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母后救出,我也希望给她一个体面的方式离开。”
“凤九卿……”云秋水呢喃着叨念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嘴角浮出苦笑,这么多年,凤九卿对她而言宛如人间蒸发,就连女儿云潇出生,他或许都全然不知,想到这些往事,云秋水叹了口气,不住摇头,“我没有他的消息,自从那年负气返回昆仑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明溪并不意外,嘴角慢慢溢出笑意:“我知道,云夫人的事情我多少调查过一些,但我相信有您在,他愿意回来见您的。”
云秋水神色复杂的紧盯着明溪,不明白这个新任帝王的心里到底都在盘算些什么,明溪从她手里收回玉面神镜,推开摘星楼顶的窗子,面向东方伸出手,遥遥相指:“昨夜月圣女收到东冥万佑城传来的急报,萧千夜和云潇已经回到飞垣,并且出现在城中,只不过城内天象仪发生意外,致使两人再度逃脱,目前又是下落不明。”
云秋水不敢接话,心里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明溪却依然冷定的说道:“他们的目的我知道,是东冥境内的封印,一旦被破坏,造成的结果我也知道……”
云秋水诧异的脱口,惴惴不安的道:“既然知道,为什么您至今无动无衷,只是要求全境堤防他的行踪?为何不提前疏散附近百姓,避免牵连无辜?”
“疏散?”明溪笑了笑,眼神却一直是冷淡的,冷冷扔下了一句话,“云夫人难道没有从凤九卿口中听过‘碎裂’这两个字?一旦土地开始破碎就是无路可逃,你让我往哪里疏散?”
云秋水听见这话,脸色苍白下去,凤九卿不是没和她说过关于这座孤岛的一些传说,只是那些东西从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她也根本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灾难,直到这一次重返飞垣,所有人提及“碎裂”两个字都是如临大敌,她才真的深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紧张。
但是……云秋水望着眼前的帝王,仍是不解,他的眼眸如清晨的朝阳,明明极为耀眼,却又深不见底。
明溪继续淡定的说着话,做着自己的猜测:“我想作为萧千夜答应协助夜王的第一次尝试,他多半不会自己现身,而是会让凤九卿亲自盯着吧。”
云秋水怔了一下,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回答,只见明溪忽地扬眉笑起来,若有所思,眼神逐渐转为严厉,语气也一点点压低:“如果您留在天域城,凤九卿会不会绕个道过来转转呢?”
云秋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已经隐隐察觉到明戚夫人的担心不是全无道理。
“云夫人若是不介意,就暂且在帝都城住下吧,住在我七姑姑那里也可以的。”明溪口中虽然还是客气的邀请,但云秋水心知肚明,那是一种无形的威胁,根本不容她反抗,没等她想好怎么回话,明溪已经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不过天澈那边我可以允许他离开帝都,夫人若是担心云潇的安全,我也可以提供一些线索,让他们见面。”
“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云秋水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这个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充满了奇怪的矛盾,既要限制她的自由,又出人意料的放任天澈,但明溪似乎根本不想解释,也不让她有任何质疑的机会,直接对着门外低道:“朱厌,你们一起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这一次朱厌走在前面,先前站在左边的那人紧跟在后,明溪指了指后面的人,道:“云夫人应该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听觉都被封十剑法封住了,不知道您可有办法解开?”
云秋水蹙眉,那人看起来还很年轻,身着军阁的银黑色制服,即使一直紧闭着眼睛,也能看出来脸上显而易见的看出警戒和防备,她指了指,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上原本有禁军总督高成川种植的一种毒物,可以逐渐侵蚀意识,取而代之,为了缓解毒发进程,被萧千夜不得以用封十剑法封住了。”
云秋水诧异的呆了一瞬,脱口:“千夜并没有学过封十剑法的解法,他不该对人使用这种剑术才对……”
“就是因为他不会,所以才不得不麻烦夫人。”明溪也是无奈的笑笑,甚至好心提醒,“您的弟子岑歌,现在也还被封十剑法困住无法脱身呢。”
云秋水尴尬的看着他,但是一想起动手的人是萧千夜,又觉得也合情合理。
明溪的眼色慢慢凝聚,重新坐回窗边,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定,随口吩咐道:“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云夫人也好好想一想,朱厌,送夫人回去吧。”
“是。”朱厌低头领命,让开一个身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云秋水顿了一下,望向被空间之术困住的明玉长公主,还是担心的问道,“陛下准备怎么安置长公主?”
“嗯?”听见这句话,明溪的手缓缓握紧,又慢慢松开,淡淡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暂且……留在摘星楼吧。”
云秋水眉峰微挑,知道这已经是帝王最大的让步。
离开摘星楼顶,慕西昭依然不言不语的守在门边,只有朱厌微笑着将她引上机械云梯,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地面。
云秋水用力吸气,让自己混乱的大脑稍稍清醒一些,朱厌在一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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