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毁去了残影,那时候的他一定很后悔,也一定曾为你心痛,你最好的朋友为了救你,不惜放弃了永生的火种,永生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它却为你放弃了。”
话音未落,萧千夜忽觉心中也传出剧烈的痛,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一下子在脑中荡起,甚至让他脚下一顿,停在了原地。
萧千夜呆呆望着自己掌心,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那位古代种先祖,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再次浮现出了那些遥远的记忆?
白龙和帝俊,穷奇和帝仲……他们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也难怪自己提及那些往事,心会被触动。
恍惚中,手中古尘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到无的叹息,萧千夜回神凝视着古尘,目光一点点阴沉,顺应天命……可天命从来都是最可笑的东西,否则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血脉遭受万年摧残,至今无动于衷?
萧千夜冷冷咧嘴,无意识的笑了笑,他不知道现在那位名为龙吟的蛟龙族王女所做的努力是否有用,可是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天注定,这世界该多了无生趣。
上天界一定对此深有体会吧?他们每个人都失去了对人对事的所有情感,就好像他最讨厌的那四个字——顺应天命。
萧千夜甩甩头,想起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心情就立马烦躁起来,他不动声色的往蟠龙镇外走去,出了蟠龙镇其实是一片荒芜的碎石滩,成年的积雪坚硬如铁,唯一的道路也并不平整,是周围村寨的村民为了方便平时采购伙食自行开凿的,这里很少会有中原的商队会来,大多数的居民都是早些年为了躲避战乱才被迫迁徙至此,只是不知为何,明明中原的战火已经结束,这些人却留了下来在此扎根,再也没有离开。
为什么呢?萧千夜在心底默默问自己,人难道不是应该去追求更加富裕的生活吗?为什么无论是这里,还是伽罗,那些人都是宁可忍受严寒疾迫也不愿意走呢?
他揉了揉脑门,想向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探讨这个问题,帝仲这段时间几乎不和他交流,虽然每天还是会按时回来,但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是闭口不答,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总是自作主张在他脑子里擅自说话的人。
现在他又不在,自从他能维持神裂之术以来就一直这样神出鬼没的,只是简单的告诉他在处理山中虫印之事,其它的一概不多说,一开始萧千夜还觉得再也没人天天在身边念叨,可以享受一段难得的安静时间,可是没过两天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趣,和帝仲分离本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反而有种不习惯,甚至……甚至是不舍?
他这么想着,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出好远,萧千夜回过神来,回头发现自己已经看不见蟠龙镇了,他像之前那样跳上旁边那座高大的巨石,沿着这条路向远方眺望,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又以御剑术操控古尘飞到半空中再次查看,虽然帝仲不在他身边,但他的眼睛仍是凶兽独有的冰蓝色,可以看得比正常人更高更远,只要五公主一行人到了附近,他一定就能发现。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眼见着天色又开始逐渐转黑,萧千夜心知今天肯定又是无功而返,果然师父说他们大概需要三天,他在这里守了两天就毫无所获,眼下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估摸着明天就该到了。
萧千夜从空中再次落地,沿路返回,蟠龙镇的居民其实休息的很早,此时天才微微黑下来,大半的人家都已经关门熄灯了,店家见他回来,懒洋洋的抬了个眼皮,习惯性的问道:“公子回来了,今天晚上还要出去不?”
“不去了。”萧千夜淡淡笑了笑,昨天夜里他一晚上跑出去三次,即使已经把脚步声放到最轻,还是每次都能被守夜的小伙计发现,这家伙身材小小的,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醒了,折腾一晚上他今天两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不住用袖子掩着嘴打哈欠,小伙计听他这么说了,很明显是从心底长长松了口气,立马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迎客样,乐呵呵的说道,“也是,这晚上可冷了,最近山里又不太平,您别瞎跑了,早些睡觉吧。”
“山里……不太平吗?”萧千夜本来已经一只脚踏上楼梯,听见他这句话直接就转身走了回来,他自然知道昆仑境内最近魑魅魍魉横行,所以从他到达蟠龙镇开始也一直在暗中留心,原本以为这一带还算太平,城内居民也没有谈起最近的异常,看起来鬼怪之灾似乎并未蔓延至此。
小伙计点点头,面容严峻,眼中精光闪烁,好像亲眼看到了恐怖的场面一样,一下子跳过来,压低了声音拽着他的衣袖说的头头是道:“嗯,我也是听客人说的,据说他们是路过西面三十里处的坪村,本想就近在那里找人家歇歇脚,谁知道进去以后发现人全死光了,还有几只饿坏的雪狼在里面啃食尸骨,村里面连个全尸都没剩下,客人吓得连夜赶路来到蟠龙镇,这会还请了神婆去客房里念经,估计是吓的觉都睡不踏实呢。”
“被雪狼入侵吗?”萧千夜疑惑的问了一句,昆仑山有不少雪狼生活其中,如果遇上气候特别恶劣的年份,饿到失去理智的雪狼确实会主动攻击人类的村落,小伙计听见他这么说,立马将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看了萧千夜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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