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没见过他出手,实力越强劲的对手越能吸引他的兴趣,但往往结局也更加惨烈,现在黄昏之海里还有好多那时候受伤留下来疗养的家伙呢!”
“他真的没输过吗?”萧千夜好奇的询问,白泽自己呵呵乐了一声,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光辉历史一样骄傲的点头,“真的没输过哦,所以你被他从黄昏之海踢下来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喂,我不是被他踢下来的……”萧千夜郁闷的白了它一眼,脑子里却莫名记起梦境中那个初次长出骨翼的穷奇被他一脚踢落悬崖,被迫起飞的画面,显然神兽还沉浸在那种胜利的喜悦里无法自拔,又道,“别说输了,就连伤都没有伤过,不管对手是一个还是一群,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
“哼。”萧千夜莫名冷哼,嘴里却莫名其妙的想反驳,“他的刀那么长,想碰到衣角确实有点难。”
“你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聊天,真不讨人喜欢。”白泽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但毕竟是灵瑞之兽,也不会被几句话激起情绪,“那柄刀名为古尘,有好事的家伙偷偷丈量过,据说古尘刀长足足五尺四寸,但是剑刃极细侧看如线,不过帝仲本就身材高大,他拿着好像还挺合适的,也只有他能熟练的挥动古尘。”
萧千夜低头回忆着梦中见过的那柄黑金古刀,那的确是他从来不曾接触过的长刀,即使在高大的帝仲手里,也已经接近到人高,怎么看都像是一柄华而不实,不利于作战的武器。
“偷偷丈量的那家伙后来差点被宰了。”白泽噗嗤笑出声,但语气是柔和的,“不过帝仲发现它没有恶意,又把它放了,那家伙回来之后嘚瑟了好一阵子,到处吹牛说自己摸过战神之刃呢。”
白泽不怀好意的将萧千夜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又将目光挪向雪地里的白色剑灵,嘲笑道:“你也就用用昆仑的剑灵吧,古尘还不一定挥的动呢!”
萧千夜已经完全不想理白泽,神兽无趣的晃动起尾巴,撩起积雪洒向天空,只见雪粒在空中拼接成桥,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神兽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俯下身重新趴入雪中,懒散的道:“你不想理我了?那就走吧,顺着桥往上走,就可以回到黄昏之海,不过,不要和别人提起我。”
“多谢。”萧千夜连忙将沥空剑收起,对着白泽拱手作揖,等他一步踏上雪桥,白泽又是用尾巴甩了一抔雪,雪桥带着萧千夜直接往上方飞去,越过云雾和天空,走出白泽的空间结界之后,眼前突兀的又陷入一片纯黑,他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昆仑巍峨的雪峰已然消失,自己重新站立于虚空之中,点点星辰在周身复燃。
在视觉恢复的一刹那,十二道金光闪烁的巨门再度竖立,脚下传出镜面裂开的恐怖声响,萧千夜是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抬手挥剑全力格挡,他只是微微撇头就撞见那道黑金色的刀锋,这一击来的突然又猛烈,几乎在一瞬间就能耗尽他全部的力气,疼痛和麻木沿着手掌一路攀爬,整个手臂连带着肩膀都开始剧烈痉挛!
他在半空中不断点足位移,尽量在手臂恢复知觉之前不和对方正面交手,脸上的神态却出人意料的冷静,冷峻的眉眼不放过丝毫细节,沥空剑紧紧握在手里,随时挥出剑气避开帝仲的神力。
帝仲眉头一挑,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然而他更加关心对方的目光,即使在这样不利的环境里,萧千夜依然不顾自身安危,一直分神去观察那十二道巨门。
银河一样的灵力光束从门的正中心流动,将十二道巨门连接在一起,像是某种深刻的羁绊,散发着同根同源的气息。
帝仲悄然放慢了手上的攻势,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嘴唇,笑容却从嘴角毫不掩饰的扬起,他似乎也在刻意的给对方腾出时间去思索这其中暗藏的秘密。
萧千夜在不断的移动中靠近巨门,近看之下才惊觉这是何等的高大,让他身心由内自外发出情不自禁的感叹。
他不敢走进去,与其说像是巨门,倒不如说更类似某种奇特的牌坊,仿佛从这里穿过去,就能走进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想知道对面是什么吗?”帝仲已经一步逼近,他将手上的长刀换到左手,目光深远的盯着面前的门,出手却是毫不犹豫拦腰将其砍成两段!
“你……”惊讶于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萧千夜还来不及认真思考,感觉对面汹涌着他从未感受过的巨大神力,像决堤的洪水迎面扑来,黄昏之海受到前所未有的震荡,引的上层极昼殿和下层永夜殿也随之开始颤动,帝仲却毫不在意,整个身体迎着那扇门,闭起眼睛深吸了一口。
萧千夜驻足盯着他,位于神裂之术中的帝仲只有在神力极为充沛的地方才能勉强凝聚化形出现在他面前,而此刻帝仲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甚至真的出现了血肉的形态,如同脱胎换骨。
许久,帝仲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将手心向上,似乎接住了什么东西。
萧千夜双目寒光一闪,在看清了对方掌心那个模糊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寒气——那是一片残影的碎片,隐约还能看出来里面有个淡淡的身影。
瞬间就联想到白泽的话,萧千夜用力攥紧剑灵,额头也微微沁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