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办?”云潇惆怅的摆弄着那两包璀璨的珠宝,面露难色,忽然眼珠咕噜一转,笑嘻嘻的看向岑歌,“你们总有办法混进去,带上我们三个一起不行吗?”
“你说得轻巧。”岑歌看着那张一派乐观的脸,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样的性子像极了曾经的师父,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摇着头和萧奕白快速互换了一眼神色,半晌才犹豫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盒递过去,又道,“这是当年白教教主所持的圣莲令,你拿着去山博会,我想那管事应该会放你入场的。”
“教主的东西?”云潇惊了一下,连忙小心翼翼的端在掌中,那枚“圣莲令”是红莲形状,沉甸甸的,有微弱的暖意,细看之下花瓣中还有灵光流溢,好似有什么极为神秘的力量被封印其中,岑歌无奈的笑了笑,感慨道,“白教已经灭了,如今的圣莲令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令牌罢了,它早就无法号令教众臣服,只不过白教这么多年深入人心,这东西总归还有收藏的价值。”
“这东西给了我,那你们呢?”云潇嘀咕了一声,岑歌指了指蜃楼,又没好脸色的扫过一旁的萧千夜,不知为何忽地冷笑,“那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么多人一起进去太惹人耳目了,既然萧阁主在,我们自然是乐的在外头接应,倒是你,你别跟着他,他再三让你遇险,这次你跟我们好了。”
他这么一说,房间的气氛微微一滞,更加尴尬起来了,萧奕白瞪了同伴一眼,连使眼色让他不要继续挑拨,反而是云潇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一口拒绝:“我不要跟着你们,我要跟着他。”
“喂……”岑歌被这么毫不犹豫的堵了回来,没等他生气,萧奕白立马抢身拦在两人中间,赶忙拿起那件狐裘大氅就套在了弟弟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俩先别争这些了,山博会马上就可以入场了,再婆婆妈妈一会赶不上,你快试试合身不,这衣服是特制的,可比那些暴发户穿的金银珠宝珍贵的多……”
萧千夜好像完全没心思在听哥哥说话,他一直盯着云潇手中的玉盒,岑歌的话就像一根针,毫不避讳精准的扎入他心底最软弱的地方,好一会才无意识的说道:“他说的没错,阿潇,你留下来吧。”
那样毫无自信的说辞,让萧奕白眉峰微微一紧,云潇直勾勾看着他,并不回避:“我说了我要跟着你。”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不知是被怎样复杂的情绪影响,萧千夜的脸色苍白如死,双眉纠结在一起,有某种苦痛的表情,那样华贵的狐裘大氅披在他肩上,他整个人却是毫无生气,隐藏在大衣下的手用尽全力的握紧,然后又颓然无力的松懈——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根本保护不了云潇,害怕她会再次在自己眼前受到伤害,这样的恐惧如蚀骨之痛,甚至让他想换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让云潇留在大哥和岑歌的身边。
这样的犹豫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他再次鼓起勇气抬头,发现那双真挚如旭日的双眸依然在温柔的看着自己。
这一瞬,他忽然感到心底一颗巨石落入死水,掀起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同时泛起的是另一种自责和惭愧,迫使他情不自禁的踏出这一步,轻轻握住云潇的手,忍着颤抖低声回应:“好,我们一起。”
萧奕白只是无声叹息,西海岸一事真的在弟弟心中留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深渊,他是那么的害怕,害怕再次失去这个人。
岑歌是被她无所畏惧的模样气的不好发作,索性闭了嘴一言不发,看着云潇若无其事的帮他穿好衣服,又将玉盒小心收入怀里,顺便将自己的长发挽起别了一个精致的发髻,随手挑了几只步摇簪子就戴在了头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在特殊的火光映照下,折射出非凡的绚烂光泽,一眼望去好像不是人间之物,云潇乐呵呵的转了一圈,问道:“我也不差吧,不会被人当成你的小跟班吧?”
谈话之间,黑市里的人潮已经开始往蜃楼方向涌动,萧奕白沉声说道:“千夜,来这里之前我曾找过公孙晏打听过一些情况,不过山市行踪诡异,他也只在五年前去过一次,那边的蜃楼其实只有三层,但是每层都建的很高,一层是夜来香的地盘,叫‘酒池肉林’,大多数有钱人都能进去玩乐,二层和海市一样是个拍卖场,叫‘山博会’,三层就是楼主和贵客的住所,叫‘一叶重楼’,你们小心,我会在一层接应。”
“嗯,你们也小心。”萧千夜恢复如初,将古尘藏在宽大的大氅中,正在几人准备分头行动之际,云潇却忽然伸手拉住萧奕白的袖子,也没管对方脸上的迟疑,一把就按在旁边的贵妃榻上,命令道,“坐下,脱衣服。”
“呃……弟妹?”萧奕白尴尬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手把自己按在贵妃榻上的女人,脸颊也是一瞬微红不知所措,云潇咯咯笑着,扭头望了一眼同样被自己古怪行为惊住的三人,连忙摆手说道,“你们想什么呢?我现在恢复了,都说皇鸟的火焰能灼尽世间一切污秽,我只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他解了那个夜咒罢了,你们……你们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
三人各怀心思的别过头去,连忙挪开目光,萧奕白只觉得好笑,早就听说这姑娘不讲究世俗礼仪,像一只天性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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