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握紧手中的刀,低道:“这倒不能怪我了,阵眼被预言之神潋滟以独有的术法遮住,虽然知道就在雪碑之下,但是我也进不去,只能等夜王自己去找潋滟。”
他在说话的同时,感觉心中有些莫名的喘不上气,阵眼中心他是进去过一次的,不过需要那只古代种亲自带路才行,在初次进入封魔座,甚至后来破坏奉天泉眼和巨溟湾的时候,他都清楚的听见过那个人的声音,但是最近一个月当他连续破坏剩余两处封印地的时候,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是以自身的两根犄角、一对骨翼为媒介才能强行拉住四大境破碎的地基,现在所有的媒介都已经毁坏,他自身应该也会受到影响,变得格外虚弱了吧?
这样的转变是此消彼长的,那些力量会重新回到夜王的身上,也会让即将到来的决战变得更加凶险。
:厌世
“卓凡,你不能和魔物做交易。”云潇还是大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直视着对方空无一物的双目,认真的劝道,“我知道阿雪的死墟海脱不了关系,我也一直在追查他们背后真正的凶手,在我这次返回飞垣之前,已经将长老院所在的玄冥岛击毁,可是当时岛上只有六长老一人,其它五人都是下落不明,或许龙吟能知道他们所在的流岛位置,只有找到那些人,才能为阿雪报仇,卓凡,你不要伤害自己,即使和魔物做交易,你们杀的也是一个无辜的人,罪魁祸首还是会继续逍遥法外啊……”
“阿潇,你别管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你好不容易恢复,和少阁主一起走吧,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走吧,求求你快走吧……”叶卓凡一声轻轻的叹息,看着手心里的咒纹,然而他的眼睛还是一瞬间染上了血色,妹妹惨死的模样噩梦一般反反复复,疯疯癫癫的母亲每天坐在床头和她说着话,按时做着妹妹爱吃的点心满心欣喜的等待她醒来,他在旁边束手无策的看着,直到十几天前昆鸿奉命带回来墟海的王族龙吟,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看见她拖着的那条银色蛟尾,仇恨的火焰一旦点燃就再也无法熄灭,她是墟海之人,她不是无辜的!
云潇担心的看着他,也担心他手心那个让人不安的咒纹,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是端着空碗空碟的明戚夫人笑呵呵的跑了进来,她热情的招待着几人,念念叨叨的说道:“难得你们都来了,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吧,卓凡,你先好好招待客人,我去看看阿雪,她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还在床上赖着不起来,我去喊她一起过来吃。”
叶卓凡赶忙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明戚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劝道:“娘,您先别忙了,阿雪最近病着呢,让她多睡一会别去吵她。”
“对、对,她病着呢,不吵她,不吵她。”明戚夫人像个懵懂的孩子一边紧紧绞着手,一边咬着嘴唇自言自语,叶卓凡哄着明戚夫人,背过身去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一个药瓶子和着水倒了一杯递给母亲,又道,“您歇一歇,先喝点水吧。”
明戚夫人听话的喝着水,叶卓凡无声叹气,等到母亲昏沉沉睡过去才将她小心的抱起来送回房间,公孙晏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向云潇淡淡说道:“夫人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我找乔羽过来帮她诊治过,说是脑子受到刺激一时无法清醒,我本想把她接到我家去,毕竟她和我娘是亲姐妹,或许还能从旁劝解,但是她只要一离开阿雪就会发疯,实在是没办法,我也只能常过来看看她。”
云潇担心的往叶雪的房间方向望去,隔着一道墙,她都能敏锐的感觉到那边涌过来的香薰味,公孙晏摆摆手劝道:“你们别管了,可以暂住叶家,也可以去秦楼,或者被查封的天征府也能回去,但是不要在帝都露脸,实不相瞒,这几天帝都城里有一批反贼,已经抓了好几拨人,但还是陆续不绝的钻出来,明溪眼下肯定是没有闲心再管龙吟的,他忙的很。”
公孙晏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好像是在刻意提醒着什么东西,稍坐片刻便起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云潇和萧千夜两人,她这才终于认真的站到他面前,认真的问道:“你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不会也同意卓凡他们的做法吧?”
萧千夜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真的无言以对,默默低下头不敢和她炽热的目光对视,他眼里的神色空茫而辽远,是真的厌倦了这些恩怨仇恨。
坦白而言他并不讨厌龙吟,虽然那个女人一直对他不客气的呼来唤去,但他也能感觉到那其实也只是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姑娘,曾几何时,他是真的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她恢复干涸的家园,可是从北岸城初次相遇开始,她一直傻乎乎的被长老院利用,百年银蛟的力量太有限了,她根本没有实力去反抗千年修行的黑蛟,到如今被族人抛弃,不得以只能俯首称臣,想必那样高傲的女人,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该去救她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奇怪的疑问呢?
萧千夜厌烦的揉着眉心,如果他离开太阳神殿就直接赶回冰河之源,双神之血是不是就不会被人暗中动手脚?他明明知道龙吟出现在那种地方被大漠魔物追杀是不正常的,为什么还要不自量力的多管闲事!他连挚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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