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夜紧握着云潇的手,终于还是摇摇头,淡淡说道:“上次我特意回帝都想把他带走,谁料中了明溪的计,害得你遇险,最后还不得以将五公主千里迢迢带回昆仑山,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如果他愿意和我走,当时就能走了,现在去找他谈,一定还是同样的结果。”
云潇慢慢揉着他的眼睛,他的语气虽然是平静的,但从额头轻到微乎其微的皮肉跳动来看,提起上次那件事,他还是心存芥蒂,隔了一会,萧千夜长长叹了口气,问道:“阿潇,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很担心他,不论是明溪还是上天界,他都是卷在漩涡中心,最危险的那个人。”
“嗯……”云潇轻轻点头,眼里闪烁着柔和的光,看得他烦躁的心也慢慢宁静,又慢声细语,半开玩笑的笑道,“打晕了直接扛走怎么样?”
“打晕?”萧千夜惊了一下,随即咧嘴笑起来,慢慢摸着她的脸颊回道,“打不过怎么办?我从小就没赢过他。”
“我帮你呀。”云潇发出咯咯的声音,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皆是深情,萧千夜一点点用力,将她拉入怀中,虽然只是随口闲谈,却真的感觉心情舒适了许多,低声脱口,“胡闹,也只有你才会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了。”
云潇伏在他胸膛,听着那颗心脏重重的跳动,忍不住抱紧,又道:“我去打晕他,你直接扛走就好了,我是女人,他总不能动手打女人吧?”
萧千夜眉头一挑,不屑的回道:“女人怎么了,惹急了谁都能打,何况女人。”
“喂!”云潇轻轻握拳捶了他一下,娇笑着骂起来,“莫非你也打过女人?那可不好哦,会惹人讨厌的。”
萧千夜抱着她,眼睛却深深的望向暗沉的天空,似乎是被勾起了军旅生涯那些无情的回忆,漫不经心的回着话:“打过,怎么就不能动手了,你是没见过凶悍的女人吧,就伽罗那一块白教的信徒,女信徒可比男人都疯狂,身上绑着火药抱着你就不肯撒手,你不打她,难道要一起被炸死?”
云潇眨眨眼睛,没等她找到反驳的话,萧千夜又自言自语的说道:“还有老人和孩子,防不胜防,我算是被他们阴怕了,就算是被人骂欺负老弱病残,我也绝对不会再对他们心慈手软了。”
“好像……有点道理。”云潇呢喃着,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咯咯笑着,“那你有被女人打过吗?”
萧千夜白了她一眼,和她不怀好意又幸灾乐祸的眼眸正好撞上,云潇忽然往上凑了凑,抿抿嘴低声催起来:“哇!脸色都变了,难道是真的被我说中了?我的萧师兄可是参加了八届弟子试剑大会无一败绩,后来他回了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元帅,我可敬仰他了,难道……他还被女人揍过?”
萧千夜被她几句话撩的脸颊发烫,干咳了一声反驳:“我什么时候被女人揍过了?硬要说的话,也只有上次在白教,被禁军暗部那个叫迪雅的女人阴了一回,然后被她……被她抓着一个过肩摔……”
“咦……”云潇好奇的拖长语调,萧千夜别扭的想转过脸,又被云潇强行捧着脸转了回来,这才回忆起上次发生的事情,云潇赶忙问道,“就是上次我去雪原救霍沧的时候?难怪你磨磨唧唧好久才赶到,原来是被女人揍了吗?”
“我没有被揍!”萧千夜立即纠正她的说辞,一瞬间脸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子根,云潇在他身上笑的直不起腰,乐呵呵的脑补着画面,“过肩摔……你这么结实,能把你扛着过肩摔的女人,倒是有点真本事呢!”
萧千夜瘪瘪嘴不想回话,当时的情况明明是凶险非常,要不是大哥及时赶到,自己还不知道要被那两个家伙带去那里,但是时隔这么久再和云潇提起来,在她嬉皮笑脸的嘲笑中,他也莫名觉得有那么一点好笑。
只要她在身边,似乎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隔了好一会,萧千夜见她终于不笑了,这才故意板起脸,问道:“笑完了?”
“嗯,笑完了。”云潇还真就眨眨眼睛回了他,反而让他哑口无言完全接不上话,隔了一会,云潇抓着他的手,恢复认真道,“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帝仲和我提过这座特殊的流岛,他说要找到特殊的通道才能离开,但是上天界不知道这里,他让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一点再想办法离开。”
“特殊的通道?”萧千夜神色一动,想起在墟海之时古尘原身小白龙曾提过的“赦生道”和“神祭道”,莫非这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他想站起来再去四周转一转看看能否找到线索,云潇却轻轻按住他摇起头:“你不要乱动,刚才我们已经沿着东面走了好一会,这里除了戈壁和残骸什么也没有,我想给你找点吃的都还是运气好从天上砸进来一条巨蟒,到现在我都没找到水,你可千万别再起来浪费体力了。”
萧千夜只得听话的坐着,但当他再次望向周围荒无人烟的戈壁滩时,忽然感觉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悲痛,甚至迫使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按住胸口,忍不住询问:“帝仲没有说这是什么地方吗?”
云潇迟疑了一下,见萧千夜神色不对,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如实相告。
他习惯性的摸摸古尘,忽然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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