,而这些新汇聚的力量还会继续增长,直到最后一根,位于逆向北斗破军星位上的修罗骨也彻底爆发,北斗大阵就会缔结成功,破军之力将会再临人间!
云潇却在同时转过身望向沿岸的濮城,许久没有说话。
流炎紧张的握住长戟,这个女人,她竟然毫无忌惮的将背后空门暴露在他面前!自己虽然杀不了她,至少要拖延住,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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