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唐红袖气鼓鼓的瞪着他,满面通红,“你不怕摔死?难道你以为我也会像那个傻子一样跟着你跳下去?”
“师姐又不会真的把我踹下去。”萧千夜赶紧赔礼,耐着性子低声下气的问道:“师姐,我刚刚听天澈说阿潇醒了之后被你接了过来,她在哪?我想见她。”
“你见她做什么?你还有脸去见她?”唐红袖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嘴上毫不客气的骂着他,眼里顿时就闪出了细细的泪光,背过身去哽咽了一下,然后又重重吸了几口气,等到情绪稳定下来才又转回来,叹道:“外伤就只有右手,但是内伤……内伤很重很重,她现在就像个沙漏一样,全身的内力和灵气无法汇聚凝集,一直在往外持续流失,短时间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如果一直继续下去,她会越来越衰弱,慢慢变成个普通人,再然后……也许会危及生命。”
“怎么会?”萧千夜心里咯噔一下,唐红袖见他紧张的面庞,心中的气方才好一些,有道,“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师父亲自来给她看过,我看师父表情非常严肃,也不敢多问,现在她爹……就是那个凤九卿在照顾她。”
听到凤九卿三个字,萧千夜顿时回神,连忙追问道:“他在哪?”
“你们认识?那家伙真的是云潇的父亲?”唐红袖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这几日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凤九卿一直对云潇嘘寒问暖,端茶喂药好不殷勤,虽然看起来是真的真的很关心她,但是那张太过年轻的脸庞总是让人无法相信两人的关系会是父女!就连这段时间住在鹿吾山养伤的一些女弟子都时不时找借口从那边绕路,就是为了能多看一眼那家伙!
坦白而言,那张脸是真的让人着迷,凤九卿脾气温柔,会低声细语的提醒弟子们小声一点,也会对她们露出好看的笑。
如果不是知道那家伙是秋水师叔的丈夫,是云潇的父亲,估计一定会有胆子大的女弟子不顾一切的去跟他表白心意吧?
唐红袖尴尬的咧咧嘴,赶紧用力摇了摇脑袋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抬手指了指一间房,说道:“阿潇醒了几天了,一直下不了床,前不久无言谷主送来了一种叫月白花丸的东西,她也不肯吃,哎……你劝劝吧,我虽不知道那种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制成的,但是拿在手上就能感觉到非同凡响,想必对她是极好的。”
唐红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囊塞到萧千夜手中,忽然又压低了声音,慢慢的,低低的说道:“萧千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要是敢对不起她,下次我一定把你从鹿吾山扔下去,哼。”
萧千夜心不在焉的捏着那个药囊,月白花丸……这难道是谷主从烈王紫苏那里取来的?
唐红袖冷哼一声,推了他一把骂道:“赶紧去吧,要不是她自己也很想见你,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松口,哦对了,那个五公主明姝,现在也在鹿吾山暂住,你自己惹的事情一会自己去做个了断吧,别婆婆妈妈的,总是拖着人家不给个准话。”
萧千夜嘴角一抽,想说什么又被唐红袖严厉的目光制止,只能点点头嗯了一声,立即小跑往云潇的房里赶过去。
他心里砰砰直跳,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没想到一只脚才跨入,里面飞过来一个装满的水杯,直接照脸就砸了过来。
萧千夜本能的侧身躲了一下,水杯贴着他的鼻尖飞过,在后面的地面上碎成粉末。
他默默看着房间里的人,云潇靠在床榻上,尴尬的笑着,一只手正紧张的按住凤九卿,而凤九卿原本温柔和蔼的脸庞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翻脸比翻书还快,想都没想就勾起桌上的茶杯对着他砸了过来,他沉了口气继续往前迈了一步,凤九卿冷哼一声,指尖微微一勾,桌上的茶壶晃晃荡荡的飞了起来,也是沿着同样的路线照脸就砸了过来。
萧千夜抬手接住那个茶壶,轻轻的放回原处,两人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凤九卿忽然站起来向他走近,他手里还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正在那吹着气给云潇喂药,这会见他来了,索性直接将手里的药碗塞给了萧千夜,冷道:“药很烫,吹凉了再给她喝。”
萧千夜还没反应过来他这种三百六十度的巨大转变,凤九卿已经飘然走出了房间,眉头紧锁的回头望了一眼,冷道:“看什么?我现在不出来透口气,一会指不定就想打死你,萧阁主,我们一会再谈。”
萧千夜目光一沉,见他果然是大步走远,也不想多说什么,赶紧来到云潇面前,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云潇呆了一下,慢慢扬起虚弱的笑,靠在他胸膛上,安心的闭眼休息。
:自责
“阿潇,我要回去了。”萧千夜轻抚着云潇的头发,低低说着话,心中却是一阵无名的悲凉,他这一走,或许再无回来之日,在不久前他已经成为飞垣的罪人,事到如今又不得不背弃师门彻底离开昆仑山,可即便如此,这么多无奈这么多不甘也是无人可诉,他用力闭了一下眼,努力将泛滥的情绪一点点逼了回去,极力保持着冷定继续说道,“夜王来找过我,我不能继续耽误下去,否则我大哥就会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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