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人,安安静静的寻一方净土,过简单的人生。
萧千夜抱着她翻身侧躺,轻拍着她的后背,淡淡道:“你能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云潇沉沉“嗯”了一声,那一番剧痛之后身体如散架的木偶再难支撑,倚着他的手臂不一会儿就睡深了,萧千夜悄然抽出手,轻手从她的衣物里翻找起烈王所赠的那个药囊,打开一看唇角的笑容立马淡了下来,苍白的脸上眉峰紧蹙——烈王当时给了十粒月白花丸,按道理足以支撑三个月,可眼下他们返回飞垣还不到十日,月白花丸竟然已经吞服过半!?
萧千夜担心的看着云潇,知道此事在拖延下去要再生变数,他轻轻擦去云潇额上的细汗,然后小心的盖好被子提着古尘走下楼。
:深夜探查
小秦楼里空无一人,他到大堂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又斟满另一杯放到了对面,明明是一个人坐在窗边透气,却自言自语的开口:“你醒着的吧,为何不肯说话了?”
听见他的话,黑暗的大堂里蓦然闪过一道淡淡的白光,光球从他胸口缓缓飘出落到茶碗上方,茶水被微弱的神力晃动,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萧千夜凝神看着他,欲言又止,帝仲淡淡笑了,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问道,“特意喊我出来是为了五公主一事?”
“你真要把五公主带到蚩王那里去?”萧千夜显然没有他那么淡定,转着茶杯担心的道,“五公主身上有异常,冒然带着她去中原一定会给蚩王甚至昆仑山带来危险,真的只能如此吗?”
“我知道她身上有问题,可你也不能当着云秋水的面真的对她下杀手吧?”帝仲摇摇头,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萧千夜忧心忡忡的用力闭眼,又听见对方淡淡说了一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事实上她们能不能按时来到北岸城出海回中原,现在都还不好说呢,那个明溪呀……不好对付。”
这样的结果并不在他意料之外,然而真的从帝仲嘴里亲口说出还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帝仲轻轻笑着,倒是一点也不介意,露出喜忧参半的神情,叹道:“其实相比起五公主,我倒是更担心你们。”
“担心我们?”萧千夜压低声音,似乎一瞬间就能明白对方的深意,抿了抿嘴低下头去,帝仲看着手里的茶,语调骤然严厉,“坦白说我应该提醒你,可毕竟这个年纪血性方刚的男人嘛,面对一个喜欢的女人多少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你要清楚她不是普通人,你真的会害死她的,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比如灵凤之息出现衰退,甚至是熄灭的先兆?”
“她真的是因为和我……”萧千夜心下一沉,神色更加难看,连握着茶杯的手都无意识的用力,帝仲叹气道,“麻烦了,我本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私事,可毕竟还得依赖你才能保持现在这幅模样,我可警告你,神鸟血脉独断强悍,否则也不会出现不可和外族通婚的血契了,而她本就是个混血,虽然是皇鸟后裔,但毕竟人类的身子导致灵凤之息并不纯正,若是你再如此,那就等于雪上加霜,负担极重。”
萧千夜紧咬牙关,万万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冲动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如此严重的影响,帝仲虽然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却还是摇着头无可奈何的嘱咐:“我也不是要怪你什么,云秋水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够严重吗?这亏的是凤九卿知道‘沉月’的存在,否则她根本活不到成年,但事已至此,你还是要多留心一下她的状况,你不要忘了,她虽然是个混血的神鸟后裔,但也是个女人,若是灵凤之息出现特别剧烈的熄灭先兆,那多半……是要出问题了。”
萧千夜蓦然抬头,目光锋利的望向帝仲,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话题说的更加清楚:“你的意思是……担心她会有身孕?”
“我是很担心。”帝仲毫不避讳的直言,语重心长的正色接道,“有些话可能现在说为时过早,事情也未必会发展成那样,但是我还是必须告诉你,以潇儿的身体状况如果怀了身孕,一定是不可能平安无事的,轻则胎死腹中,重则一尸两命,你现在想救她都很难,不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他看似是漫不经心的调侃了一句,实际说出来的话已经让萧千夜脸色铁青,焦虑的绞着手指半天没有说话。
见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闷不吭声,帝仲是又想笑又无奈,只得控制着光球飘到他肩上,好声劝道:“你先少在这给自己找烦恼了,五公主一行还要多加注意,我也会亲自和蚩王解释清楚这些情况的。”
“嗯。”萧千夜随口应了一句,再想起正在熟睡中的云潇,难免有些不自在。
帝仲长长吁了口气,骂道:“我倒是真的很多年没有见过那位好友了,但我在你的记忆中想了想,他似乎还去过昆仑山,和你师父谈起过你的事情,虽然那时候他并不知晓我的存在,但他确实是让你的掌门师父要注意你的成长,多半是心有察觉,又无法妄下定论,我正好也想见见他了,他莫名其妙隐居在那种地方,总得有其它重要的原因。”
萧千夜认真的听着,回道:“我见过他,但是也看不出来他会是上天界的人,他和我师父、师叔关系都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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