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每个字都像惊雷炸响,雪瑶子拉着他的手安慰了几句,指着飞鸢说道:“自从温仪过世之后,因为两地濒临我也时常过来转一转,这一来就正巧遇见守在冰河之源的飞鸢,所以我就和他结伴在这里等着你,没想到率先等来的人却是墟海的黑蛟,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逃走了,最近也没有再来捣乱。”
飞鸢这才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血水,指着依然一片红的冰河认真的道:“蛟龙血对我族不好,如果身上有伤口,再碰到这些东西就等同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会让伤口长时间无法愈合,我记得小殿下的身上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伤,那群家伙是想着害她,既然进不去,干脆也不让殿下平安出来,这才会疯子一样把自己的身体切开吧,真的是丧心病狂,不可救药了。”
萧千夜上前探了一下河水,他倒是感觉不出来什么异常,飞鸢看着他身上的伤,又看他疲惫不堪的神态,一时间也不敢开口问任何事,只是默默说着自己这边的情况:“蛟龙虽然一直在尝试破坏浮世屿外围守护结界,但藏得很深,连玄冥岛的位置都被掩盖了,这会怎么好好的忽然跑出来闹事?对了,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临时的营地,我看里面驻营着几个军阁的人,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将军曾经暗中找过我询问情况,说是你安排守在附近的,他说蛟龙族在帝都惹了事,杀害了皇室的人?”
萧千夜默默点点头,听他描述就知道应该是南靖在附近,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选择去找南靖,而是转而对飞鸢说道:“我这一路也遇到不少蛟龙暗中作梗,他们得到了冥王的协助,恐怕就是冲着阿潇来的,我先去看看她,若是她能醒过来……你就先带她回浮世屿吧,有澈皇在,蛟龙不敢造次。”
“醒……”飞鸢张大了眼睛,紧张的喃喃自语,“小殿下真的还能醒过来吗?”
萧千夜没有回话,他本是坚信不疑月神的话,但事到眼前又涌起一种无形的恐惧,到底能有多少把握他不知道,会不会这一路艰辛得到的东西也不过只是一场骗局?他不敢去想,只是下意识的展开手心想看看那个淡淡的羽毛印记,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种复杂的念头,几乎逼得他无法喘息,飞鸢也在旁边静静注视了片刻,终于抬手拍拍对方僵硬的肩膀,淡淡道:“快去吧,她等你很久了。”
“嗯。”他无力的应了一声,一步踏入冰河之源已不再是上次那般清澈的景象,蛟龙血混在冰凉的河水中,又在上层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猩红的氤氲,果真是在封十剑法附近萦绕不散,萧千夜小心的靠过去,古尘的神力强行隔断河水,然后矫健的变换手下的招式,眼见着冰封出现裂缝,蛟龙血似乎也嗅到了内部汹涌的火焰之息瞬间逼近,萧千夜立即抽身冲过去,腰间的沥空剑劈出七转剑式,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冰封的裂缝抢身而入,又在蛟龙血如灵蛇般紧跟不止的刹那重新填补封十剑法。
然后,他自己也是诧异的看了看手中的刀,封十本是一种术法,后经过历代昆仑先辈的传承,才将其融于剑术之中,他本就不是熟悉术法的人,封十的解法也不是很熟练,但刚才那一解再封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毫无破绽,难道真的是那颗龙血珠起了什么特殊的作用,让他的术法修为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
他心中疑惑,自己是黑龙的敌人,为何对方会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行为?真的只是意外失手,还是另有阴谋?
他一边思索一边往前走,这里还是一片静谧,白骨自远方铺来,月白花生长在遗骸之上,无风自动缓缓摇曳着,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平静的躺着,还是如他离开之时一模一样,他焦急的加快了脚步,却也在不经意间放轻了动作,忍着越来越无法控制的心跳箭步冲过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沉眠不醒的人,低低说道:“我回来了,阿潇……我回来了。”
帝仲从他体内无声无息的幻化而出,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扰两人,只是在一旁守着,感觉自己没有躯体没有灵魂的残影,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她还是那样无知无觉,冰凉的身体轻轻靠着他,萧千夜愣神的看着她,她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一瞬间让他感觉之前透过白教雪湖听到的她的声音也都只是幻觉一样,恐惧油然而生,他深吸一口气,勾开领口的衣襟,她心脏处纵横交错的十字剑伤依然触目惊心,被战神之力守护着的淡淡火种也比之前更加黯淡,心知不能再继续拖延,即使心中万般不安,萧千夜还是立即取出怀中一直小心保护着的木盒打开。
自离开地宫之后,这东西一刻也没有离过他的身,虽是木盒,但依附着月神的力量,一时间竟也呈现出皓月一样的光辉,只见木盒的中心真的有一滴血,只是不同于正常人类的鲜红,交错着属于日神独有的金光,瞬间就让幽暗的冰河之源被映照出淡淡的金色,好似旭日的光芒,又宛如落日的余晖,这滴血中不知蕴含了何种强悍的生命之力,在它被萧千夜小心拖出的同时,周围的月白花百倍千倍的疯长,只消片刻就让整个白骨的世界被花彻底覆盖,让荒芜的陵园也变得熠熠生辉,朝朝日上。
他的手还是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颤抖,帝仲在一旁静静等着,明明从得知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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