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急的不行,还在询问如何才能化解古老的术法,只见萧千夜揉了揉眉心走过来,他的面容闪过一瞬的温柔,开口更像是另一个人的语调,顺次在两位老人额心轻轻点过,伴随着他指尖的动作,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从老人脑中慢慢消失,淡笑:“放心吧,禁锢之术已经解除,二位大可放下这么多年的心结,安度晚年去吧。”
安格连忙给阿宁使了个眼色,让她扶着两个老人去厢房休息去了,然后他忽然挺直后背站起来直视着萧千夜的眼睛,天性心直口快的沙匪认真的望着他,一字一顿紧张的问道:“帝王之血……难道是被你夺走了?”
:真真假假
他那样性格的人,哪怕沉默一秒钟,安格也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但他只是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最终还是摆摆手好心提醒道:“别的我也不想多问你了,但如果那东西真的已经落到你手上,你就要小心也许会有其他的盗宝者部落还惦记着。”
话音未落,从旁边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剧烈的咳嗽,安格奇怪的歪过头,嘀咕道:“龙姑娘醒了?咦……刚才阿宁还跟我说她睡得挺沉,怎么好好的咳得这么厉害。”
“龙姑娘?”一旁半晌没插上话的玉絮心下一动,紧张的抱住霍沧的手臂,立马感到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支支吾吾的问道,“不会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墟海王族吧?”
萧千夜本还在担心怀中双神之血,这会听见龙吟的声音也不得不回过神来,再想起玉絮曾是细雪谷的大夫,主动开口说道:“她是被大漠蝠翼抓伤中了毒,先前已经麻烦阿宁帮着解毒了,玉絮姑娘,她的身份不方便请大夫过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的伤势,她对我算是有恩,而且我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清楚。”
玉絮眨了眨眼睛,心虚的瞥了一眼霍沧,墟海之人潜入帝都杀害皇室成员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据说那群家伙手段残忍又神出鬼没,简直比穷凶恶极的罪犯还要恐怖,她本想直接拒绝算了,但一抬头望见霍沧憨憨一般的傻笑,心里又软了下去,只能悻悻嘟了嘟嘴低声道:“好嘛,我可是看在云潇的面子上才帮你的,说起来云潇到底……”
一句话没说完,玉絮就被霍沧捂着嘴往龙吟的房间里拖去了,萧千夜无奈的跟上,玉絮已经几度问起这件事,倒也不是他想刻意隐瞒,只不过每每想起来心中就是撕裂的剧痛,不知该从哪里向她解释。
龙吟已经醒了,她在坐起来的一刹那感到胸肺涌出剧烈的疼,立即全身如散架的木偶重新向后倒了回去,但伤口的血被这一坐一躺的动作再度撕裂,就在她无助的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之时,一张从未见过的年轻脸庞突兀的出现在眼睛正上方,精准的并指点住全身几处大穴,顿时涓涓而出的血就被神奇的止住,她僵硬的扭了一下头,见到这个人在床榻边坐下,撸起她的袖子搭着脉,半晌才满不在意的扭头和身边的人说道:“没事,皮肉伤,刚才是她自己乱动弄破的,蝠翼的毒也融解的差不多了,明早再抹一遍祛毒的药就行了。”
龙吟全身无力的看着她,然后才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人,一瞬间以为自己花了眼,龙吟用力揉了揉眼睛,低声惊呼:“萧、萧阁主……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大湮城,安格的家里。”萧千夜靠过去,从袖子里摸出龙血珠,借着房内昏暗的灯光晃了一晃,看门见山的问道,“你身上带着这个东西,被大漠里的魔物一路追杀到了太阳神殿,这才恰好被我撞见救了回来,龙吟,之前我去找过昆鸿,他说军阁拓宽了弃乡道进去墟海深处之后并没有找到王族的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跑到荒漠去,又为什么带着龙血珠?”
龙吟傻傻的看着他,这般犀利锋芒的问话让她一时反应不上,下意识的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认真的回忆起来——发生了什么?她似乎还在和蜃影大人说话,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想了好一会,房子内安静得出奇,连玉絮都识趣的站到了一边不敢吱声,萧千夜慢慢走到床前,将手心里的龙血珠递到她眼前,提醒:“龙血珠极为罕见,但是对神鸟一族有极强的克制作用,龙吟,谁派你来的?”
“不是,没有人派我过来……”龙吟一急,一瞬就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排斥和警觉,她挣扎的坐直身体,也无暇顾及身上的伤口,回道,“长老院派了人过来找我,是六长老一脉的,虽然也是黑蛟,但他们的体型更接近传说中的蜃龙,来的是六长老蜃貘的女儿蜃影大人,他们不想让你救浮世屿的幼子,所以命令我把龙血混入什么双神之血中,因为龙血能克制神鸟的火种……”
龙吟略显痛苦的按住额头,她说的话无疑是她所知道的真相,但不知为何脑中一片一片出现许多莫名的空白,让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刻意的忽视了,蜃影大人做了什么,记忆的最后一刻,蜃影大人斥责她为了个男人违背长老院的命令,告诉她必须去,为了墟海的未来,她必须这么做!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喂……”玉絮紧张的看着龙吟,身为大夫的警觉终于忍不住一步上前强行抓开了她的手,她已经在这短短的几秒钟用指甲将额头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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