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们杀了胧月,一个都别想跑。”
他慢慢站起,轻轻一提,古尘安安静静的在他掌间,对自己的族人毫无怜悯,任凭刀锋切断黑蛟的身体,看着那双不可置信的诧异双瞳,连叹息都不曾发出。
然后,他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刀,最终还是轻轻舒了口气,认真的道:“龙,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他们杀了胧月,就为了激怒我,他们连命都可以不要,祈求你会出手相助,和我产生分歧,我知道杀这两个人你不会阻止,但我说过,墟海黑蛟,我一只也不会放过,尤其是你们那个长老院,我必要他们血债血还,你如果不愿亲手屠戮族人,现在告诉我,我会将你永远封存,终生不再使用,但你若继续与我同行,同族相残必不可免。”
龙神在沉默,也在心中勾勒着血腥的未来。
本心已失,无论是他的族人,还是眼前的青年,甚至遥远的上天界,都在彻底沉沦的道路上,再也无法回头。
:风铃语
风家东院一片死寂,风扬呆呆看着两具身形诡异的黑蛟尸首,再看到院中手持黑金色长刀静默站立的人,仍是惊讶的抬起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他,语调骤变:“是你……怎么是你,来、来人啊!”
“大哥!”风三娘已经闻讯从西院赶过来,一把按住风扬的胳膊,风扬看见自己的三妹,本能的将她护在身后严厉的道,“快离他远一些,他是逃犯!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回帝都,难道外面那些骚乱又是你引起的?三妹,你快想办法通知元帅过来,不能再让他跑出去为祸四方了!”
“大哥!”风三娘紧张的瞄了一眼萧千夜,见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着,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黑蛟尸体,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她一边对萧千夜连连使眼色,一边压低声音劝道,“大哥,他是……他是阿瑶的儿子啊!”
风扬这才微微一愣,好半天才从这个遥远的名字中回过神来,抿唇不语,风三娘从袖中翻出一个风铃远远的扔过来,满眼都是无奈,故作姿态的骂道,“你赶紧走吧,这东西你也一起拿走,每天叮叮当当的吵死了。”
萧千夜看着手中那串白色风铃,默默收起,也不再理会地上的黑蛟,纵身就消失在夜幕下,风扬闭上了眼睛,似乎这种罔顾私情的行为让他非常为难,但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一挥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回屋去了。
天征府至今依然是被查封的状态,但也阴差阳错的给了他一个可以暂时躲避耳目的地方,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回到自己家中,将手里那串白色风铃挂在了窗檐下,房间里的东西和他当时离开之际没有一点变化,他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崭新的被褥,然后机械一般的扭头,看着窗台上的白色山茶花,风从外面轻轻吹过,带动风铃发出迷离的声响,也让他的神志游离,不知去往了何处。
恍恍惚惚中,灵魂似乎离开了身体,他感觉自己鬼使神差的离开了房间走回到院中,天征府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般冷清的景象,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大花圃,从东冥移植过来一颗蓝花楹,那种高大的紫色乔木极为美丽,一到秋天,阳光从紫色的花中倾泻而下,落在花圃中成片的白色小雏菊下。
那是飞垣最常见的小花,但是母亲好像格外喜爱,这么大的花圃,除了那颗蓝花楹,几乎所有的土地都被种上了小雏菊。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坐在花圃旁边的小石凳上,娘亲一只手端着药膏,另一只手正在轻轻的给他涂抹额头的包,哥哥在一旁负手罚站,但一看就是憋着笑,根本没有一丝想要认错的模样,他被娘亲几度用严厉的眼神扫过,最终只是瘪瘪嘴一言不发,这样温馨的场面是多年没有过了,那是哥哥初学术法的时候,为了拿他练手,将他房间的墙壁和门用法术互换了位置,他从学堂匆忙回家之后,一头撞了上去,立马额头就肿起来一个大包。
“呵……”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笑,耳边还是风铃清脆的摇曳声,正当他想靠近一点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兀的如烟雾般散开,顿时巍峨的雪峰在眼前绵延铺展,悬浮在高空的宏伟建筑被银河一般的清气串联,他站在论剑峰的广场上,师叔云秋水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对他温柔的招了招手。
他本能的走过去,昆仑的云从身边飘过,还是那般冰冷中带着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气,他听见熟悉的声音真实的耳边从掠过:“掌门说让你住在论剑峰,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又或者是修行遇上了瓶颈,要是你不知道怎么和你师父开口,也可以来找我,哦,我叫云秋水,以后就是你师叔了。”
她在说话的同时,冲着远方砰砰跳跳的挥手,像个寻常人家调皮的孩子一样,然后才按住他的肩膀强行转了个身,指着从房间里跑过来的小姑娘笑咯咯的解释道:“这是我女儿,叫云潇,以后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他惊喜的看着幼年时期的云潇冲自己飞奔而去,不顾男女有别,不顾世俗礼仪,就那么横冲直撞一把扑到他怀里勾住了脖子,然后才被云秋水强行拎着衣领提到了一旁,母女俩都是笑靥如花,云秋水宠溺的责备着,又对他狡黠的眨眨眼睛,低声说道:“她不是昆仑的正式弟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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