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拦了下来不让她继续跟着,这会已经被哄去睡觉了。
云潇懊恼的瞪了风冥一眼,之前在飞垣的东冥,她本想跟着萧千夜一起去阵眼,那时候也是软磨硬泡结果被帝仲一口回绝不带丝毫商量余地,到今天她才发觉,其实上天界的人骨子里都差不了太多,面前这个笑嘻嘻的家伙竟然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呵……”风冥自言自语的笑起来,一翻手,青光泛起,湖面的睡莲感受到神力,包裹着的花瓣一点点展开,露出内部荧光烁烁的花蕊,瞬时就将昏暗的内谷点缀出幽幽亮光。
云潇这才注意到湖对面站着的那个人,眼眸一亮仿佛看见了救命的稻草,立马就扑了过去一把抓住帝仲的手腕,她的手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云潇却浑然不觉焦急的脱口:“你回来了!快带我出去!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我跟那家伙又不熟,他又不肯放我出去。”
帝仲只是不动声色的默默将身体里的神力汇聚在手上,让手臂呈现出有血有肉的状态,然后任她抓着也不理,直接一起拽着就走到了风冥旁边。
“喂……”云潇被他直接无视,虽然知道多半求也没有用,还是死死抓着他,生怕一眨眼这家伙也跑了。
“我不是来找你的,一边呆着休息去。”帝仲翻眼看了她一下,但也没有把身边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推开,云潇虽然嘴里“哦”了一句,赶紧跟着他寸步不离。
风冥一脸想笑的样子,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威震四海八荒的人也有口是心非的一面,他忍了半天才没真的笑出声,赶紧用力咳了几声掩饰情绪,这才正色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帝仲在好友对面坐下,也不管身边的云潇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已经开始在石桌上画起来,直接回答道:“嗯,带上他太麻烦,反正也不算很远,神裂之术还能继续维持,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打听一个东西,之前在昆仑曾听他们提起过一个虫印,大概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五星,五个尖角是蟾眼、蝎钳、蛛爪、蛇尾和蜈蚣足,五种毒物的一部分拼凑在一起,组成了这个特殊的虫印。”
风冥看着石桌上那个熟悉的图案,脸色一变,帝仲已经瞬间从好友的神态上察觉到一丝异常,接着说道:“这个东西目前是在飞垣那位五公主身上,但是据说昆仑的青丘真人曾在山中各地见过类似的图腾,眼下已经前去找寻,但至今尚未有进一步的消息,好友,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风冥此刻的注意力似乎都已经放在了那个古怪的虫印上,沉声道:“这是长生殿的禁术,他们一派有五位驭虫使,分别是玉蟾使、巨蝎使、灵蛇使、圣蛛使和天蜈使,这五人饲养五种毒物,从中锻炼出最强的一只,取其身体的一部分供奉给殿主,再由殿主施以门中禁术,将此五毒虫印封入祭品体内,然后献祭用于召唤蛊王。”
“祭品?”帝仲神色一动,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转向余音台,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问道,“难道说……青姑娘就是当年那个祭品?”
风冥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无声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手里的茶杯沉默许久,终于用力闭了闭眼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说道:“跟我来。”
帝仲轻飘飘的一晃,云潇也不敢再闹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跟着风冥走进余音台,风青依已经睡下了,她看起来很安稳,好看的容颜即使在睡梦里也依然迷人,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在夜中泛着清纯的白光,让原本昏暗的余音台也透出清澈的光粒,风冥轻轻的将她扶起来,稍稍转了个身让风青依背对着两人,然后缓缓从她身上脱下轻纱睡袍。
云潇在这一瞬间脸庞飞速涨红,紧张的抓紧了帝仲的手臂,明明两个男人都是面不改色一脸凝重,反倒她一个女人羞涩难耐,不敢直视风青依如雪如玉的后背。
风冥的手指沿着脊椎落到腰窝出,在他手心的位置,竟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虫印!
“这……”帝仲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风冥苦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沧桑神色,又小心翼翼的将轻纱睡袍穿好,再将风青依放下盖好被子,这才示意两人一起出去。
再次回到湖边石桌,气氛俨然沉重起来,风冥的声音渐渐转为苍凉,神色落寞:“祭品越强,召唤出来的蛊王就能力就越强,青儿本就是极其罕见的雪女体质,无疑也是长生殿立派以来最为稀有的祭品,所以我从蒙周手上抢走她,才会让他恼羞成怒,什么一统南疆、称霸武林都不重要了,三百年如一日到处追查我的下落。”
风冥一边叹息,一边揉了揉眼睛,神色里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懊恼,手上一用力愤愤捏碎了茶杯,接道:“二十多年前我察觉到东皇、曦玉的气息出现在昆仑,我实在不该一时好奇现身,否则他没有察觉到我在昆仑山中,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在昆仑境内再次设下这种召唤蛊王的禁术,帝仲,你口中的那位五公主,应该也是日月双神的后裔吧?虽然血脉可能已经被稀释到微乎其微,但毕竟是独属上天界的力量,如果她变成新的祭品,恐怕也不比雪女差。”
帝仲略感意外,皱着眉认真思考起来,风冥忽然平淡的提醒道:“以日月双神后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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