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下这么快又要着手对付另外两大部门,会不会引起新的一轮内讧?
公孙晏心里烦躁不已,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庞也终于出现极为焦虑的神情,江停舟看他一直来来回回的绕圈子,嫌弃的骂了一句,提醒:“别晃了,头都被你晃晕了,萧阁主醉的不轻,你先送阁主回府,再去找陛下汇报此事吧。”
“嗯……也好。”公孙晏这才停下来,也听出了楼主的言外之意,事情牵扯到风家,还是有必要让萧奕白尽快知情,虽然早就不往来了,毕竟是他们的亲戚,真的要暗下杀手,也还是必须让他们提前知晓。
公孙晏凛然神色,眉头蹙成一团,心里不知作何感想,那个人曾经手刃全族,如果还要让他亲自对付风家,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他莫名扫了一眼萧千夜,心却是更加往嗓子眼提了提——除了暗部和风家,他们最大的威胁仍是上天界,而萧千夜失踪十天突然折返,这期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劳公子亲自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萧千夜已经看出了他的担忧,不动声色的起身,原本青白的脸色此刻也已经好转不少,他轻轻揉了揉依旧迷糊的双眼,将云潇往身边再度拉紧,似乎是怕她会像之前一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牵走。
“你难得喝酒,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睡一会吧。”察觉到他情绪变化,云潇也松了口气,萧千夜瞪了她一眼,这一眼仿佛是种无形的压力,云潇心虚的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你才是回去赶紧换身衣服。”他不快的嘀咕了一句,楼里的人皆是尴尬的互望了一眼,偷笑着捂住鼻子,心照不宣的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曳乐阁的香料也是帝都一绝,据说每一位姑娘身上都会熏着不同的花香,此时两人的衣服上都沾染了浓郁的气息,很远就能闻到那种属于风月场所特殊的味道。
萧千夜扫了一眼秦楼,岑歌不在,凤姬也还没有回来。
“你们先回去,我也得进城了。”公孙晏甩甩脑袋,丢开那些复杂的思绪,随手拿起丢在一旁的白色外衣披上,自从那一夜事变以来,他就换下了曾经标志性的狐裘大衣,也会一直携带着一长一短两柄宝刀,俨然就像换了个人。
“哎,你等等,有件事正好要告诉你。”云潇一把扯住他的衣襟,赶紧拦下他,接道,“早上明戚夫人带着阿雪来了,说是要去公孙府上谈事情,你天天住在外面,是不是也该回家看看啊?”
公孙晏却在听见这句话的同时满脸忧虑,尴尬的啧啧舌,眼神沉重,江停舟见状偷笑着出来圆场,笑笑:“云姑娘说得对,天天在我这赖着总不是办法,公子呀,回去看看吧。”
公孙晏白了他一眼,半晌不出声,自那日和老头子闹翻以来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也不知道爹娘有没有将叶雪身上怪病的缘由都告诉明戚夫人,后来他曾私下里将“嗜睡症”的解药给叶雪服下,按时间来推算她现在也应该已经在渐渐恢复了。
明戚夫人这种时候去公孙府谈事情,该不会还是谈的两人的婚事吧?
公孙晏抓着脑门,感觉一阵苦闷由心而起。
:伤
帝都内城,司天元帅踏着大步毫不拘谨的跨进天征府,也不管府中的主人还未回来,一个人穿过正堂来到后院,他虽然酒气熏天,但已经完全没有了片刻前烂醉如泥的样子,一双严厉的眼睛将这个并不陌生的大院再度认真环视一圈,然后在空旷的院子里席地而坐,静静等待萧千夜。
曾几何时他来到这里,都会和好友在院中喝上几坛好酒,而转眼间天征府这个帝都的贵族,也已经变得如此冷清寂寞了。
“哎……”司天长长叹息,心底五味陈杂,萧凌云去世之时自己尚在中原游历,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已经伴随着新的政权永远的石沉大海。
不出片刻,萧千夜携手云潇两人一先一后踏入,看见院中的人也毫不意外。
司天含含糊糊地笑起来,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乐呵呵的道:“呦,早知道你酒量差成那样,我就不给你灌那么多了,怎么样,脑子清醒了没?”
萧千夜头疼的看着那人,他一脸无畏的笑,眼里有极其坚定的光,和方才那个犬马声色沉溺美色的大叔判若两人,见他迟迟没有开口,司天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给他,这才重重吸了口气,叹道:“不过也幸亏你们起了冲突,这才给了我机会偷偷摸进去把这玩意偷了出来,果然和那个异族村落里发现的半截檀木令是一体的,四娘啊四娘,真的是你啊。”
萧千夜攥着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枚被分割切成两截的紫金色檀木令,看起来已经很陈旧了。
“那个男宠又是什么来头?”司天警觉的问起来,回忆着,“看你之前的样子不像是故意找他麻烦,执意要将他带回军阁,一定是另有目的吧?”
“他也是暗部的人。”提到那个人,萧千夜明显有些厌烦,司天默默沉思片刻,已经快速理清头绪,问道,“是安插在四娘身边的眼线吗?倒也不奇怪,四娘个性招摇容易惹事,是得找个人盯着才行。”
“不仅仅是眼线那么简单的事情。”
“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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