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又得换新,浪费。”
唐红袖一提起这些气不打一处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甚至语速也被情绪影响加快了许多:“你倒好,一走了之不管不问,现在惹事了才知道回来?你到底哪里配得上她喜欢?”
气到极限,唐红袖脸色越来越难看,再想起上次九死一生回来的天澈,和那个至今都让她束手无策的天释,一下子更是面庞通红,一把扯过萧千夜的衣领,直视着对方毫不躲避的双眼,认真的说道:“你要走就走的彻底些,让她死了这份心,这世上比你好的男人多得是,掌门也是糊涂了,你身上背着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这些年又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要是换成我,我不但不会让你再进山门,还要直接将你扫地出门,不要败坏了昆仑的声誉!”
唐红袖气呼呼的用力推开他,她本就心烦意乱,萧千夜又被训得脸色苍白,这一推力道极重,让他无意识的连连大退,直到被一只苍劲的手搭住肩膀借力扶了他一下,这才停了下来。
唐红袖眉头一蹙,显然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但见这个人全身泛着稀疏的白光,连模样都不太清晰,好像只是个魂魄,但灵力惊人,让她也不由得冷静了几分,三人默默静立了半晌,或是出于医者本能,唐红袖越看越奇怪,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主动上前,她本想抓住对方的手臂探一探虚实,果然这一抓五指从对方身上直接穿了过去。
然而唐红袖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感觉背后爬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惊愕的望向这个“人”。
不是魂魄……这个半透明的人,竟然不是魂魄?
帝仲笑吟吟的看着这位暴脾气的师姐,心中暗暗感慨怎么全天下的医者都是这般嘴硬心软的模样,于是添油加醋的说道:“唐师姐教训的是,您可能不知道,这家伙出身帝都权贵豪门,家底深厚,在飞垣可威风了,走到哪里都有大把人想破了脑袋来讨好他,可是回了昆仑,上头一堆师父、师叔长辈不提,还有大把的师兄师姐能压他一头,难怪这些年他不想回来啊……”
萧千夜心中却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苦涩,忍着没反驳,这个帝仲哪里是想给自己解围,分明是嫌他被骂的不够狠!
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自己在飞垣举步维艰,但确实不会有人公然和他作对,再加上又有曾经的皇太子暗中扶持,就连最大的对头高成川,也只能明里暗里让他为难罢了。
唐红袖本是个急性子,但此时却从这个人身上感到了一丝微妙的违和,一时让她分不清眼前两人究竟是什么特殊的关系,心底不由自主的提高警惕,把满肚子的怨言硬生生吞了回去,压了一口气,冷着脸问道:“云潇真的是在无言谷主那里?谷主怎么说?”
帝仲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觉得有些想笑,忽然明白了萧千夜为何忽然改变主意让云潇留在无言谷的真正原因,这要是她怀有身孕之事被唐红袖知晓,恐怕就不止是劈头一顿臭骂这么简单的事吧?
:魑魅魍魉
唐红袖见他神色闪躲,一看就是另有隐情,此时也顾不得芥蒂着急的抓住萧千夜脱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她是不是又出什么毛病了?”
帝仲站在一旁,他知道萧千夜此人本就不会隐瞒,要是再被唐红袖逼问几句恐怕得说漏嘴,于是出来解围,说道:“她没什么大毛病,谷主和我是至交好友,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再把她带回来。”
唐红袖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是惊诧,无言谷主深入浅出,虽然和昆仑一派私交还算可以,但平时极少现身,连师父、掌门偶尔想找他都未必能见得到,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竟然说谷主是他的至交好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千夜,想从这个师弟的神色里看出些端倪,谁料萧千夜此时不知被什么东西分了心,好像根本就没在听他们说话。
唐红袖看他样子古怪,心下忐忑不安直接捶了他一拳,低骂道:“我不信他,你自己告诉我,云潇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萧千夜被师姐这么一追问,心里就不知为何开始紧张,云潇的情况哪里叫没问题,分明是问题太大,根本不敢让她知晓!
气氛微微尴尬起来,帝仲皱着眉头看着萧千夜,心想这家伙在飞垣的时候沉着冷静处变不惊,是个难得的少年才俊,怎么一回昆仑山,随便冒出个师兄师姐问话都不敢轻易回答?
唐红袖急的直跺脚,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听闻南方钟鼎齐鸣,是从四大峰之一浮玉山方向传来,她吓了一跳,不由转足遥遥眺望,心中奇怪,嘴里嘀咕着说道:“这声音……是紫宸师叔利用钟鼎之声召集门下弟子商谈,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我好多年没听到过钟鼎齐鸣之声了。”
萧千夜也同时回神,远处的钟鼎声如波浪般一阵接一阵,唐红袖不得不收起心中疑惑,直接抬手就抽出腰间剑灵运起御剑术,又匆匆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催促道:“你好多年没回来了,这次也一起去吧。”
话音未落,剑灵已经飞出好远,帝仲在脑中细细搜索了一阵,严肃的望向萧千夜,问道:“紫宸真人一贯以占星、阵法为主修,此次忽然召集门下大弟子,莫非是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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