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和孟江安,他们是辟火和狰的副将,也是我的……下属。”
云潇心下一紧,未再多言,他在说出“下属”两个字的时候分明犹豫了一下,似乎原本要说的并不是这两个字。
地面上的副将一人站在辟火面前,一人立于狰的身侧,两人皆是不可置信的仰着头,震惊而不甘的望着剑灵上那个熟悉的人影,就在此时,一起从万佑城出来的城主用力咳了几声,他看起来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但是步伐稳健,气若洪钟,开口就是一声严厉的质问:“二位少将这是怎么了?我已经替你们找到了人,难道你们还想袖手旁观?呵……抓人可是军阁的任务,若是让他们跑了,你们自己去帝都和陛下解释。”
顾峰和孟江安互换了神色,然后朝着城主礼貌抱拳,回道:“多谢城主相助,剩下的事请交给军阁负责。”
万佑城主手上端着一个神秘的星盘,目光一直游离在上面的几颗玉石上,听见两人这么回答,意味深长的咧嘴笑起:“你们想徇私?”
“萧阁主并未被革职,按身份,他仍是我们的上司。”顾峰也是针锋相对的回话,果然万佑城主脸色微微一沉,翻着白眼扫了一眼两人,他轻吁了口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用力捏着手指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响指,不过一会,一只猫又钻到城主脚边,“喵”了一声,抬起前爪。
萧千夜在剑灵上,一眼就看到了猫爪里翻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只传信的蜂鸟,万佑城主从袖中取出一张信纸,镇定自若的用灵术在上面写了什么,然后折起来放了进去,不怀好意的道:“话虽不错,但是帝都下了命令要找他,既然二位少将想徇私枉法,我也不想多管闲事淌浑水,只好将所见所闻如实禀报了……”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精准的落下直接将蜂鸟劈成了两段,萧千夜松开云潇跳了下来,一脚又将蜂鸟碎片踩进了泥土中。
“哦?萧阁主这是何意?”万佑城主眯起双眼,毫不意外,仿佛这些举动也只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萧千夜根本没理他,直接无视了城主走到自己的副将面前,轻描淡写的道,“帝都既然已经下令追捕我,你们为何徇私抗命?”
“少阁主!”顾峰和孟江安同时上前一步,三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反而是萧千夜霍然挪开视线,继续压低声音质问:“我只不过离开了一段日子,你们就连最基础的军令都敢违抗了吗?”
两人沉默不语,不敢回话,萧千夜淡淡笑着,眼睛里却突兀的出现几分心疼:“不管我在或不在,你们身为军人,都必须视命令为生命,如此徇私枉法,岂不是让城主笑话?”
“呵……”万佑城主自顾自的笑着,倒是无比期待的想知道眼前这尴尬的一幕究竟要如何收场。
萧千夜提着剑,笑容淡淡看似只是在随意的踱步,实则目光已经暗暗盯上了城主,他手里的星盘还在自行变换,上面的几颗玉石也一直莫名其妙的变动着位置,只不过眼下万佑城主被他分了心,一直好奇的盯着他们三人看个不停,丝毫也没注意到星盘上赫然浮起的危机。
在漫不经心的来到万佑城主三步距离的时候,萧千夜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勾住老人的脖子,右手的剑灵也在第一时间搭在了喉间!
万佑城主被这措手不及的偷袭惊得面色惨白,手里的星盘也同时掉在了地上,几颗玉石咔嚓一声发出破裂的声音,更让一直游刃有余的老人家额头冷汗瞬间滑落!在东冥的占星术里,玉石碎裂是凶兆!
“你、你干什么?”万佑城主哆哆嗦嗦的发问,直接没了底气,萧千夜示意两名副将让开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城主的占星虽然精准,偏偏爱管闲事分了心,连我都注意到了星盘上的危机之象,您还在继续想看我们吵起来、甚至短兵相接吧?呵,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您说是不是?”
“少阁主……”顾峰默默脱口,既不想阻止,又不得不阻止,眼眶瞬间就有些湿润,低声追问,“您到底是怎么了?帝都传来的流言……一定是假的吧?他们一贯和您不和,这次又是想了什么损招对付您,是不是?”
“帝都的流言都是真的。”萧千夜面不改色,丝毫没有给曾经的下属质疑的机会,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不要让我每遇到一个人都重复一遍,你们去告诉军阁其他人,帝都的流言都是真的,若是他们今后再遇到我,不必顾及旧情依命行事就好,我、也不再是你们的军阁主。”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瞬间有些累了,用力闭上眼睛,隐忍着心里的痛苦,又加重手中的力道,喝道:“都让开,不想让这个老头子血溅当场,就把三翼鸟、辟火和狰全部撤走!”
顾峰没有说一句话,孟江安也是一言不发,只有剑灵上的云潇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一阵阵钻心的绞痛。
“让开!”萧千夜再度重复了一遍,眼神仍然锐利,雪光在深处交织,仿佛真的要和他们断绝的全部情义,两位副将仍是沉默着,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辟火和狰紧跟着自己的副将不敢再出手,只有空中的三翼鸟仍旧虎视眈眈,萧千夜仰头望了一下,心中烦躁不已,这才想起来三翼鸟军团的副将并未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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