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责罚?”阿崇紧张的将云潇护在身后,只能搬出大帅来震慑年长的士兵,两人果然是被他的话唬了一下稍作收敛,但转眼看到她手臂上还锁着的铁链,又不甘心的说道,“不是战俘还用锁着?难不成这军营中还会破天荒的来了一位女客人?呵呵,阿崇,你入伍不少时间了吧,军营里的女人……你该明白的吧?”
话音未落,却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背后一个字一个字的传来:“明白什么?”
阿崇本没有回头,只是感觉到了她纤细手臂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有一瞬的颤抖,他紧跟着看过去,才发现是开始那个手持黑金色长刀的男人已经从大帅的帐中返回!
“明白什么?”萧千夜沉着脸再度重复了一遍,或许是被对方眼里的杀气吓住,那两个士兵也不敢再出言不逊,阿崇莫名松了口气,没等他解释眼前的情况,萧千夜从他身边一步踏过,伸手就搭在了云潇手臂那条铁链上,不快的扫了一眼众人之后,连刀都没有出手,就那么硬生生徒手将锁链直接扯断扔在了地上。
阿崇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遥海深处的金刚石锻炼的,竟然有人能直接扯断?
云潇心虚的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立马感到头皮一麻,小声的嘀咕道:“就是无聊,随便捉、捉弄他们一下嘛……”
“好玩吗?”萧千夜盯着她,见她尴尬的咧咧嘴,本是想嬉皮笑脸的糊弄过去,又被自己严厉的目光吓了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好玩,不玩了。”
这般如出一辙的装可怜,他明明已经见过一千次一万次,偏偏每一次都忍不住心软,再无一声责备。
:承晖
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两个年长的士兵才意识到这个从海边被抓回来的女人真的不是战俘,这一下立马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两人心虚的互望了一眼,左顾右盼想要赶紧溜之大吉的时候,只见一柄锋芒的黑金色长刀一瞬阻断脚步,就是这么看似轻轻一落刀的动作,已经在他们脚前一步的位置刻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萧千夜冷脸笑道,古尘威胁一样的轻点着地面,刀身凝起的神力让周围的空气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刚才大帅还跟我说他平时对你们管束颇为严厉,转头你们两个就在军营里欺负女人,原来他的手下也有兵痞,这么公然打主帅的脸,真不怕一会挨罚?还是说他只是随便说说,不如让我亲自来教训一下你们?”
两人吓的一哆嗦,军督大帅管束严厉倒是不假,但是对敌人从来都是铁腕冷血毫不留情的,就如前不久抓到的那条人鱼,虽然看起来是个美丽柔弱的姑娘家,还不是直接就上了最残酷的刑罚!剥皮削骨,还用铁链洞穿腰骨直接锁在水池中,为了撬开她的嘴追查情报,甚至还用城中老鸨给的“助兴散”直接灌了十倍的量,然后扔给了他们随意玩乐。
那时候他们看着阿崇押着个陌生女人来到军营,又见她手上确实拷着战俘用的金刚石链,这才本能的将她也当成了战俘,反正大帅对敌人一贯心狠手辣,肯定也不会为这种事情责难属下。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被金刚石锁住双手的女人,竟然不是战俘?!
“那个……误会,真的是误会。”想到藏锋,两人只感觉头皮发麻一阵战栗,立马变了一副嘴脸讨好一般的朝着云潇拱手作揖,刚才还不怀好意的脸扬起谄媚的笑,一直点头哈腰的道着歉,萧千夜依然只是冷漠看着他们,刀尖在一点点往上提起,就在他想要直接砍了两人的时候,左侧飞出一个矫健的身影,竟是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拦在了自己的下属面前!
萧千夜微微蹙眉,手上的动作也本能的收敛了几分,古尘的刀锋紧贴着战甲滑落,那人明明带着佩刀,但他没有拔刀,而是展开双臂以一个最危险的动作闯了进来。
“我的人犯错,会由我自行处置,请阁下息怒,刀下留人。”然后,一个坚定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响起来,萧千夜顿步抬眼,发现是最开始藏锋大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萧千夜看着他,又不由的扫了一眼他忽然闯出的位置,这个距离下应该是可以直接抽刀阻拦他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大鹏展翅一样展开双臂,任凭古尘直接切断了护甲,割破军装,险些割裂胸膛。
这样不理智的行为反而是让萧千夜一时动容的凝住了身体,主动收了手上的力道,往后退开一步。
“承、承晖副将!”两人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虽然是被他救了下来,脸色反而比刚才难看一万倍,承晖微微撇头冷眼扫过,又对着旁边的阿崇低声嘱咐道,“去腾一间干净的帐子给他们,没有命令,不许靠近。”
“是。”阿崇也不敢怠慢,眼见着承晖站出来缓解了剑拔弩张的形势,自己也好不容易能松口气,赶忙跑过来,他暗暗看了一眼云潇,见她一脸淡定的模样,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你不是饿了嘛,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吃的。”
云潇拉着萧千夜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萧千夜只能收回古尘,一手撑开油纸伞,又将伞面往她身边倾斜了几分,两人一起跟着阿崇往另一边走去。
承晖捡起地上被捏断的金刚石链,心中咯噔一下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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