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左手挥动古尘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刺穿裂缝!
狂风是从泉眼背后喷涌而出,数秒之后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开始吞噬周围的湖水。
神裂之术再次散去,帝仲也因这短暂的聚形而变得有些衰弱,他紧盯着泉眼附近的异常,低道:“这是要把整个五帝湖的湖水全部吞进去,快,快跟着水流进去!”
来不及多想,古尘横刀再次割过,泉眼终于敞开巨大的裂缝,像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不知隐藏着怎样的危机,萧千夜纵身跃入,水流在他身边瀑布一样急转直下,但是又根本听不见任何水声,这个封印所在的奇特空间,竟然连声音都被一并吞噬!
不知这么下坠了多久,直到身体忽然一轻,好似掉落在平地上,萧千夜警惕的环视一周,他依然是站立在虚空里,脚下出现类似泣雪高原阵眼处的蓝色水流,闪烁着点点钻石一样璀璨的光芒,他一脚踏上水面,熟悉的感觉莫名涌上心头。
这些水看似平静的流向远方,而那里的尽头处,是一片血光。
萧千夜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前走去,忽然耳边传来无奈的笑声,舒少白的声音是从封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传来,空灵的宛如隔了一个时空:“你来了,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你已是敌人。”
萧千夜没有停步,目光坚定继续走,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他早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我原以为你会是拯救飞垣的英雄,原来你终究只是上天界的人。”舒少白平静的说着话,语气里既没有失望,也没有愤怒,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我曾告诉你,自从我成为阵眼,对外界的感知力就变得很模糊,但是这一次,我却从飞垣的每一个角落感到了恐慌和绝望,就好像……当年那一场坠天之灾。”
萧千夜紧闭了一下眼睛,刻意放缓了脚步,还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舒少白在遥远的阵眼里,回忆着那一年的灭顶之灾,心里也早已经平静的掀不起一丝波澜,他在同时借着记忆回想着关于夜王奚辉的一切,不禁叹息笑了起来:“那时候你在封魔座,我曾在你身上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人的神力,那时候我就隐有担心,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萧阁主……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上天界吗?”
“我没有选择。”萧千夜只是用非常肯定语气直接脱口回答,一双的眼睛冷亮如军刀,不远处的血色湖泊已经映入眼帘,上面静静的漂浮着一只被折断的骨翼。
“没有选择……”舒少白重复着他的话,若有所思,忽然问道:“那位大人也来了吗?可否现身一见。”
萧千夜豁然顿步,猛然蹙眉,他微微一扭头,果然帝仲是以之前的方法凝聚成光球的模样出现在自己肩膀上,舒少白沉默了半晌,这么多年承受撕裂之痛也没让他到丝毫恐惧,却在这一刻额头的冷汗一粒粒沁出,借着夜王的记忆清楚的了解到对方的一切,近乎绝望的压低语气,“是您,真的是您……若是您插手,飞垣再次亡于碎裂,便是无人可救。”
“你也是曾经是穷奇吗?”帝仲倒是温声细语的,目光柔和的望向湖中心的骨翼,“我养过一只天生残疾的穷奇,他不像你这般伟大,以自己的身躯活活拉住碎裂之力,你很痛苦吧,这种力量会每时每刻侵蚀你,你却不能松懈分毫,坦白而言,你让我敬佩。”
“哦……哦。”舒少白怔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虽然是被上天界的战神这么夸赞,心里也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从精神和身体上涌来双重无力的感觉,只得无限失落的低笑了一下,回道,“但我很羡慕他,如果我也能遇到您这样的主人,或许……不,我很幸运遇到夜王大人,否则我也不会和若寒相遇,我很满足自己成为人之后所得到的一切。”
显然有些意外他的这番话,帝仲在暗夜里耐人寻味的沉默下去,许久,嘴唇无声地弯起了一个弧度,叹道:“是奚辉辜负了你,我曾听他骄傲的提起过你,说他坐拥统领万兽之能,你是最强的一只,所以他才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所以当你决定背叛他、偷袭他的时候,他才会毫无防备的被你咬断脖子。”
“呵呵……战神过讲了。”一时分不清帝仲到底是什么意思,舒少白也只是客气的随口回话。
帝仲收回神思,语气逐渐冰凉:“但他毕竟是我的同修好友,帮他恢复神体,是我该做的。”
舒少白没有回话,萧千夜却紧张的捏了捏手,帝仲的话寒冷的如万丈深渊,不带一丝感情,好像真心要帮助自己那位“同修好友”。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帝仲这么做的目的,这只古代种毕竟是吞噬了夜王,就像自己和帝仲现在这般复杂的共存,或许冥冥之中的舒少白也仍和夜王有某种特殊的羁绊,他不能在舒少白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差池。
许久,舒少白幽幽叹出一口气,“那便请您动手吧,萧阁主是古代种血脉,能轻易进入封印和阵眼,加上战神之力加持,想必飞垣坠海之日……不远了。”
萧千夜再次往前走去,眼里神色在剧烈的变幻,血泊中的骨翼是被血荼大阵的力量牵扯住,他每靠近一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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