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府邸,他不过随遇而安,反正上头的命令是看守星罗湖外围,他也就住在巡逻的船上算了,但眼下那唯一的容身之所也没了,他又能去哪里?
哼……想起这些,朱厌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满眼都是冷漠,讨好他的人不少,虽然曾经的贵族区域已经无法再新建宅院,但也有人在外城专门给他准备了宽敞舒适的豪宅,配备了家仆下人,但他也不爱去那种地方住,反而是会在休息的时间去自己的老地方曳乐阁转一转,以前他是那的男宠,谁都能对他呼来喝去,现在连管事的兰妈妈见到他都是一副谄媚讨好的脸,那些和他有着不洁关系的贵妇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吱。
“大人……”旁边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句,朱厌茫然的回头,发现是靖守公家的,来人对他拱手作揖,笑吟吟的道,“我家老爷听说大人用于执勤的巡逻船被逃犯损毁,若是大人不嫌弃……”
“不必了,多谢靖守公好意。”朱厌用标志性的笑脸婉转的回绝,淡淡说道,“一会就会安排新的巡逻船过来,封心台毕竟押着重要的人质,我可不能玩忽职守,是不?”
“是是是。”对方只得应和着找借口退了下去,靖守公上次滥用海军的火炮差点在帝都城惹出大事,这会心虚的很正在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个人,但是朱厌只是默默凝视着湖面的金线,这一战还好是在星罗湖上,受到下方十殿阎王残阵的影响,金线之力才能勉强抵抗住萧千夜的攻击,他又扭头往东面看过去,司天元帅早已经一言不发的往军阁本部方向离开了,只是当时那种厌恶的眼神,像极了萧千夜看他的样子。
对军阁而言,军令无疑是高于一切的,至于对错,那都不重要,司天是现在的代理阁主,就算是对自己嫌恶至极,也不能公然允许一个逃犯在帝都城公然冒犯。
也是搞笑,萧千夜自己的处境一塌糊涂,竟然还要顾及司天的处境,他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吧?怎么偏偏对某些人如此心软?
他竟然会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侥幸逃脱?!当真不可思议。
朱厌闭了一下眼,感到可笑又可悲,他们那种自身能力极强的人,居然会屡屡被这种东西束缚手脚,果然官场的斡旋,人情和世故才是真正的绊脚石吧?
他摇了摇头,忽然有些疲惫,毕竟是从阳川以极限速度折返帝都,没来得及歇上一会又被萧千夜杀上门来,这会即使是被改造的如同怪物一般的身体也必不可免的感到沉重的疲惫,朱厌想了想,转身往外城走去,不过一会就回到了曳乐阁,这段时间曳乐阁的生意淡了很多,大白天几乎都见不到人,只有在入夜之后才能有几个客人,兰妈妈摇着团扇坐在大堂里唉声叹气,也没瞅见他进来,自言自语的发着牢骚,抱怨着生意难做。
“兰妈妈。”朱厌凑过去,那张好看的脸直接就晃到了兰妈妈鼻尖上,兰妈妈这才恍惚的抬了一下眼皮,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口叫出了他的花名:“阿政?”
话音未落,兰妈妈脸色一沉,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就滑了下来,立马又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跳起来改了口:“朱厌大人……哎呀,您怎么这时候跑来了?”
朱厌倒也不介意,随便找了个软塌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兰妈妈虽是春风满面的模样,实际后背陡然发出了一阵颤栗,朱厌转着手里的酒杯,抬眼扫了一眼冷清清大堂,忽然问道:“生意这么差了吗?我记得以前您的曳乐阁可是从早上张罗到晚上,经常姑娘都不够客人挑,人呢?都去哪里了?”
“哎呀,您就别明知故问了!”兰妈妈赶紧止住了话题,尴尬的压低声音,朱厌的眼睛闪了一下,阳川碎裂之后,上头有意整顿周边五城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兰妈妈和靖城多家青楼都是故交,这会缩着脖子小心行事也是对的,他忽然感到有些无趣,想了想,凑过去小声的道,“生意这么差还,怕是工钱都发不出去了吧?不如这样吧,你去找个姑娘来陪我,若是能让我满意,也算一笔大单了。”
兰妈妈瞪着眼睛看着他,朱厌确实时不时会来曳乐阁休息,但从来只是找地方吃饭睡觉而已,一次也没点过姑娘作陪啊!
她虽然不明白对方怎么好好的改了性子,但也不敢拒绝现在的朱厌,兰妈妈仔细想了想,眼珠在咕噜咕噜的转着,好半天才又谄媚的凑过来,小心的问道:“那个,您……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朱厌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他曾是这里的男宠,自然是来者不拒,但如今身份转变,这个熟悉的兰妈妈竟也搞不清楚他的喜好,兰妈妈的陪着笑,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朱厌认真的想了想,脸色却慢慢变得阴郁起来,他的眼前一直摇摇晃晃着那张苍白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咔”的一声,朱厌无意识的捏碎了手里酒杯,兰妈妈倒吸一口寒气,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他,顿时不敢再献殷勤。
“都喊出来吧,把人都喊出来。”朱厌用力揉了揉眼睛,兰妈妈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几分钟就将曳乐阁所有的姑娘家全部喊来的大堂,一个个并排站好等他挑选,朱厌眼里的光冷酷而淡漠,真的是认真细致的逐一扫过每一个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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