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又担心又害怕,只能故作镇定的一直绞着手,凤九卿淡淡点头,又叮嘱了一句,“如果一切顺利,你们稍微休息一会等龙姑娘缓过来,按照之前的路原道返回就行,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记住了吗?”
“嗯。”云潇紧跟着一句,凤九卿稍稍失神,摸了摸她的脸颊,大步离开。
一切顺利……吗?他虽然是信誓旦旦的说出这种话,但心中的不安却始终没有褪去过丝毫。
离开凶兽的巢穴,凤九卿飞速往永夜殿而去,又在连接上下双层的阶梯上豁然顿步。
帝星的星位图,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他暗暗心惊,怎么回事,这幅星位图为何忽然出现了微妙的违和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凤九卿说不上来,忽然听见耳边一声陌生又熟悉的轻笑,辰王的身影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在他身边并肩而立,指向帝星,饶有兴致的问道:“如何,先生博学多才,可能从中看出些什么吗?”
凤九卿抿唇不语,辰王不急不慢的等着他回答,一双如星辰般深渊的眼眸流转着奇妙的光泽,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慢慢、一字一顿的说道:“要坠落了哦。”
坠落!凤九卿惊得瞳孔放大,辰王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不肯言明,但他口中的坠落究竟是指的那颗大星?
辰王轻叹一声,似是提醒:“先生要和我一起欣赏星辰坠落的盛景吗?”
凤九卿幡然回神,头也不回立即以光化之术超永夜殿坠去。
:禺疆
永夜殿灵力幻化的树枝上,金碧辉煌的巨大鸟笼被无形的风微微吹动,凤姬一手按着血流不止的胸口,感受到一份曾几何时接触过的特殊灵力,如清风徐面缓缓掠过周身,让她疼痛的伤口也感到一抹舒适。
永夜殿的水面掀起微弱的涟漪,让沉于水下的皎洁之月也出现了些许晃动。
凤姬轻轻抬起眼皮,面前出现的正是她数百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上天界,风神禺疆。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禺疆慢步上前,抬手触碰了一下鸟笼就被夜王之力直接击回,让他本就紧锁的眉头再度紧促,想起那年在飞垣偶遇,她一身艳丽动人的火色长裙,流火剑随时可以转换成神鸟的形态紧随左右,虽是年轻的容颜,一颦一笑尽是疲惫和沧桑。
他有一瞬间被这个奇异特殊的女人吸引,跟着她来到一处皑皑雪原,然后他发现了同修潋滟留下的巨大雪碑,书写着曾经那场惊天动地的坠天真相,在感叹的同时,心生不忍,但当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她舒缓病痛之时,却又被她极其厌恶的拒绝。
那时候他知道,这个姑娘是恨透了上天界。
那时候她的情况是显而易见的糟糕,不知是遭遇了什么恶战,拖着精疲力竭的身体一直往雪原深处走去,他不放心,远远的跟着她,不知到底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一条清澈的冰河,那地方看着像是这条大河的源头,持续不断的冰水从泉眼中汹涌而出。
她慢慢走过去,凝视着冰河之水,有那么一刹那的失魂落魄,正当他迟疑之际,只见那抹火色的身影纵身一跃,转眼就被泉眼吞噬消失不见!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遇上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想要自寻短见,情急之下也跟着一起跳入,然而冰河小小的源头之下竟然别有洞天,那是用至纯的灵凤之息创造出来的结界,举目望去只有森森白骨,无数月白花无风自动,在残骸上摇摇曳曳。
她躺在白骨之上,火色的衣裙平铺在同族的遗骸之上,一双眼睛虽然严厉但又写满了疲惫,她曾做出握剑的手势,但又在同时深深、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白骨,最终只是无声叹息,静静凝视着他,问他到底为何而来。
那或许也是凤姬唯一一次和上天界之人促膝长谈,也是禺疆第一次知道坠天之后的箴岛上又发生了何种难以描述的灾难。
在临别之际,他将座下一只玄武所化的神器“风神”赠与,并以那只古代种的、也是他同修好友奚辉的本名“舒少白”为名,在伽罗的泣雪高原上建立起高大的千机宫,以莲花神座为信仰,挑选优秀的异族人担任教主之职,而他这么做最初始的目的,不过也只是想有人能帮她分担一些。
如今,白教早已偏离本心,甚至被帝都收入囊中,他自以为是的相助,对凤姬而言,或许根本无足轻重。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飞垣,那抹血一样的红,那堆刺目的白骨,都成为记忆深处不会轻易触及的存在。
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赠与的“风神”并未被凤姬使用,只是作为某种神器被供奉了起来,它是不久之前才落入了他人之手。
禺疆闭上眼,内心的愧疚反复游走,凤姬却一如从前看着他,淡淡脱口:“风神不必如此,您和我本就萍水相逢,神眠之术让我这么多年少了很多病痛,单是这一点,您对我已是大恩之人,至于今后……我知道战神对上天界而言意义非凡,您不必为了顾及那一点旧情而为难。”
“凤姬……”禺疆艰难的喊了她一声,认真的道,“我知道沉轩逼澈皇现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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