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就是华蓥,家里虽不称不上有多权贵,好歹也算是一方名仕,被父母送去大湮城读书才接回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连商队和普通人的队伍都分不清楚,这回去还不得被骂的狗血淋头?想到那个严厉的父亲,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抢劫,故作镇定的让华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出来,谁知道她笑呵呵乐的直不起腰,一脚就把他从车里踢了出去!
安格头皮发麻的愣了一下,望见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同伙憋不住的笑脸,当他正想着回去找华蓥算账的时候,蔺青阳一剑就拦住了他的脚步。
那时的蔺青阳比他年长不少,已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看着是武学世家出身,两人几个回合下来,他就感觉到大事不好,蔺青阳的身手确实比他要好上许多,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没想到那个人嫌弃的看了他几眼,漫不经心的对他说道:“回去练几年再出来学人家抢劫吧,丢人。”
他就这么灰溜溜的返回了营地,被父亲一顿厉斥,从此开始了更为严格的训练。
在那之后,他每隔几年就会特意返回嘉城去找蔺青阳切磋,但真的一次也没有赢过,后来华家被另一伙沙匪灭了门,华蓥也自此下落不明,蔺青阳从此大受打击,再也没有和他认真比试过。
后来,听说他去了帝都参加军阁秋选,成为了朱厌军团的正将,镇守靖城、曙城一带,自己和他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沙匪,就索性主动断了联络,免得徒生是非。
直到四年前,大湮城太阳神殿里的五彩石失窃,天尊帝一怒之下命令军阁开始剿匪,大湮城附近的二十八支沙匪团伙仅仅幸存了他们这一支,原因就是蔺青阳认出了他的样子,刻意支开了自己的部下放他们一条生路,据说他为此被罚了半年俸禄,连带着军阁主也一起挨了罚,后来他曾暗中给他送过一些钱财,却又都被他退了回来,分文未取。
这个固守原则的家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公然招妓、私下械斗?这不可能,从自己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坚信蔺青阳是有难言之隐,一定是被什么卑鄙狡猾的家伙威胁了。
安格深吸了一口气,昨日和他相见的喜悦已经被另一种不安取代,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蔺青阳,他为何要冒险来到聚义馆代替他参加这种地下格斗赛?
单看他方才出手那几剑,恐怕身手远在蔺青阳之上,在飞垣大陆能有如此剑技的人,他也只能想到一个。
不会吧……安格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感到头皮又开始发麻,连紧握着双刀的手都黏满了冷汗——不会吧,不会真的是现在他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的那个人吧?
包间里,高瞻平拉过椅子坐下,耐人寻味的笑了笑,隐约有一丝恍惚的神色,淡淡问道:“三爷,帝都那边有什么命令传来吗?”
郭安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有些茫然地喃喃:“帝都?哦……我们的线人传来消息,听说陛下是下了逮捕令,先让昆鸿负责将蔺青阳关押起来,还安排了特使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不过正式的文函还没那么快,特使就要更晚一些了。”
高瞻平微微一惊,没想到这次天尊帝竟然出乎意料的秉公行事不偏袒军阁了?
一下子仿佛奸计落空,高瞻平豁然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抬手按着心口微微咳嗽,郭安寻声望来,眉头忽然一扬,低声笑起来:“高队长不开心了?陛下也是识时务,知道这种时候必须弃卒保车,说到底是一个蔺青阳还是分量不太够,不过高队长放心吧,不论上头怎么对付他,蔺将军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聚义馆了,逮捕令一下来,他就不再是军阁的正将,死在任何地方都不足为奇。”
“呵……三爷说的是,反正都是死,总要拖几个垫背的。”高瞻平有气无力的咧咧嘴,目光一点点收缩,抬手指向下方赛场,“三爷,今天的比试结束之后只留他一人,不必多此一举剩下十个人浪费时间了,另外晚上我要亲自见一见守擂人,三爷把府上的两个孩子一起带上来找我就好。”
郭安见他从怀中取出了个特殊的神龛,眼神微微变了一下——这东西他从郭淮手里见过,是缚王水狱研制的一种毒物!
:前因后果
第二日的格斗比预想中提前了不少时间结束,当锣鼓声再次敲响的时候,偌大的赛场上所剩的人已经不足十人。
萧千夜看了看不远处气喘吁吁的安格,倒是真心惊讶这个年轻人能在这么多亡命之徒中杀出重围,真的和自己一起走到最后。
安格也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将心中的疑惑收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嘻嘻的往场下跑去,这时候聚义馆的左侧大门缓缓拉开,幸存的获胜者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拥而上,萧千夜松了口气,他倒是不用和那些人一样去取明日决赛的入场函,于是连忙在场馆中寻找起云潇和凤九卿,见二人远远的对他挥了挥手,这才终于放了心。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际,忽然听见左侧传来一阵喧闹声,本能的警惕迫使他再度停下脚步,奇怪的往那边望过去,安格也在人群中,露出惊讶不解的神情,门口站着聚义馆的管事,从身后抱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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