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紧闭着双眼,眼皮上有她熟悉的封印之术,吸引她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一些,那人这才察觉到身边有人,眉峰一蹙,虽然瞬间脸上就写满了警惕,但他依然纹丝不动,直到云秋水自己按捺不住伸手轻轻抚在他眼上,惊呼出口:“封十剑法……这个人怎么回事?视线被封十剑法冰封了吗?”
“正是如此。”朱厌就在另一边静静看着,但他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示意云秋水先进摘星楼,又道,“陛下已在等您了,这其中的过往,陛下会亲自跟你说。”
云秋水回过神来,强笑了一下,她前脚才踏进门,朱厌后脚就顺势关上了门,摘星楼内部已经基本被搬空了,只剩了几张桌椅,自外向内有四道帘子和屏风挡着,云秋水深吸了一口气,当她撩起第一道帘子之后,房间里的灵火“噗嗤”一下全部亮起来,那是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幽绿色,让她情不自禁的提高了警惕。
当她撩起第二道帘子的时候,门窗紧闭的摘星楼不知从哪里突兀的吹来一阵寒风,云秋水疑惑的看着帘子,这种奇怪的风似乎只是一种错觉,虽然她能感觉到,但帘子其实纹丝未动。
当她撩起第三道帘子的时候,周围一下子蹿出窸窣的蛇声,想起某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爬行动物,云秋水掌下不动声色的凝聚起昆仑术法,继续往里面走,直到撩起最后一道帘子。
不同于前面三道轻纱垂帘,这一道帘子是金色的,华丽而厚实,上面密密麻麻的绣满了星辰的图案,而她的眼睛也在这一瞬被凝固,再也无暇再关心其他事情,她在看到最里端那个东西的时候硬生生捂住了自己的嘴,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绪。
或许是因为瞬间的惊讶让她失了神,云秋水并未注意到旁边靠着窗子的地方还静静坐着一个人,明溪神态淡然,无所谓的对她招了招手,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椅子,淡道:“云夫人到了,随便坐吧。”
云秋水僵硬的转过头,一时也忘记了对方的身份,连最基本的行礼作揖都没有,她直接伸手指向最里面的那个东西,问道:“这是您做的吗?”
“不是。”明溪一口否决,并不在意对方的无礼。
“以长公主的身份,飞垣境内除了您,没人敢做这种事。”
“我说了不是,她对我已构不成威胁,我还不至于如此心胸狭隘报复她。”明溪继续否认,将目光一起转向里面,斟酌了一下,说道,“飞垣境内除了我,只有她自己能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云秋水哑口无言,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该不该继续往里面走。
在摘星楼的最里面,是一张由无数毒虫蛇蚁组成的“椅子”,明玉长公主就坐在上面,已经看不出是个人形,毒虫从她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里钻进钻出,几只蛇吐着信子在她头上、脖子还有手腕脚踝处缠绕了几圈,她的脚下密密麻麻全是黑色的蚂蚁,从她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里来回穿梭。
然而,她还活着,甚至在察觉云秋水的一瞬间,空洞的眼眸抬了一下,好似露出了光芒。
明溪冷静的指着自己的大姑姑,毫不在意地一笑,道:“我找人来看过她的情况,据说是被驭虫术反噬自身,因为她一直被我关在摘星楼,得不到食物的毒虫在极度的饥饿之下,就会失去理智反噬饲养它们的人,但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古怪的办法让我无法靠近,也无法帮她除去这些东西,只能就这样束手无策的看着。”
“反噬……”云秋水重复着明溪的话,心里五味陈杂,她已经做好了和明玉长公主相见的准备,做好了被她谩骂厮打、侮辱报复的所有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以这种模样一言不发,反而让她心中更加惭愧。
明溪的心头其实另有思量,他从袖中默默拿出两件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也不绕弯子,示意云秋水自己过来看,又直言道:“坦白说我留她性命原本就是为了调查清楚父皇飞天计划和镜月之镜的真相,只可惜她这幅样子,看来也是不准备向我妥协了,我原想着让她自生自灭算了,正好云夫人来了,既然你想见她,我也就卖个顺水人情。”
云秋水走过来,桌上放着一面镜子和一块古玉,她在看到那块圆月古玉的一瞬间眼睛被深深的刺痛,她用力咬牙,低道:“我若是知道沉月如此重要,断不会带着它返回昆仑,当年凤九卿只告诉我这块玉中蕴含着至纯至净的神力,可以压制潇儿体内的灵凤之息,让她平安出生,甚至健康长大,是我自私……我只想着要救自己的女儿,根本没料到这块玉会让公主受此折磨。”
云秋水心中不安,余光瞥过毒虫座上的长公主,她明明没有眼睛,却好似一直在用锋利雪亮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是为了救自己女儿,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明溪的反应是出人意料的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但这种淡然的语气却让云秋水脑内轰然一声大响,心痛得好像被人被生生剜了出来,她用力吸了几口气,脸色豁然惨白,身体也晃了一下,连忙一把扶住墙才站稳。
“夫人还好吧?”明溪主动伸手搀扶了一把,只见云秋水轻轻甩开他的手,不知道做了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