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诡异的大红花,透出远胜方才的腥臭味。
萧千夜是见惯了缚王水狱残忍酷刑的人,但此刻也还是蹙着眉站在原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传遍整个军营,藏锋也只是若无其事的在一旁静静等着,直到她的声音变得嘶哑,方才还洁白如玉的皮肤也在同时如枯萎的花朵一般迅速泛起褶皱,等了好一会,藏锋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打开,对着水池将药粉轻轻抖了进去,只见血红一片的水慢慢退去,不过一会就恢复成最初的乳白色。
直到一切恢复原样,女人也跟着恢复正常,她靠在水池的边缘,像一滩烂泥,白沫从口鼻中“噗噗”的往外喷出。
藏锋指着水池中的女人,直接探手就摸向腿部,但他一用力之后,拽出来的竟是一条淡银色的蛟尾,又道:“这就是我那天抓到的‘人’……哦,不对,只能算半个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加重手里的力道,将她整个人一把拎起来扔在了地上,又随意从旁边的衣架上拽了一块干毛巾,他熟练的蹲下来,一只手死死按住女人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快速将尾巴上的水渍擦干,然后他扔了毛巾,对萧千夜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看她的尾巴,只要把水擦干净之后,就可以变成人类双腿的模样,但是如果你重新把她丢回去……”
他站起来,一脚踩着后背,雪白的皮肤被铁链穿透,但是血又非常奇怪的被凝固在伤口中无法流出,藏锋根本不管她后背上的窟窿,直接又将她整个人踢回了水池中,被俘获的女人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他像摆弄废物一样摆弄自己,喉间发出一串咕噜噜的溺水之声,重重咳嗽起来。
藏锋像之前那样走到水池边,还是探手入水抓着她的双腿就拎了起来,果然那双女人的腿正在一点点长出鳞片,只消片刻又恢复成淡银色的蛟尾。
“所以我才说她只能算半个人。”藏锋若有所思的笑着,用衣摆擦了擦手,他其实有些好奇眼前不速之客过于冷定的反应,毕竟东济岛从来没有这种半人半鱼的怪物出现过,即使是他初次捕获也是大为震惊的研究了好几天,但这个人,他真的是一脸淡定从容的模样,既没有对这种匪夷所思的生物有任何疑惑,也没有对自己如此残暴的行为表现出任何反感。
他虽然这么想着,面上也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是在心底更加确认了什么东西——他一定不仅仅是所谓逃犯,一定也是在另一个地方曾经手握重权,只有早就见惯了酷刑的同行才会有如此淡漠的表现。
藏锋静静地低头望着水中的女人,眼神忽然微微一凝,坦白而言,这张脸确实是美丽动人的,即使对他们而言是个不明生物,但这张脸,还是会让男人欲罢不能想要据为己有,然而他最终只是低吟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我抓了她之后,也曾想尽一切方法想要从她口出套出十二座城市离奇消失的真相,可惜她那么的宁死不屈,我剥了她三次皮,抽筋削骨,又让最好的大夫用最贵的药治好她,她都一个字不肯透露,真是要强的让我这个大男人都不得不敬佩,这么多年我手下的战俘得有成千上万人吧,还没有几个能像她一样守口如瓶。”
他耸肩叹了口气,露出感慨万千的神情,眼神复杂地变幻:“我真的是差一点就被她折服准备给她个痛快一了百了算了,但那日我烦闷之下在离州附近的濮城喝闷酒,反倒是一个虚情假意过来巴结讨好的老鸨给了我一些提示,她给了我一些药水,说是她们这一行常用的东西,死不了人,但是对付女人格外的有用。”
藏锋默不作声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里忽然透出一丝暧昧的情愫,笑呵呵的指了指水池中昏死过去的女人,淡淡说道:“那是一种能让女人兴奋难耐的药,是她们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姑娘惯用的,只要一小口,药效能持续整整一天,如果再把人扔到加了特制香料的水中泡着,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全身酥软,稍微一点点波动都会有钻心蚀骨之疼。”
他又摸出了刚才那个小瓶子,放到耳边晃了晃,笑道:“我一天就给她灌了十倍的量,然后命人往水中丢石子,就那种小小的碎石,一个一个持续不断的丢了十几天,再把她捞出来丢给战士们玩乐,这才好不容易把她逼疯,哭着、嚎着、求着要见我。”
萧千夜虽是不动声色看似冷静非常的听着,心中也是难免掀起一阵反胃,低声回道:“一条鱼都不放过?这种黏糊糊的东西抱在怀里,不恶心吗?”
“勉强算半个人吧?只要擦干水,那条尾巴就会变成雪白的大腿,像个如假包换的女人。”藏锋呵呵笑起来,一点也不在意这种事情,反而是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我这军营里都是你这般年纪的小伙子嘛,平时对他们管的严,即使是休假也不允许我的人去城中花天酒地,好不容易抓到个半人不人的战俘,让他们玩一下也不要紧吧?”
萧千夜沉吟着冷笑,也不反驳,战俘这种东西多半下场都是惨烈的,尤其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的血债,那么一旦被俘,生不如死。
“她终于对我透露,原来东济岛的遥海之下,还有一个共存了千万年的未知世界!他们可以从岛上汲取物资生活,但是和我们仿佛隔绝了两个时空。”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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