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果然喜欢惹事的人都喜欢扎堆呢。”萧奕白玩笑的摇着头发出一声感叹,天澈一时语迟,怔怔地立在当场尴尬异常,轻咳一声,“他们很少和中原武林往来,会主动惹事也多半是为了抢夺一些用于练蛊的宝物罢了,长公主是从飞垣乘商船渡海,那么所到达的码头应该是在南海附近,那里时常有外来的旅人逗留,身上也多半带着来自海外的罕见之物,所以那一带一直都是他们伺机动手的绝佳场合。”
天澈眼光寒光一闪,正色说道:“只不过这背后竟还有如此深远隐晦的阴谋倒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此人在暗中观察多年,想必也一直在利用长公主寻找上天界的踪迹,难怪长公主能如此熟练的运用苗疆驭虫术,如果是背后另有高人相助,这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了,只是不知道他让你们带着明姝公主去见蚩王,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啊。”
萧奕白也有些疑惑,喃喃自语的嘀咕着:“上天界的蚩王……应该不会畏惧区区一个苗人吧?”
天澈眼神中寒光微闪:“话虽如此……可我总是有些不安。”
两人心照不宣的互换了神色,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封心台侧殿,云秋水找到一身干净的衣裳,她抖开看了看,发现这只是一件非常简单朴素的侍女服,但此时五公主全身湿透冷的瑟瑟发抖,她也不顾上这是下人的衣服连忙抱着跑过来,五公主哆嗦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画舫,她紧张的张望着周围的环境,又拼命的往墙角蹲去。
“公主,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吧。”云秋水耐心的安抚着,轻手轻脚的走到明姝身边,五公主的呼吸短而急,胸肺里还一直有奇怪的咕噜声,她愣愣的盯着云秋水看了好久,感觉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竟有一些微妙的熟悉,好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来,先换衣服,一会该着凉了。”云秋水心疼的看着她,这个高高在上,理应被所有人羡慕的皇家公主此时落魄的缩在角落里,紧咬着泛青发乌的嘴唇,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全身剧烈的抽搐,云秋水不动声色的靠过去,温柔的将她揽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起对方的身体,五公主心中有说不上的感觉,恍恍惚惚像一场梦。
这种温柔像极了幼年之时,她的母妃为数不多的将她抱在怀里,嘴里哼着呢喃不清的小曲。
五公主愣愣的伸手抱住云秋水,她的母妃就是如今的静太妃,是墨阁大学士之女,出身书香世家,也是一位才学兼备的才女,“静”这个封号,便是先帝赞赏母妃的为人处世以静制动,是个审时度势,知分寸、懂进退的女子。
然而,这个“静”字也像噩梦一般笼罩了母妃的一生,原本天真善良的小姐被父亲怀着别样的目的送到了先帝身边,原以为多少能获得些许宠爱,帮助父亲一派的政权团体稳固地位,然而后宫的生活却是异常的枯燥无味,先帝独宠温仪皇后一人,对送进来的其他妃子除了象征性的走个过场,甚至极少在她们的寝宫逗留,终于,所有人明白先帝做所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们费尽心机送进去的女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母亲终究还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提起。
“娘……”五公主失魂落魄的抱紧云秋水,将脸埋入对方胸口,仿佛多年隐忍的委屈突然爆发,哭泣声从低沉的呜咽慢慢急促,到最后死死的用力,抱得云秋水有些喘不过气。
云秋水轻轻拍着明姝的后背,心里更是百感交集,自己的女儿云潇虽然也是自幼没有得到过父亲的丝毫关爱,可师门对她非常宠溺,不仅仅是掌门将她收在门下亲自教导剑术,青丘也非常关怀她的身体状况,刻意按照她的病情研制了好多种丹药,甚至在女儿贪玩调皮打碎了紫宸的星盘之时,一贯严厉的对方也只是嘴上唠叨了几句,没有过多的责难。
她看着女儿一点点长大,变得明亮动人,也时常伤心她混血的身子注定早逝,她一直心有疑惑——女儿到底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
直到她看到如今的明姝公主,这样显赫的身世背后隐忍着无尽的痛苦,她才忽然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虫印
云秋水轻轻的为明姝公主换下湿漉漉的衣服,发现对方身上的皮肤被指甲抓的到处是血痕,伤口在屡次浸泡湖水之后甚至有些腐烂流脓,云秋水心里暗暗吃惊,连忙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先擦去上面的水,明姝公主疼的全身一抖,用力吸了口气。
云秋水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柔声询问道:“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伤的这么重,有没有请大夫看过?”
“伤……伤。”明姝哆哆嗦嗦的,目光下移落到自己的皮肤上,脸色开始剧烈的变换,惊恐的拽着云秋水死死不肯松手,“这不是伤,娘……有虫子,它们快要吃掉我了,您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它们一直在咬我,好疼,好疼啊!”
她一边哀嚎,一边又开始疯狂的在自己身上乱抓,云秋水连忙按住明姝的手,却意外察觉对方的力气极大,她一个习武之人都险些按不住。
云秋水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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