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仅有神守看护,甚至还有三圣灵之一的九尾白狐把守,一般人无法靠近,他们命我屠灭祖迹族,将村子里囤积的仙草全部转运到了东冥境内的大牢战溪山,并逮捕了族长,现在她应该也还被关在那里吧。”
“她可真的是有些本事,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我的敌人,我实在想和她好好切磋比试一下。”风四娘补充了一句,微微一笑,感叹着,“我差一点就栽在她手上,连那块令牌都被她砍成了两段,我本来想去捡回来,但是那半截掉进了祖迹族的密室里,那里布满危险的术法,我不能冒险。”
风四娘伸手入怀摸了摸,才想起来禁军的檀木令牌已经被偷了,便抬起头看向云潇:“原本四大境的大牢是由庄漠统一管理的,但是那家伙现在下落不明,多半已经死了吧,高成川自己重伤又被明溪严密的监视着无法抽身,现在各大牢也是各自为营,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现在就是最佳的机会。”
云潇的眼神却是锋利如刀,带着警惕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风四娘却是毫不介意地大笑着,抬起头正视对方的眼睛,“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已经脱不了身了,我这辈子都搭进去了,风家站错了队跟错了人,如果这一次被彻底剿灭击垮也只是活该,你觉得萧千夜会为我们求情吗?哈哈哈哈哈……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从小就很讨厌我,他哥哥也是。”
想起这些往事,风四娘顿时觉得无趣,自从小妹和娘家人彻底闹翻之后,虽然明面上是断绝了所有关系,但毕竟血浓于水,那一年的她还是会找借口来天征府看望阿瑶,她真的过的很好,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幸福满满的样子,丈夫很宠她,经常从外地带些稀奇罕见的小礼物送她,两个可爱的双胞胎儿子一静一动,让人羡慕。
多年的矛盾几乎要把她逼疯,她是羡慕妹妹的,但也是恨她的,希望妹妹能幸福,又疯狂的嫉妒她得到的一切。
风四娘茫然的凝望着天空,晚霞如血,染红了整个视线,叹息声似乎是风里低低的传来,就好像是在叹息这些年她浑浑噩噩的生活。
“我也没有尝试过弥补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尝试过改变现在的生活。”云潇俯身握住她的手,脱口低语,“或许是我还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也无法给你更多的建议,但千夜不是冷漠无情的人,他一定不希望你们过得不好。”
“尝试……尝试。”风四娘霍然抬头,双手紧握,一瞬间眼神变得凝重而雪亮,仿佛有无形的温暖涌遍全身——她从来没尝试过从这种生活里挣脱,高成川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无时无刻不侵蚀着她和家族!她只能在这种泥潭里越陷越深,甚至从来没有指望过有谁能伸手拉住她,如今竟然真的有人让她去尝试这种奢望?
“四娘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下,正巧前几天我才整理好的。”云潇唇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风四娘眼神凝聚,僵住了片刻。
“不了。”风四娘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却明显轻松了不少,“你快跟上去吧,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去吧……还有就是,你该喊我姨娘的。”
云潇面色一红,羞涩的扭过头,风四娘仍是一脸平静,心底有几分羡慕——这个女人也一定是被外甥小心翼翼的爱护着吧?这是她期待的人生,她真的能在噩梦醒来之后,得到梦寐以求的这种人生吗?
风四娘收起娲皇剑理了理衣襟,云潇对她微微鞠躬,脚下飞快追着萧千夜的方向跑去,她紧跟着离开天征府,才走出几步,忽地收敛了笑容。
无面人在另一条道上站成了两排,屈膝跪地,手里的峨眉刺明亮刺眼。
“哦?”风四娘没有动,凭着直觉感觉到了异常,面不改色的微笑,握紧银色的剑,“这么快就要对付我了吗?出来吧,何必再藏?”
话音未落,微风平起而起,一个淡淡的白影落在无面人中央,风四娘的眼睛就是在这一刻充斥着再也无法控制的愤怒和震惊,仿佛有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泯灭了最后一抹温暖,冷笑:“真的是你啊,阿政……你是来杀我的吗?”
曳乐阁的男宠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笑容也沉静如水,丝毫没有了风月之地的那种轻浮,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久久地沉默着,点头。
“好。”风四娘只说了一个字,无声地抬起头。
尝试……她也必须尝试从过去四年的温柔乡里清醒,斩断这一切的根源,才能获得新生。
:背叛
阿政轻柔的笑着,隔绝视线和声音的结界再次张开,风四娘忍着心里钻心的疼,大步走上前。
她第一次在曳乐阁见到这个男宠,只是被对方惊人的容颜吸引,那真的是一张令人痴迷的脸庞,带着女人才有的柔美和男人独有的刚硬,完美的融合成一体,一瞬间就让一生没有爱过谁的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知道阿政只是一个男宠罢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将那些骗人的甜言蜜语当了真,不顾一切的付出自己的真心。
她无数次的提醒自己这个人只是虚情假意的存在,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他的一切,可每当被那样温柔的拥入怀里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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